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行。」宋清這樣回答,可動作沒停,將沈之洲往裡一抱,蹬掉鞋子也上了床。
沈之洲就知道今晚上恐怕不能善了了。
「不行~」
宋清脫光身上的衣服,大手一揚厚棉被就把沈之洲裹住,「行,阿洲再哼唧幾聲。」
話音剛落,棉被裡伸出一隻手,有氣無力地打在他大腿上。
沈之洲直覺不好,別的話卻說不出來,只一聲聲重複「不行」,宋清就悶著聲音一一回道:「行。」
他想生氣,但是沒力氣,也生不起來氣。聽著宋清粗重的喘息,身心便也跟著沉淪。
漆黑的屋子裡,不時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可沒一會兒就淹沒在炭火嗶嗶啵啵的聲響里,仿佛有什麼東西也跟著火苗閃爍、跳躍。
--------------------
作者有話要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64章 生產
夫夫倆帶著小豆子搬回白溪村後,宋清休了幾天假,便又忙碌起來。
土豆已經種下去了,其他莊稼不急,還不到栽種的時候。因為這次走商的緣故,縣裡原本還算多的貨物有了銷路。現在貨物儲備量少了,不足以供應連續不斷的出商。
其實商隊能趕在正月十五的時候回來,還是因為商隊的貨物全在江南出手了,沒來得及去往江東地區,因而縮短了一個多月的用時。
當務之急是把桑、麻、果、藥、茶園建起來,從源頭上提高生產上限,為走商提供源源不斷的原材料。
宋清每日送了沈之洲和小豆子去衙門,便要帶著人手馬不停蹄地四處奔波。要不是沈之洲肚子裡的孩子消停,他是斷然不可能三天兩頭往外跑的,只恨不能把人拴在褲腰帶是,走哪兒帶哪兒。
不過他也不像剛辦製糖作坊那會兒一樣,直忙活到半夜才能回家吃晚飯。每日衙門下學之前,他總會提前去接人,雷打不動。
就這樣家裡、縣衙、地里,三點一線地一忙,直忙到五月份去,才算是把手頭實在重要的事情做完,不用他也能做的就交給黃正義帶人去忙。這樣下來他就能夠整日整日地陪著沈之洲了。
上個月開始,夫夫二人就把學生全權交給喬雪兒了。
這段時間以來,沈之洲都窩在房裡看書,兩大箱新書看完了又從頭細細地看一遍,每每忘我到不記得宋清交代的事情。
於是宋清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兩人常常在書房裡呆很久。他看書著書的時候,宋清就在邊上緊抿著紋理分明的唇,狠皺著鋒利的眉,捧著晦澀的醫書研習。
不管看到什麼地方,半個時辰一到,宋清總會準時起身,攙著沈之洲四下走走看看。
雖然宋清什麼都沒說,沈之洲卻是知道,他很焦慮,於是書看到緊要時候被打斷了也不會生氣,宋清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試圖讓宋清安下心來。
這日晚上,沈之洲睡到一半就醒了。
以前他都是規規矩矩睡著,現在不行了,睡不久就得醒來,或是翻個身,或是起個夜。也有很多時候是被餓醒的,半夜突然醒來,總是餓得人心慌,卻吃不下多少東西。
說起來第一次餓醒時,雖是餓得心燒,還是忍著,想著睡一覺醒來就能吃飯了。宋清白日那麼忙,夜裡得好好休息。
不過一直沒睡著,才翻了個身宋清就醒了。知道他是餓醒的,宋清很快就去廚房給他下了碗骨湯麵,他才知道每天夜裡廚房都備著揉好的麵團,怪不得那段時間天天早上吃麵呢。
也是那晚開始,沈之洲知道了宋清夜裡覺淺,睡不踏實,但凡他弄出點什麼動靜,宋清馬上就會醒來,幫他翻身、牽他去解手都是家常便飯。起初他有什麼不舒服還捱著,後來被宋清知道給好好教訓了一頓。
現在他不說頭疼腦熱,就是冷熱饑飽都會告訴宋清,不然宋清就會很擔心,一遍遍問他,生怕他像那天夜裡一樣自己受著。
「阿洲,餓了?」
這不,沈之洲還沒翻身,剛有了一點動靜,身後就傳來了宋清的聲音。宋清聲音聽起來一片清明,不像是睡一覺醒來的樣子。
「不餓,我翻個身。」
聞言,宋清坐起身來,幫著沈之洲翻了身,再躺下兩人就是面對面了。
沈之洲等宋清躺好,調了調腦袋的位置,倚在宋清懷裡,這才問道:「還沒睡著?」
「沒有,剛醒。」
宋清把薄被往沈之洲肩上拉拉,伸手摸摸他後背有沒有蓋到被子,怕攬著沈之洲給他增加負擔,便握住他被子底下的手。
心知宋清在騙人,沈之洲也沒揭穿,而是探出空著的那隻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撫上宋清的眉頭。
被沈之洲撫平了眉頭,宋清才發現自己在無意識皺眉。
沈之洲沿著眉骨,一路轉移到堅毅的臉龐,隨後是高挺的鼻樑,就在要撫上他最愛的唇峰時,被宋清輕輕抓住手,放在嘴邊摩挲了兩下,便給人塞回被子裡了。
「快睡吧阿洲,一會兒天該亮了。」
借著窗戶傾瀉進來的月光,沈之洲用眼神細細描摹著宋清的輪廓,良久才緩緩道:「我腿不太舒服。」
「我給你按按。」話音才落,宋清已經坐了起來,隔著一層薄被摸到沈之洲腿,一路順著筋脈按摩,從大腿開始,然後是小腿、腳底,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手法十分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