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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確認他這一次記憶停留在哪裡的韓麒有些慌張。微微張著嘴:「你……不會是什麼都忘了吧……」
韓麒無比後悔,原本以為只是睡一宿覺就忘掉一點點,並不嚴重,估計過幾天休息好了他就好了,才會把他帶出來單獨住。
沒想到……這一次好像把他整個『蟲』都忘了!
一想到最近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戎北全部都不記得,韓麒一顆心有些微微的刺痛並更加後悔——早知道就該直接告訴戎北,讓他把安斯頓抓起來趕快審問一下的!
戎北沒有放過他的表情,也很快發現他和韓麒之間發生的親密事件,什麼都沒問,只用了短暫幾秒鐘考慮現狀,斂去眸中的情緒,抓起韓麒身邊的外套幫他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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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穿衣服,穿好再說。」
「哦……」韓麒看著戎北幫自己穿衣服。穿完之後,他又自己穿好身上的衣服,細緻整理,全程都沒有一點情緒表現,仿佛他這蟲是石頭做的。
直到穿戴整齊,他才打開光腦,在馬場的員工群中發了條消息。
很快,七八隻侍蟲端著各式早餐站在門口,戎北開門,示意他們把盤子放在屋內的桌子上後吩咐韓麒:「你先吃,我稍後確認了事實後再來找你。」
看著一個個的盤子放在自己眼前,韓麒心裡想的是——他到底忘了多少,別真是像我說的一下回溯好幾年,乾脆不認識我,去找利羅維德就慘了吧?!
半小時後。
當戎北穿著軍裝回來,身後帶著一大群軍區雌蟲,其中五六隻一起押著安斯頓的時候,正在味如嚼蠟吃東西的韓麒坐在床上眨巴著一雙智障般的黑眼睛,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戎北漠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摘下自己手上的軍裝白手套,一邊軍事化口吻的解釋。
「我不會平白無故就失憶,除非有誰動了手。回家問過幾個心腹侍蟲,他們統一表明家裡最近換了管家,這隻雌蟲是新來的,那麼除了他,沒誰會害我。」說著,戎北冷著一雙眼抬眸看向韓麒:「我現在帶他去軍部做問話。你跟我去,還是在這裡等著?嗯?」
韓麒微微張開嘴,看著身後被控制住,且兩只手腕上戴著粗重鐵鏈、嘴也被奇怪東西封住禁止說話的安斯頓,以及自己面前這個並不太符合他熟悉戎北的形象,反而變得又回到前兩年那沒什麼情緒的木頭塊一樣的傢伙……
韓麒徹底懵了。
他不由得在想,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戎北還是個有腦子的?還是愛情讓蟲失了智,戎北喜歡上我之後降智了?我在不知不覺間吃掉了他的腦子啊?!
一看到貓,就興奮
日照昏暗的監察室內, 流水的滴答聲不絕於耳,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聽起來尤為滲人。
韓麒坐在監察室的凳子上, 雖然只是作為辦公陪同蟲員出現,不過眼下的陣仗看起來的確是讓他有些緊張。
屋內此起彼伏的會有些男人的痛嚎聲……他只能儘量望著窗外,告訴自己,這與我無關。
這樣磋磨心神的時光,一分一秒的過。
直到兩三個小時後,門外又一次響起很多凌亂腳步聲,門鎖咔噠一聲輕響, 戎北推門進來, 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在椅子上瞪眼發呆的韓麒, 輕聲問了句。
「睡著了?」
韓麒抬眸:「?」
就……眼睛也沒那么小吧。
「沒睡。」他起身, 看了眼外面沒有其它蟲進來,心裡鬆了口氣,朝著戎北走了幾步,剛想去拉他,就發現他身上有幾滴血。腦內瞬間湧出了無數抗戰片中的灰色鏡頭, 即將觸碰到他的手又縮了回來:「安斯頓他……還活著嗎?」
「為什麼關心他?」戎北語氣有些拈酸,垂眸看著韓麒那雙晶亮的黑色眼眸, 在背後的手順勢推上房門, 將整個屋內歸於寂靜後手裡拿出一顆小藥丸:「他說, 給我吃的那種藥,會在有性接觸後對配偶進行遺忘性記憶退化, 鰩魚星目前還沒有發展出這種以及類似藥物,所以我懷疑, 他並不是這個星球的生物。取證部的正在去他原先居住的房屋內調查。」
「哦……」每當韓麒無話可說時,都是只顧著敷衍, 眼睛盯著那顆藥丸:「就是這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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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解藥。」
「解藥?」
「是的,就一個。」
「那你吃嗎?」
戎北搖頭:「並不知道會不會有效,不過,有個關鍵性的問題沒有解決。」
「什麼問題?」
「他在交代中說,放了藥的那頓飯我們是一起吃的,相關視頻錄像證明當時情況與供述相同,那麼也就是說你也吃了藥。為什麼你沒有反應?」
「我???」
韓先生又一次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他聽著戎北這樣問,就仿佛在說:吃了這藥之後啪啪會忘掉配偶,那麼你為什麼絲毫都沒有遺忘?
就差把『你不喜歡我』這五個大字擺臉上了。
「我覺得我有權解釋……」韓麒擺著一張求職臉,非常認真的申辯:「我認為,雖然眼下因為相處時間短而並沒有發瘋發狂融入骨血的那種愛著你,但我的確是把你當成自己未來伴侶來看的,不管你是好,還是不好,我都通通在努力接受並且找到合適的區間值來過度自己的感情。先不說為什麼研究這麼反社會的奇怪藥物,就說,他的話其實也不能全信,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