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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秘。」他如此評價。
「戰鬥?」赫佩斯皺著眉,「我不是……因為攻擊雄蟲被革職了嗎?」
「革什麼革。」格其蘭翻了個白眼,「還真昏迷把腦子昏沒了?你剛結束和流亡軍的一場戰役,將流亡軍擊退,估計過段時間就要被調到中央去了。」
「是升職的好事,記得請吃飯啊。」錫德里克朝他擠眉弄眼。
「那奧斯爾德呢?」赫佩斯又問道。
劇情居然出現這種變化,奧斯爾德這個劇情之子沒有發瘋嗎?
「奧斯爾德閣下?他失蹤一個多月,已經被帝國宣告死亡了。」錫德里克沉著一張臉道。
赫佩斯進醫院昏迷的一個月內,奧斯爾德就像蒸發了一樣,在帝國境內失去了蹤影。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邊境星球的密林之中,自此後就杳無音訊。
雄保會和軍部掘地三尺,都沒有把蟲找出來,最後只發現了一條帶著奧斯爾德血跡的制服,只能悲痛地宣布奧斯爾德身亡。
他年輕的雌君薩洛揚出席葬禮,整個蟲的情緒都不對勁,異常壓抑,幾乎是心如死灰的麻木。
「還惦記奧斯爾德?」格其蘭冷笑道,「別惦記了,你肚子裡蛋都一個多月了,還惦記那已經死了的混帳雄蟲呢?不是我說,那種虛偽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這些軍雌喜歡的……」
赫佩斯徹底愣住:「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叫你別惦記奧斯爾德——」
「我是說,我肚子裡的蛋是什麼意思?」
紅髮軍雌猛地抬起身,死死盯著格其蘭。
「你那麼瞪我也沒用啊,你肚子裡有崽子不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嗎?報告單還在那放著呢。」
格其蘭見赫佩斯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顧忌他是個病號,於是又一次耐心解釋:「意思就是,赫佩斯,你懷孕了,一個月。」
赫佩斯:「……」
紅髮軍雌緩緩躺回病床上,雙手無意識搭在小腹。
謝長留的存在被這個世界徹底抹除,卻給他留下了一份意料之外的驚喜。
「你是去買的還是找了個雄蟲?」錫德里克坐到病床邊,好奇問,「如果是親自和雄蟲——」他做了個曖昧的動作,「那這個雄蟲有點厲害。」
赫佩斯沒什麼力氣地推了他一把,根本不想說話。
他現在腦子裡亂作一團,就聽見錫德里克拋出第二個炸彈:「居然還是兩個。」
赫佩斯淺灰色的眼瞳有些兇悍地盯著他,錫德里克撇撇嘴,悻悻道:「兩個蟲崽不好嗎?」
他現在還在打光棍呢!別說和雄蟲匹配,他連雄蟲都沒見過幾次。
格其蘭拍拍錫德里克的肩:「沒救了,這是徹底傻了。」
「所以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崽子?那位雄蟲是誰?」錫德里克好奇心爆發,心癢難耐,只想從赫佩斯嘴裡撬出一個答案。
格其蘭敲了敲他的腦殼,讓他安靜點。
「你在戰役里還能找到雄蟲度過發/情期有倆崽我覺得是挺厲害的,時間管理蠻不錯。」棕發亞雌隨口扯了幾句。
赫佩斯還處於混亂之中,良久後,他才開口對兩位好友道:「他叫謝長留。」
「謝長留?好奇怪的名字,感覺帝國境內沒有蟲的名字這麼起的吧?」格其蘭摸了摸下巴,他的手肘頂頂錫德里克,讓他說點什麼。
錫德里克點點頭:「的確沒有這種名字的。」
「是嗎,我覺得挺好聽的。」赫佩斯不陰不陽回了句。
格其蘭擺擺手,顯然和他沒話說。
「那他蟲呢?」錫德里克問道,見赫佩斯忽然陷入沉默,又開口生澀安慰:「沒事,雄蟲都這個混帳樣子。」
你情我願一拍兩散,很簡單流程,除非是匹配登記成功。
「他不是那種雄蟲。」赫佩斯。言之鑿鑿,拒絕謝長留和其他雄蟲相提並論。
謝長留就是謝長留。
「行行行,不是就不是。」格其蘭敷衍道,「你有蟲崽你最大。」
赫佩斯料想謝長留應該回到了原有的世界,也許再也不回來了。
他不知道黑髮男人用了什麼手段,付出了什麼代價,讓他身上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了。
赫佩斯醒來沒多久就感知到了。
那些緊緊纏繞在他身上的線條像是被盡數斬斷,他的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一切折磨強迫都成了過往雲煙。
他終於不用被強制走劇情,成為規定計劃里的「反派」。
自由成為謝長留離開時送給他的最大禮物。
肚子裡的孩子,怕是意料之外附贈的驚喜。
「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兩顆蛋也很安全,今天就能出院了。」格其蘭給他倒了杯溫水,「新的生活已經開啟了,赫佩斯,不要再囿於過去,那沒有必要。」
赫佩斯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低著頭,摩挲看不出來變大多少的腹部。那些腹肌甚至還在,保存的很完整。
半晌過後,他低低笑出了聲。
凌洲仙尊還是很厲害的。
在醫院又住了一天,赫佩斯全無大礙,提著行禮施施然回公寓去了。
軍部的軍功表彰大會他都排在最後,躲開一切應酬敬酒,時間一到就跑路回公寓呆著。
他坐在主臥的窗前,幻想謝長留平日不睡覺時,會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