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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買下兩隻小油雞的錢,南北一陣心痛,可瞅著對面乖巧吃雞的蕭練,他心裡對錢的那點兒心疼勁兒頓時散了個乾乾淨淨。
吃完小油雞洗過了手,蕭練順手拉過南北從外面收回來的一堆衣服,慢悠悠地疊了起來。
他的動作太過於行雲流水,以至於讓拎著剛裝滿水的小茶壺進來的南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地開口道:「你的眼睛……能看到了?」
蕭練這才在心中暗道一聲大意了,緊忙搖搖頭,拿起手中的衣服示意給南北看,「哥哥,你用何歡哥哥送的果胰子洗的衣裳好香,我聞著味道就摸到了衣裳,想著……我若是多做一件事,哥哥就可以少做一件事,也就可以早些歇下了。」
南北從未被人如此溫柔以待過,見狀,心瞬間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紅著臉對蕭練道:「左右也沒幾件了,我來疊吧,夜深了,你去浴間洗洗,我們便歇下吧。」
今夜沒有了電閃雷鳴的相助,蕭練只能規規矩矩地躺在原來的位置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和南北中間那片如隔銀河的炕板。
經過了一番冥思苦想,蕭練終於尋到了一個頗為合理的辦法。
他瞅准了南北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繼而一骨碌滾落到了冰涼的炕上,裝作無意識的樣子,慢吞吞地伸出手,而後輕輕握住了南北的一根手指。
滿足感伴隨著困意席捲而來,蕭練緩緩閉上眼睛,唇角笑意難消。
南北起得早,但早在他睜眼之前,蕭練就已發現了他有醒來的勢頭,又一骨碌翻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裡,膽戰心驚地按住狂跳的胸口。
「早飯給你放在炕桌上了,你醒來時,可千萬不要碰翻了燙到自己,我去鎮子上賣昨日剩下的羊肚菌,很快就回來。」
南北不放心地叮囑著悶頭熟睡的蕭練,見人確實沒醒,他只得嘆了口氣,伸手將炕桌挪得遠了些,又到廚房拿了鍋蓋,蓋住了炕桌上的飯菜以免失溫。
「咚、咚。」
南北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時辰,臥房後窗就發出了一聲輕響。
若不細聽,定然會被人當成是風動。
蕭練輕輕拍了拍途途肉嘟嘟的小脊背,示意它不要害怕,開口道:「進來吧。」
窗欞「吱呀」一聲,無淵飛快地躍了進來,站立在炕沿前:「殿下。」
除了何歡,途途鮮少見生人,它愛熱鬧,見到無淵後竟變得更加歡實了起來。
多年來,無淵在影衛營中訓過不少狗和狼,甚至還有桀驁的雄鹿。
他性子果決,手段殘酷,因此無論是什麼動物見了他,都會有種天生的畏懼感。
途途仰頭看著他,下一刻,嗓子裡就發出了類似於討好的嚶鳴,兩隻肉乎乎的耳朵背在腦後,尾巴也不停地搖晃著,「嚶嚶~」
無淵上前兩步,伸手摸了一把它的腦袋,笑著稱讚道:「模樣不錯,嘴巴也不小,帶回去或許還能立功呢。」
得到了訓狗大師的表揚,途途像是聽懂了似的,立馬開心地將尾巴搖得飛快,「哦嗚~哦嗚~」
瞧見途途這傻乎乎的歡喜模樣,蕭練無可奈何地用指尖點了點那顆圓乎乎的小腦袋瓜,笑著嚇唬它道:「小笨狗,這麼高興做什麼,你要是跟他走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又對無淵道:「你可別打它的主意,這是我們家十九的命|根|子。」
無淵對自家殿下的揶揄毫不在意,只是略微笑笑,仍自垂手站在炕邊。
「今日有什麼事?」
蕭練難得地不用裝眼盲,自然抓緊一切機會看完無淵從京中帶給他的數封密信。
「屬下今日前來,除了向殿下匯報京中大事之外,還要替娘娘給殿下帶句話。」
提及皇后娘娘時,無淵朝著京城的方向微微頷首抱拳,以示尊敬,隨後才重新轉向蕭練,說道:「娘娘問您準備何時回京,另外,不知殿下如今還在這裡所為何事?」
這是無淵半月以來頭一回見蕭練,當然不知道南北就是十九的事情。
蕭練揉捏著途途的小肉爪,還將南北放在炕沿邊準備給他做衣裳的布料拿了起來,往途途的身上比量了一下,然後抬頭回答無淵道:「你回去跟母后復命吧,我暫時還不能回京。」
一直以來,無淵都知道蕭練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主兒,他想要做什麼事,向來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所以即便這回是替皇后娘娘傳話,他也做好了蕭練完全不理會皇后娘娘諭旨的準備。
不過他隸屬於蕭練的府邸,理當事事以蕭練為先。
聽蕭練這樣說,無淵只當他目前不能回京是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完成,於是點點頭,問蕭練道:「不知殿下的事,屬下可是能夠幫得上忙?」
「這個你幫不了。」
蕭練擺擺手,語氣驕傲不已:
「我要嫁人了。」
無淵嘴角一僵:「……」
蕭軟骨:成親那天是要老婆抱我呢,還是背我呢,還是兩個都要呢(羞澀.JPG)
【晚安呀寶貝們,今天去學騎自行車了,差點摔進草叢裡,被蚊子咬了十多個包,嗚嗚晚安安~】
第35章 插pter 35
插pter 35
「殿下,您要……」無淵實在覺得那兩個字有些燙嘴,做了好半天的心裡鬥爭才勉強咬著後槽牙說了出來,「嫁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