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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樣乖,所以不能再給他添任何煩惱,尤其是愛,不談為好。
先前總覺著,同樣是忘不掉,比起銷魂蝕骨的思念意難平,單獨的恨就要輕上得多。對他凶著點,能讓他永遠記住他壞心眼的雌君,卻不會為此思念。
但自從安斯頓出現他才明白,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利利索索的走了就結了,無論做什麼都是牽扯,沒有必要。
想著,戎北坐回監控前,幾乎認了命般的麻木靠坐回辦公椅上,調出家裡唯一正式而沒被拆除的家庭監控中的畫面,在黑暗中繼續呆看著。
直到,那隻雌侍幫他的貓咪雄主鋪床後站在門口沒走,貓咪低聲說了句:「今晚可以留你睡這……」
聽到這話,精神萎靡的戎北突然眉頭一皺,一雙金棕色眼危險眯起,盯向光屏!
他說什麼?
留他睡?!
憑什麼啊?憑什麼這隻雌蟲才剛進門半天就能得到那麼多,就憑他抓了幾個軍用監控?!
空氣中飄滿了濃重的醋酸味兒,五秒鐘後,某隻剛才還下定決心不再打擾的雌蟲被酸楚的占有欲填滿到失去理智,一把拽掉緊緊束縛著翅翼的軍裝衣扣後直接踹開辦公室的窗!翅翼縱展躍下高樓,朝著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只有嘗過,才會想
另一邊, 韓麒自覺消化完後,就立刻回房間睡覺……安斯頓一直在他身後跟著, 就像從前的管家,寸步不離。
但,直到收拾完,韓麒都已經躺了,他還沒離開。@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黑暗中,韓麒被子蓋到臉上,只露出倆黑暗中璨耀反光的亮綠色眼珠緊瞅著在門口站崗的安斯頓……
安斯頓也知道他在看, 被看的脊背發寒, 站直了問:「您, 需要聽睡前故事嗎?」
韓麒搖頭:「不需要。」
「那您……是需要……嗯, 」安斯頓眼睛閃了閃,垂下眼眸,音調沉了幾度:「需要什麼服務嗎?」
「……?!」服務?大半夜的服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服務,以至於韓麒在被子裡緊攥著的手忽的一顫, 飛快拒絕:「不!不需要!」
安斯頓唇角勾起,略顯疑惑的問:「那您為什麼總盯著我?」
聽安斯頓這麼說, 韓麒心頭瞬間不解:「不是你盯著我嗎?」@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我?」
「昂!」
倆對亮綠色眼遙遙相望, 都覺得是對方盯著自己, 倍感迷惑。
但回憶起自己上床進被窩之後,安斯頓一直是時不時的看他幾眼, 韓麒堅定回答:「我確定,是你先看我的。」
「好吧, 那我轉過去。」
安斯頓背過身去,臉貼著門板站在門口……就這樣改為面壁思過般的用後腦勺對著韓麒。
門口有個小小的迴廊, 貼著門邊的情況下,看不見床。自然,床也看不見門邊。
韓麒十分好奇,探頭探腦的爬跪到床邊的一角,確認他真的不是開玩笑,看著那一腦袋的柔順白毛的雌蟲,此時脊背挺直軍姿狀認真『面壁』……頓時有些憋不住笑出聲了。
「你就不能出去嗎?對著門是幹什麼?」
某白毛後腦勺回覆:「婚姻法規定,雌侍該時刻履行吩咐,您剛才沒讓我離開,所以我必須等待您吩咐。」
「可我們不是說好了,會離婚?」
「在您徹底和上層落定事實之前,我還是要照做。」且戎北臨走時也交代過,要他好好守著。
幾次的交流,韓麒發現他都很注重『規則』,此時無奈的搖頭嘟噥:「怎麼年紀輕輕木板板的。」
「嗯……」安斯頓對著門板兒低下頭,略有笑意:「確實有外號叫老木頭。」
不光木頭,還老?
可見他平時干出的木頭事肯定多到數不清。
「那,老木頭,你出去吧?」韓麒說著,又怕他和之前一樣,只『出去』然後就睡在門口,囑咐:「出去之後,找個房間,自己睡覺。」
「是。」安斯頓應了一聲,手扭動門把,準備離開。
「等等。」韓麒又叫住他:「今晚可以留你睡這……」
說到這,韓麒頓了頓,雖然有點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吃軟飯,不過該說的還得說,只能抱歉的補充。
「但你記得,記得別把房間弄髒了,畢竟這房子是戎北的,不是我的。」
「是。」安斯頓又應了一聲。@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韓麒並不知道。就是這頓住的一句,惹的某隻雌蟲醋意大發,深夜之中以閃電般的速度疾馳回家,甚至到了門口都沒來得及剎車,哐咚一聲撞在韓麒所住房間的玻璃窗上!
這巨大的撞擊導致玻璃都被撞裂成雪花狀,剛要睡著的韓麒差點被嚇得從床上四爪彈起!正在隔壁收拾房間準備就近守著的安斯頓也旋即破門而入!幾步掠至韓麒身側,一隻手攏在他身後時刻戒備!
不多時,那玻璃後面逐漸爬起一個人影,金髮棕眸,抬手揉了揉頸椎後收攏翅翼,推開窗框邁著長腿跨進來,看著兩隻站的極近的蟲,一臉不爽。
是……戎北。
「你怎麼回來了?」韓麒勉強認出這個臉上好幾道血痕還撞黑了臉的傢伙,不知怎的有些大仇得報的快感,忍笑問他:「大半夜的這麼狼狽回家,你被軍部開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