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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發亞雌掃了一眼,微笑地看著他:「現在是白天,不要做夢。」
赫佩斯:「……」
「行了,我現在去你家。」格其蘭說,「你先把食材買了。」
一個小時後,赫佩斯和格其蘭站在廚房裡,神色嚴肅。
格其蘭烹飪技術是專門進修過,輔導赫佩斯這個廚房白痴綽綽有餘。
前提是赫佩斯沒有那麼白痴。
做飯前,格其蘭認真地問赫佩斯:「你到底是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做飯?」
赫佩斯嘴角抽了抽,剛想胡說八道,就被棕發亞雌一句話堵了回去:「講實話,不講我不教。」
紅髮軍雌肅然起敬,乖乖講實話。
「噗。」格其蘭表情幾經變換,五官扭曲,最後還是控制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雄主晚上見哈哈哈哈……」
「赫佩斯你在說什麼蠢話啊哈哈哈哈……」
赫佩斯站在一邊雙臂抱胸,靜靜等待他笑完。
格其蘭笑到全身沒力氣,才扶著料理台站起身,
他生怕等會兒開始教赫佩斯,就沒有機會笑,因此卯足勁要笑夠。
過了十分鐘,格其蘭才緩過來,對赫佩斯道:「開……開始吧。」
事實證明,他的提前笑很有先見之明,看見赫佩斯切肉的動作,他一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鹽!放鹽!」
「錯了不是放這個……還沒到時間!」
料理台上一片混亂,格其蘭盯著那坨看不太出來顏色的紋狸肉,神色複雜,認真開口:「赫佩斯。」
「啊?」
「你的雄主,」他問道,「和你有什麼過節嗎?」
赫佩斯仔細回想了一番,頂多一開始有點點小誤會,現在相處的還算融洽。
於是他搖搖頭:「沒有啊。」
格其蘭面無表情看著他,心裡卻在為那位謝長留閣下默哀:「那你為什麼要毒害他。」
赫佩斯:「……」
第20章
「這……也沒太過分吧?」赫佩斯看著亂七八糟的紋狸肉,有些心虛。
他的腦子裡忽然閃過謝長留那張冰霜一樣的臉,沒忍住捏了捏手上的調料瓶。
然而他忽略了身為軍雌的手部力量,調料瓶險些炸了。
出師大不利。
格其蘭看著他手裡即將炸裂的調料瓶,又看看盆里混亂的食材,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需要上個呼吸機。
「赫佩斯,」他強忍下崩潰,微笑著說,「你應該慶幸我和你認識了二十年,以及你是個軍雌,不然你現在就要被我大卸八塊。」
往日吊兒郎當的紅髮雌蟲在這一刻無比嚴肅,鄭重其事地承認錯誤:「老師我錯了。」
格其蘭一瞬間心氣兒通順,平日被赫佩斯折騰多了,終於讓他也享受一把折騰赫佩斯的癮。
直到赫佩斯切肉把手切到五回。
棕發亞雌滿臉陰沉,看向赫佩斯的眼神又是不可思議的:「你是個征戰多年,靠軍功奪下中將軍銜的軍雌對吧?」
「你是怎麼做到切菜切肉把自己切到的?!」
赫佩斯皺眉看手上的傷口,直接拿水把血沖乾淨,傷口都泛白。他嘖了聲,試圖辯解:「菜刀和作戰用的武器又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能拿來砍嗎?!」格其蘭大聲反駁他。
特殊教學時期他最大,赫佩斯忍氣吞聲,咬牙切齒認錯,耗費近兩個小時後,終於做出一道炙烤紋狸肉。
他看著如同戰場的料理台台面,又看看一大堆沒處理的食材,一時間絕望湧上心頭,對硬要露一手給謝長留看的他自己無比痛恨。
格其蘭後來看不下去,還是上手幫忙了,邊切肉切菜,邊問赫佩斯:「不是我說,你直接叫樓下餐廳做完送上來不就好了嗎?那家店不是已經成了你的飯廳了。」
「雄蟲保護條例不是寫著,雌君有義務為雄主準備餐食嗎?烹飪都必修課了,那總得拿出點誠意。」赫佩斯有一搭沒一搭洗蘿蘿菜。
「得了吧,平時眼高於頂,從來不把雄蟲保護條例放眼裡,現在你跟我講你要遵守義務責任,好好照顧雄蟲了。」
格其蘭明顯不信他口中的話,毫不猶豫反嗆回去。
赫佩斯也不清楚。
他只是一瞬間的心血來潮,似乎要向謝長留證明自己。
證明什麼,為什麼要證明,他沒有答案。
而第一步他選擇為謝長留做一頓晚餐。
在格其蘭的幫助下總算能出爐三道菜,棕發亞雌看了眼時間,提醒他:「赫佩斯,下午四點半了。」
謝長留這個時間已經下訓。
赫佩斯在廚房手忙腳亂,嘴裡反覆念格其蘭教的內容,聞言朝格其蘭道:「你能幫我接一下他嗎?」
他顯然還有一段時間要準備。
錫德里克最近在邊境,離赫佩斯近,又能幫上忙的只有格其蘭一個。
棕發亞雌嘆了口氣:「我真是敗給你了。」
他開著赫佩斯的懸浮車前往皇家軍校,一路直奔雄蟲宿舍。到樓下時才發現壓根沒有謝長留的聯繫方式。
「赫佩斯,給你雄主打個電話。」格其蘭敲了敲方向盤。
幾分鐘後,他透過車窗看見了赫佩斯的雄主。
黑髮黑瞳,表情和資料上一樣冷。
見到他時,臉上露了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