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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麒攤手承認:「對,是勸。我說的直接,他說的委婉,但是意思一樣。」
戎北:「……」
前夫。
聽了這兩個字,覺得頭又大了一點。
這都哪跟哪?
不過……
「你在吃醋?」起身走近那隻坐在沙發上的小蟲,戎北屈膝半跪,視線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很酸吶。」
「我沒有!」韓麒不肯承認,用力拍了下沙發扶手:「你和你的前夫想怎麼親熱都可以!我只是生氣你強擄我和你結婚,把我當成婚姻工具!我不稀罕!我要離婚!」
「行,既然你都知道了,離婚沒必要,以後各玩各的,同意的話擊掌為盟。」
戎北看著他說一句拍一下來發泄氣憤的小手,飛快的插了句話後,突然伸手墊在了沙發和那隻手中間。
啪的一聲,手心落在手心……擊掌為盟了。
韓麒聽見拍手聲才後知後覺,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抬起的手掌,不敢相信:「你……」
戎北標準化微笑:「謝謝雄主。」
韓麒:「???」
所以……這就是個無賴嗎?!
他穿著一身軍裝,卻做出這種無賴行徑!真是……真是氣死了!!!
差點真變成個小王八被當場氣翻殼,韓麒胸口仿佛燒了團火一樣又熱又悶,忍不住錘了錘。
與此同時,怪異的氣味突然出現。
有點像摻了牛奶的椰子水,清甜而香。
「呼……呼……」
隨著呼吸變得沉重,韓麒手也逐漸向下,捂住小腹,看似又因為心火憤怒而再次腹痛。
「又疼了?」面對脆弱的雄蟲表現異常,又一次捂住肚子喘氣,戎北發現自己可能把他氣著了,趕快把手覆蓋在他腹部揉揉,略顯慌亂的解釋:「我逗你的,沒那回事,我整天都在忙工作,哪有時間想那些。」
韓麒抬眸看著戎北,眼角通紅的酸著鼻子質問:「你沒有……和前夫舊情復燃嗎?」
戎北啞然失笑:「我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不是綠頭龜。
韓麒舒了口氣……卻又在下一秒猛然抬眸,眼睛裡寫著:什麼?你沒有?!你沒有怎麼行!沒有我怎麼找藉口離婚啊?!
高興和憤怒的心情衝突感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人貓格分裂,正火燥著,門口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以及匯報。
「頭兒,利羅維德在樓下鬧著要見您!咱也不敢動手攆……您要不想個辦法?」
竟然對他有了感覺
利羅維德?
看著眼前的一波未平,聽著樓下那一波又起,戎北的頭肉眼可見又大了一圈,只『啊』了一聲,看向韓麒。
韓麒看出他表情不對,立刻猜到了結果。
半夜來鬧必然是私事。雌蟲趕不走的多半是雄蟲。這裡是軍部,敢橫行霸道就一定有背景,來找戎北不找其它蟲代表這蟲的背景是戎北。
私事、雄蟲、背景是戎北。
前夫哥啊!
韓麒蹭的起身,迅速拉開門,找到門口站著說話的那位瞅了一眼,轉身奔向電梯!按開電梯門就自個兒下去了!
「頭兒……?」哈特被嚇一跳,匆匆看向屋內的戎北用眼神討主意。
戎北哪有什麼主意。
就算他雄主是個瘋子,他也不能公然強制阻攔雄主做任何事,只能選擇一同下樓。
一大群軍雌從另一部電梯跟上。
僅半分鐘,肝火正盛的韓麒就乘電梯到達樓下,一眼看到正被保安攔著的某隻雄蟲在大喊著嚷嚷:「我是戎北雄主,你們敢不讓我進?我要找他問問,他扣我的蟲!到底什麼意思!」
此時韓麒大步從電梯中出來,一邊走一邊解開身後壓寒礙事的披風,腦中快速進行了對手分析——身高一米七,白髮橙眸長得好,膚白腰細氣質佳。
長得好=欠揍。
氣質佳=能揍。
「去你媽的雄主!」
轉眼,當所有軍雌從另一部電梯中出來時,只看到韓麒薅著利羅維德的頭髮將他從一大群軍雌中扯了出來,毫不留情的一腳蹬出了幾米遠,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縱身一躍騎在他身上就狠狠一爪撓在他臉上後怒呸!
「你是他雄主?我特麼算個球?!」
一大群威猛軍雌,就這麼站在走廊與正門間的落地窗外,看著一隻嬌弱雄蟲騎著另一隻嬌弱雄蟲往死里掐,全都不敢吭聲。
只有腦子不在線的哈特猛地一愣,回眸看著戎北從中午回來後就莫名出現在臉上的淺淡傷痕,又看了看利羅維德臉上的新鮮抓痕,忽然笑出聲來:「哈哈……是情侶款誒!哈哈……哈哈哈哈!」
戎北:「……」
兩秒鐘後,嘩啦一聲!
臉色死黑的戎北抓住正笑的開心的哈特腦袋用力一按!當場一頭撞碎玻璃,讓他的頭卡在窗戶外面看了個夠!
……
戎北雄主大鬧軍部的光榮事跡,一夜之間傳遍軍部大小高層,無蟲不知,無蟲不曉。
只因這年頭,兩隻雌蟲看中一隻雄蟲,兇殘打一架的情景常見……兩隻雄蟲為一隻雌蟲打架,那可謂是天方夜譚,百年不得一見。
最主要的是,那隻為配偶爭鬥的雄蟲看著對手被自己揍到鼻涕眼淚一動不敢動,才從他身上撤下來,撿回自己的披風系在身上,只丟給戎北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