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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謝長留身體素質強悍,但機甲單兵專業的課程很多雌蟲都撐不住。
甚至還要外出執行任務,參與各大軍校間的比賽,這些都算在學分內,保不齊就掛科了。
赫佩斯是他專業課老師,總不至於讓謝長留重修畢不了業。
3055很上道地查謝長留的課表:「仙尊,有哦,明天第一節課,精神力戰鬥與機甲那門課就是赫佩斯負責教學。」
赫佩斯身為第三軍區副參謀長,但在皇家軍校也負責教學任務,沒有戰事的時候就來上課。
他前幾年打仗打的凶,這一年來帝國周邊環境平和,沒有那麼多戰事,只要定期肅清異獸群,軍務也不繁重,倒有空閒當教官,來上課。
謝長留看著舒伯南和艾格文清澈愚蠢的眼神,奇蹟般理解了這些年輕蟲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面無表情道:「我不會。」
不會什麼,在場的兩個雄蟲清清楚楚。
謝長留一臉正直,死守底線。
舒伯南和艾格文一個修蟲族文學,一個修蟲族史,聞言齊齊嘆了口氣。
皇家軍校畢業證不好拿,雄蟲也一樣。
謝長留打開光腦,上面是3055替他打開的課表。
精神力戰鬥與機甲那門課下的授課教師明晃晃寫著「赫佩斯」。
凌洲仙尊的心裡一時間有些複雜。
第34章
「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什麼流亡軍會突然進行空間躍遷到達?指揮部的消息是否有滯後或者瞞報可能?」
軍部大廈會議廳內,某位中年雌蟲站在台前,質問下方的軍官。
他穿了一身筆挺西裝,看制式很明顯出自議會。幾名參與本次流亡軍清掃圍剿任務的精英部隊隊長臉色皆有些難看。
帕特里怒目而視一言不發,對議會給軍部扣下的大帽子感到怒火中燒。
卻沒有反駁的權力。參謀長與副參謀長不在,這批精英部隊職務權限不夠格,和議會這群卡軍費的傢伙壓根沒法吵。
那名提出質問的議員身後還有一批出身貴族的議員。
塞列因帝國皇帝權勢微弱,貴族勢大,議會也大半由貴族把持,和軍部分屬不同勢力,時常有吵架鬥毆事件。
「議會收到的報告,軍部任務有誤,信息出錯,是在暗示有內鬼嗎?」喬索蘭·英格拉姆在那名率先發話的議員背後珉了口茶,慢悠悠說。
會議廳大門響起短暫的提示音,赫佩斯穿著v領黑襯衫配黑色西褲,手裡拿著軍裝外套,就這麼隨意地走了進來。
他讀書時是學校刺頭,當軍雌就是軍部的刺頭,一路刺到大。
門邊剛好有座椅,他也懶得多走幾步路,直接大剌剌坐下,外套順手搭在椅背。
見到他來,挨罵的帕特里和錫德里克突然有了底氣,挺直腰杆,義正言辭看台前激情發言的議員。
幾名大佬有軍務在身,又被限制不得出席,赫佩斯是這次任務負責中官職最高的,由他對上議會這幫牙尖嘴利的議員再好不過。
他還是個慣會說刻薄話的軍雌,和大眾印象里沉默寡言的軍雌形象完全相反。
一入席,他就閒適地靠著椅背,雙臂自然放在椅背上,翹著腿,歪歪頭看向喬索蘭,不太留情問道:「還沒問,費迪南德閣下恢復好了麼?」
那個被他家雄主一句話嚇進急救室的A級雄蟲。
赫佩斯朝喬索蘭挑了挑眉,淺灰色眼瞳閃著戲謔的光。
大概是獨自強熬發情期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雄蟲在一旁安撫,他結束髮情期後的狀態出奇好。
精神力感知狀態隱隱有再上一個台階的意思,整個會議室的情況極其清楚出現在他的精神識海中。
喬索蘭片刻僵硬的面容也被他輕而易舉捕捉到。
他自然知道英格拉姆家的那些事,費迪南德因為一個C級雄蟲一句簡單的話就進了急救室,他這個沒有找回場子的兄長也難辭其咎。
喬索蘭這段時間的日子估計不好過。
手裡被分掉的權力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時間奪回來。
赫佩斯勾勾唇角,靜候他的回答。
喬索蘭在議會享有盛名,在政治上的才能同時表現在絕佳的情緒管理上。
那一瞬的怔愣僵硬,僅僅在一個短暫的呼吸間消失,金髮雌蟲笑容和煦,微笑道:「就是不知道中將昨日可好?那位閣下沒生氣麼?」
赫佩斯笑容加深,眼底卻染上一絲陰霾。他敷衍似的回答:「他心情很好,昨晚還多吃了一碗飯。」
他知道喬索蘭在說什麼。
受到暗算時精神識海出現嚴重震盪,發情期提前,理智喪失時,身邊所有蟲都在讓他通知奧斯爾德。
控制之下,明明有雄主,那封精神力疏導的求助消息還是送到了奧斯爾德那裡。
但奧斯爾德有要事在身,拒絕了他的求助。
他強忍著精神識海震盪的痛苦,強行剝離出一絲理智讓錫德里克給謝長留髮視訊。
所有的路才回到該有的軌道。
但中間的波折很顯然讓喬索蘭知道得一清二楚,藉此來回報他先前的挑釁。
會議廳內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的聲音,在場的監察員和議員,以及執行任務的軍雌們全部安靜了。
各形各色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打轉,氣氛劍拔弩張,生怕被卷進戰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