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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心下好笑,點點頭就出去了。再待下去他怕少年的衣擺都要繳壞了。
捕捉到少年鬆了口氣的聲音,宋清的嘴角不自覺又上揚了些。
沈之洲懊惱地往火洞裡丟幾根柴火,洗洗手開始煮飯。忍不住心想:他笑起來更俊俏些。而且好高呀...
他在村里已經算是很高的小哥兒了,甚至比有些男子還高,可是竟還不到宋清下巴。
說來他也是真不會生火。他爹還在的時候只讓他讀書。他爹去了之後,後娘便變本加厲起來,什麼髒活累活都要他干。
他也不是傻的,假意笨拙,讓洗碗就摔碗,讓洗衣就劃破衣服,讓下地就把莊稼當草挖。
這可不是他好吃懶做,是他那後娘著實過分,自小便暗中磋磨他不說,他爹去後更是明目張胆對他非打即罵。
常年好吃好喝還干慣了農活的婦人,力氣自是比他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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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推基友的新文:
《糟糕,糙漢要娶鐵憨憨》by糊塗面
江畔今年二十八,沒有結婚沒有娃。曾幻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一朝穿越,別說老婆了,連村口的大黃狗都找不到對象。
無他,這個世界只有男人、小哥兒。
看著塗脂抹粉的小哥兒,江畔逐漸清心寡欲,沒有世俗那種欲望了,還是搞錢吧!
做皮蛋、種魔芋,燒烤店還沒開起來,忽然發現隔壁小哥兒是個大忙人,屋裡屋外、山間地頭都是他忙碌的身影,就連夜裡做夢都揮之不去。
這小哥兒怎麼越看越好看?不行,他得想個法子娶媳婦兒!
第2章 出氣!
吃過飯後,宋清起身往外走,意欲看看他名下的兩畝地和攏共八十畝的荒地去。無他,被腹中略帶苦澀的清湯寡水給了個下馬威。
好在種地正在他研究領域之內,否則便等著喝西北風吧。
「你要出去嗎?」正在灶房洗鍋洗碗的沈之洲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急忙探出個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徑直盯著宋清。
「去地里看看,」頓了頓,又道,「你要去嗎?」不知怎的,他覺得沈之洲應該想跟他一起去,帶上他也無妨。
聞言,沈之洲一下把頭縮回去了,揚聲喊道:「等我會兒!」
三月份的早晨還有些涼,不過兩人出門不算早,露水已經被朝陽曬乾不少,不至於打濕衣裳。
遠處有水牛在吃草,幾個半大孩子被大人打發來放牛,眼睛卻是一眼也不往牛的方向看去,笑聲隔了這麼老遠都能聽到。
不知道誰家的雞鴨在草叢裡扒拉蟲子,埋下腦袋拔兩下,再抖抖翅膀,兩隻爪子邁得不慌不忙,頗有些閒庭漫步的意味。
沈之洲走在前面,腳下一時慢一時快,想起來了便回頭看看宋清跟上沒有。有時剛好見宋清在看他,便齜牙一笑,又扭回頭在前面帶路。
莫名地,宋清覺得他很高興,連背影都透露出一股雀躍勁兒來,像不知誰家梨樹枝上跳來跳去的雀兒。
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高興的。這樣想著,宋清眼裡也浮現絲絲笑意。
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宋清叫住前面的人:「你嘴角的傷怎麼來的?」
沈之洲慢下腳步,直至跟宋清並肩,毫不在意地說:「昨天你昏迷的時候,我後......我娘把我扭送過來的時候弄的。」
說完語氣一轉,笑嘻嘻地說:「不過我把她臉抓花了,可把她氣死了哈哈哈!」
宋清張嘴想說什麼,沈之洲先開口說:「她怕你醒不來我還要繼續賴著她,還怕拿不到剩下的二兩銀子......」
說到這裡意識到不對,小心抬眼看了看,見宋清臉上沒什麼變化才接著說未完的話,不過聲音明顯低了兩度。
「她把你藏在柜子里的銀子拿走了二兩,」再看看宋清臉色,「她本來想全拿走的,被我提菜刀嚇跑了。」
說到這裡就不說了。
宋清低頭看看少年,只見他直愣愣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嘴角竟然還帶了兩個小酒窩。
「真厲害!」宋清心隨意動戳了戳一隻酒窩,敷衍地夸道,「看我一會兒給你出氣。」
「出氣?」他不是剛醒來嗎?聽人說傷得厲害,他昨晚都不敢看看傷成什麼樣,「怎麼出?」
宋清卻不說話,故作高深地笑笑就大踏步走在前面。
這下換沈之洲在後面追了。
可惜任他怎麼問,宋清都只端著那個高深莫測的表情,徑直往前走。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很快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上。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便到了地里。
兩畝地恰好挨在一起,就在一個小山坡頂上。不過宅地更平整,僅被分為兩大塊;旱地則被分為五塊地,呈梯田勢排列。
俯瞰下去這一片都是旱地。幾戶人家正分布在田間,忙著播種,地里幾乎見不到一根雜草。
就算暫時沒種上莊稼的地,也已經翻過土;而宋清腳下的地里滿是雜草,高的已經及膝,矮的也沒過腳踝了。
「這地原是羅大爺家的。羅大爺只有一個小哥兒,老了後把地分給羅阿叔,剩下這些官府收回去了。」
「老了」就是說壽終正寢,想了想沈之洲又補充道:「估摸著荒了也有四五年吧。」
「這些還沒種上的地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