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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俊不禁,調侃道:「好哥哥,你這是又被哪個姑娘給抽了?」
許靳像是聽到什麼晦氣的話,翻了個白眼擺擺手:「快別說了……」
「要不是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可真是不願出門了。」他咬牙切齒地抬手捂住青黑的眼。
「到底是哪位姑娘如此不解風情?快與兄弟說說。」魏玄戈想想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裝作不知故意逗他。
許靳想到那位形如姑娘,性如夜叉的小夫人,搖頭苦笑:「都虧你那嫂子賞的!」
卻說去年家中長輩壓著他這浪蕩子成了親,起初他絲毫不把自己那新婚的小妻子放在眼裡,仍舊是花天酒地,整日不著家。
誰知那姑娘卻是個狠性的人,就在許靳宿在青樓的第三日,她帶著一堆家僕提著一把長槍衝進去攪了他個翻天覆地,鬧得整個醉春樓雞飛狗跳。
這出身將門的婆娘果然有些本事,竟將光著身子的他打得滿地找牙,據說那日他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醉春樓,這下子兩口子徹底是出了名了!!
許靳發誓,他從來沒有那日那般狼狽過!
這倒也罷了,偏偏家裡的長輩們也幫著她擠兌自己,鬧得他連「和離」二字都不敢說出口,又氣又恨。
知曉這女人不是好惹的,許靳也著實怕了她那胡攪蠻纏的模樣,從那之後便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裡,什麼酒樓青樓都不敢去。
可那女人還不滿意,把他院子的侍妾送的送,遣的遣,他終於忍不住拍桌子指著她大罵:「王昭月!你這女人別太過分!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許靳那時已經做好了被她追著打的準備,哪知她雙腳一跺,就倒在床上大哭起來:「當初可是你們信陽候府請了媒人上我們家求三求四的,我爹才答應將我嫁給你!我如今不過是想引你走回正軌,你便說要休了我!好好好!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到官府里和離了去!」
不得不說,女人的眼淚是個好東西,況且許靳又是個憐香惜玉的,否則也不會到處留情,一看她放下架子哭得淚斷肝腸惹人心疼,一改往日的兇狠,他便立馬心軟了。
原本家裡對他放棄仕途轉行經商已經是大大不滿,自己若敢說與她和離,他爹怕是第一個就扒了他的皮。
所以許靳當時遲疑半會還是上前去安撫了她一番,順便還將倆人拖了幾個月的洞房給圓了。
誰想到如今那女人懷孕了,更是愈發氣焰囂張了,前兩日因他說錯了一句話,火氣一上來就迎面給了他一拳,好傢夥,害得他這幾天一步都未敢踏出房門,若不是因著要來赴魏玄戈女兒的滿月禮,他才不出來!
魏玄戈聽了他的苦訴,哈哈大笑,想起他坑自己與沈澪絳那回,在心裡說了一句活該,但到底是從小到大的兄弟,看他一臉幽怨,有些於心不忍,便好心提醒了一句:「聽兄弟一句勸,莫要與女人硬碰硬,該服軟時就服軟。」
他又不是不清楚許靳這個人,若是真忍不得,不肖他人說,他自己便要鬧著離了,如今看來怕還是對他那小夫人有些心思,不然也不會如此撇下心思忍耐了。
許靳大嘆一聲,用艷羨的眼神看著他,「我可真是羨慕你,夫人貌美不說,還是個性子溫和的,單論這點我家那位便是望塵莫及了。」
說罷,飲了一口酒無奈地搖搖頭。
早知他也讓家裡人去探探,可有哪位貌美性溫的親戚表姊。
魏玄戈聽到別人在他面前夸沈澪絳比聽到別人夸自己還受用,他樂不可支的勾起了唇角,一臉自豪得意。
「對了,我家那位總說要來見見你的夫人。」
聽到這,魏玄戈收了笑,心裡立馬警惕起來,開什麼玩笑?他家裡那個可是連許靳都敢打,雖然這麼說不大好,但自己著實不想讓這麼危險的人物靠近沈澪絳。
看他一臉警惕,許靳嗤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你怕什麼?她對男人是不甚禮貌,可對女子卻是疼惜得不行。」
若不是他們房事極其和諧,許靳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癖好了。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魏玄戈倒是不好拒絕了,尬笑幾聲應下,然後在心裡盤算,她來那日,自己必要在沈澪絳身邊守著。
到底是皇帝親封的郡主,雖然不能如皇家滿月那樣辦得隆重,可也不能太過寒磣,況且這是魏玄戈的第一個孩子,他極是疼愛,除了儀式進行的那短短兩刻鐘,孩子都是在他手上穩穩抱著。
不僅如此,儀式快結束的時候,藺暨身邊的大太監還親自代表帝後兩人送了禮過來。
雖然都是送禮,但皇帝的禮可不能同一而論,吉奉宣讀冊封郡主的聖旨與帝後賀詞時,地上烏壓壓跪倒了一片。
沈澪絳與魏玄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這藺暨,也太給面子了。
流水席一直辦到臨近深夜,送走了最後一批賓客,魏玄戈立馬回房洗去一身疲倦。
小博容也還沒睡,看到他進來,笑呵呵地盯著他看。
「爹爹的小心肝。」魏玄戈將她抱過來猛親了一口,然後又送回沈澪絳手裡,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鑲玉的寄名鎖,動作輕柔的掛在她的脖頸上。
「這是爹爹給你的。」他笑著,用手指戳戳她的小臉蛋。
這寄名鎖用的玉與別的不同,透明的玉中嵌著殷紅的血色,沈澪絳看清後皺了眉,眉宇間有些猶豫,「容姐兒年紀小,怕是壓不住這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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