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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武聞聲,說道:「大公子,您還是精心著點兒吧。那武安伯府的少爺今日也遇襲了,聽說傷勢挺嚴重,太醫都去了好幾位呢。」
聽到小武的話,沈熙川心中不由得一動。隨即應了一聲,乖順的任由夏唯謹幫忙取了飯菜在床上吃。
沈熙川端了碗之後,想起許久未曾見顧驚風與雍親王的面兒。於是,開口問道:「侯爺呢?今日之事累的他跟著擔心了。」
「方才雍親王著人請他過去了,想著應該就是為了你遇襲的事兒。」
而夏唯謹口中的威遠侯,此時正跪倒在御案前,表情惙怛傷悴。「陛下,臣這一生為大林朝拋頭顱灑熱血,從不求過什麼。今日我兒婿被人暗算,臣心中實在難平!還請陛下徹查此事,給我兒討回一個公道!」
說著,顧驚風俯身下拜。
皇上在連沖回來請太醫時,便已經聽到了消息,震怒之後已經下令讓人去查。如今見這位為大林朝出生入死一輩子的老臣跪在地上求自己徹查,這讓皇上很是於心不忍。
忙讓內侍將顧驚風攙扶起來,自己也開口承諾道:「顧愛卿放心,此事真定會徹查到底,絕不姑息!」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顧驚風心滿意足的同時,事情也很快有了眉目。
武安伯之子喬靜安騷擾逼迫沈熙川之事也被呈上了御前,同時,喬靜安的隨從也親口承認,他奉自家公子之命讓他尋機給沈熙川的坐騎下毒。他本不從,奈何喬靜安以他家人性命相要挾,那位小廝只能從命。
之前喬靜安鞭笞明義之事被不少人看在眼裡,當時眾人還當是那隨從是犯了錯惹了自家主子生氣。所以,也並未有人放在心上。如今看來,竟是那喬靜安逼迫明義給沈熙川下毒,明義不從。所以才會下次毒手。
事情調查到這一步,基本上算是水落石出的。但是當事人喬靜安卻因被猞猁誤傷一直處於昏迷之中。武安伯喬順年知道自家兒子惹下大禍,便到處使人說情。但此事讓皇帝都極為震怒,又有哪個敢頂風求情。
故而,與武安伯喬順年有些交情的也紛紛避之不見。無奈之下,喬順年只得備下厚禮登門拜訪定北侯。
定北侯倒是沒有躲避,只是在見到喬順年的第一眼,便張口對他說了一句話。
「天成兄,你讓我幫忙向王上和夏清求情,那你可曾知曉,熙川不光是我夫人的侄婿,還是我兒偉彤的救命恩人。天成兄,我沒有追究此事已經仁至義盡了。若是讓我再去求情,日後還讓我有何臉面再見夏清,再見我兒。」
定北侯的一席話,讓喬順年半晌無語。直到定北侯喝空了一盞茶之後,這才起身告辭。
沈熙川和眾人得知這消息之後,心中並未太過在意,只是心中在默默算著喬靜安的毒發時間。
自半月前,沈熙川從雍親王口中得知皇上要舉行圍獵之後,心中便已然想出了一個教訓喬靜安的計劃。
而後,喬靜安不時派人送禮物過來騷擾,剛好給沈熙川收買喬靜安身邊隨從的機會。
了解到喬靜安的那名隨從是來自滇南,身懷能驅使野獸的本事,沈熙川便接著沈園採買的機會高價買下了一隻成年猞猁。明義來沈園幾次,藉機將那隻猞猁馴服同時,在它的利爪上抹上了毒藥。而後,在圍獵前一日晚上,沈熙川悄悄將猞猁放入西山隱匿了起來。
明義藉口沈熙川的名義,引著喬靜安去了那條人煙稀少的小路,而後引出了猞猁攻向喬靜安。
在明義『捨命』將喬靜安從猞猁爪下救出,在喬靜安傷口痛的幾近昏迷之時,明義檢查了他被猞猁抓到的傷處,見傷口烏黑髮紫顯然是中毒的徵兆,明義這才放下心來。
而後,沈熙川在太醫幫明義診治之後,讓明義掉包了太醫開出來的藥膏。
沈熙川找人特製的藥膏劑量並不多,兩次之後便用完了。明義聽從沈熙川的指示,將裝藥的瓶子『毀屍滅跡』,然後,順從的被皇上派來的人帶走。
在明義被帶走的當天晚上,喬靜安的情況急轉直下,已是兇險萬分。沒等喬順年從宮中請來太醫,便一口氣沒上來蹬腿兒去了。
沈熙川受傷之後,便一直住在城內。天色將明的時候,忽聽得城東武安伯爵府方向傳來一陣鞭炮與哭聲,沈熙川攬著熟睡的夏唯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第96章 分號計劃
喬靜安一死, 沈熙川這個『苦主』也不能去逼迫喬順年。所以,沈熙川受傷這件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許是皇上於心不忍,便從宮中賜了不少東西給沈熙川。饒是如此, 看著沈熙川被裹得猶如粽子的右腿, 顧驚風面上倒還不顯,虞婉君卻是氣憤難平。
只是,喬靜安一死, 虞婉君便是再怎麼生氣也無用,這筆帳也只能爛在沈熙川身上。
在喬靜安下葬的之後, 沈熙川便託了雍親王用一個死囚將明義給換了出來。而後,又讓人拿了兩百兩銀子讓他帶著他的家人回了滇南,此生不得在來上京。
也就在此時,雍親王這才明白喬靜安身死, 竟然是沈熙川的手筆。而沈熙川馬匹被人下毒, 自己落馬受傷, 也不過是沈熙川自己設下的『苦肉計』。
「你這人,當真是深藏不露。下了這麼大一盤棋,竟然將所有人都瞞得死死的。怪不得達明說你這人不同凡響,讓我一定對你多加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