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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件事一旦是真的,那他和夏唯謹能夠執手到老,怕是有些懸了。畢竟沒有哪個豪門世家能夠接受自家孩子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
想到這裡,沈熙川便有些躺不住了。翻身從床上坐起,心中不由得懷疑或許老天爺看他們在一起的過程太過順利,所以就弄些事端出來,故意來折騰他們?
不過,既然他既然和夏唯謹在一起了,那以後如何那總得尊重他的選擇。如果他願意認回親生父母,他的父母不反對他們在一起,那他大不了將沈記開到上京去。
若是不同意,那只能再想他法,實在不行就手段卑鄙一些,將夏唯謹勾在這裡不准他回去。
沈熙川察覺到這個想法,只覺得自己著實有些無恥。不過,仔細想來自家媳婦兒都要保不住了,還去想其他的作甚。
如此一想,沈熙川腦子裡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倒真的消失了。眼見著時間也不早了,沈熙川打了個呵欠,便重新回到床上去了。
……
不同於沈熙川的好眠,狼狽藏身在靈恩寺的夏崇生母子卻跪在佛像前,對著佛像拜的雖然虔誠,但嘴巴里的祈禱卻極盡惡毒。
一旁接引的小和尚聽著夏安氏母子的話,忍不住眉心一皺。但想到他們捐出的白花花的香油錢,還是閉上眼睛默念了聲『阿彌陀佛』。
不知過了多久,夏安氏從蒲團上起身,回頭看了眼夏崇生正一臉不耐煩的站在門口,這才扶著小丫鬟的手走出大雄寶殿。
"生兒。"
聽到身後傳來母親的聲音,夏崇生轉過身往門口走了兩步。「娘,咱們都已經在這裡憋了幾天了,什麼時候能夠下山啊?也不知舅舅那邊情況如何,再這麼呆下去,我都要閒出蘑菇來了。」
聽到夏崇生提到自家兄長,夏安氏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痛。
兄長自來疼愛他們母子,當日夜半通知他們速速離開舞陽,定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至於兄長遇到了什麼事,他們確實一無所知。所以,待夏安氏安頓下來之後,便著人去舞陽打探消息。
然而,派出去的人出發已有四五日,卻如泥牛入海未有半分音訊傳來。
失神中,夏安氏只聽夏崇生繼續抱怨道:「娘親也真是,就憑舅舅一句話就急匆匆的出來。」
夏安氏在山上窩了幾日也已是有些厭了,聽到夏崇生的抱怨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伸手幫他把被風吹亂的髮絲順到身後。
「娘親已經派人回舞陽打聽消息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傳回來。若是無事咱們再動身回去也無妨。」說到這裡,夏安氏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擔憂。
「你舅舅從來不會騙你,他讓我們躲出舞陽,必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舅舅同府台大人交情深厚,遇到什麼事會搞不定?而且父親先前要說要帶著我去上京呢,這麼一折騰全耽擱了。」
聽夏崇生提及夏志雲,夏安氏握著手帕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而後冷冷的瞥了一眼夏崇生,沉聲說道:「不要提你父親!」
夏崇生被母親給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了她片刻後,語氣中略帶委屈的說道:「父親為什麼不能提?不管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可他終究是我父親。我們這次出門,您說也不同他說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提都不許我提了麼?!」
夏安氏聽著夏崇生的質問,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知道自己不該在自己兒子面前失態,夏安氏心中有些內疚的向夏崇生面前靠了一步,剛要伸手去觸碰夏崇生的手臂,卻不想被他錯身躲了開去。
「生兒,我……」
「母親在大殿跪了這麼久應當也累了,兒子就不打攪母親休息了。」說著,夏崇生開口喚一旁的小丫鬟道:「秋菊,還不快扶太太去後面客房休息。」
小丫鬟應聲矮了矮身子,道了聲是後便又站回到了夏安氏身後,而夏崇生則一甩衣袖便往山下走去。
夏安氏站在大殿門口,看著夏崇生離去的背影不覺紅了眼眶。直到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寺門外,這才帶著小丫鬟回了客房。
當夏安氏剛剛退下外面的大衣裳準備小休片刻之時,只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耳中。「夫人,不好了。安家舅爺被上京來的貴人下了大獄,目前生死未卜。」
夏安氏聽到此消息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記掛著生死未知的兄長,夏安氏恢復了些精神後,便催促著下人立即套車返回舞陽。因著不知道舞陽到底情況如何,夏安氏雖然不放心夏崇生自己一個人,但仍狠心讓他繼續留在了靈恩寺。
知道夏崇生是個待不住的,為了他的安全,夏安氏狠了狠心讓隨從將他禁錮在寺內,沒有她的消息不准他出寺門一步。
等到夏安氏趕回舞陽的時候,上京的旨意也在前一刻進了城。夏安氏知道自己一介女流,打探消息並不方便。但是為了得知安珺澈的消息,夏安氏猶豫了許久還是吩咐下人回了夏府。
第69章 忽悠雍親王
因為張重陽一黨盤桓江寧數十載, 勾結當地富商為禍百姓,殘害朝廷命官,為首的被判斬立決, 其家產全部查抄充公。而跟隨他的那些人, 也都被判了斬監候,最輕的也流放到苦寒之地,終生不得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