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除非你放棄入侵中原。」
呼延海莫哪裡肯,「休想,我不僅攻入王庭,還要拿那中原皇帝的人頭,做我們登位帝後時的祭禮。」
聽他如此說,司露只覺身心俱疲,「呼延海莫,我不可能成為你的皇后。」
呼延海莫壓她在身下,瞳孔深深盯著她。
「那你想成為誰的?李景宴的?」
司露抿唇不語,呼延海莫的醋意又開始大作,「那中原皇帝有什麼好,值得你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帶著薄慍,他將她的衣衫一件件扯下,淺淺日色下,最後一絲不落,泛著暖玉般的瑩輝。
羞恥感襲來,她悲憤之下,含淚氣他。
「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對我。」
呼延海莫神情一頓,但接踵而至的卻是更大的怒火。他先前對她示好服軟,本就是壓抑、隱忍著,此刻聽到她親口說出他比不得李景宴的話,心底所有壓制的怒氣都衝破重圍了。
他勾起涼薄的唇角,帶著諷意。
「你定是在心裡,嫌我是粗鄙野蠻的蠻人,不如那中原皇帝知書達禮?」
夏蟲不可語冰,呼延海莫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人。司露冷冷別過頭,不再理他,淚珠卻倏然滑落,悄然隱沒在被褥中。
「那我就野蠻給你看。」
呼延海莫並未察覺,這一刻,他的占有欲徹底被激起,脫去外衣,露出赤.裸結實的胸膛。
注視著那雪嫩酮體,他眼神幽暗,喉頭不自禁滾了滾,灼熱似鐵的胸膛俯貼下去,牢牢銜住了那雙瑩潤如櫻花般的唇瓣。
*
中原朝堂,一夜生變。
泰元初年,五月廿十六日,吏部尚書顧臨被深夜刺殺於玄武門外,一時間朝局動盪,人心惶惶。
皇帝李景宴深表悲慟,下令停朝三日,為其親操葬禮,加以厚葬,追封其太尉、蜀州大都督。
民間多傳有當今陛下仁心備至,體恤重臣之言,如此一來,顧臨被人刺殺的真相,就像是被掩蓋了一般,鮮少有人追及了。
次月,李景宴在朝堂上提拔禮部尚書楊仲為任中書令,加封衛國公,位列三公之上。
楊仲為人耿勇,新官上任三把火,更是將整個朝堂翻了個底朝天。
通過郭嘉徇私舞弊案,又牽連出其一眾黨羽,在皇帝的支持下,利用權柄,將他們通通革除。而屍體還未涼透的顧臨,更是被他羅列了七十二條罪狀,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遭削官改葬,抄沒家產,子孫流放。
這一個月,整個大夏朝堂不可謂不是腥風血雨,人人自危,戰戰兢兢。
但與此同時,新君李景宴的目的,也在這風雲萬變中,看似圓滿地達成了。
至此,顧臨一黨,便算是在朝堂上一舉肅清了。
落子無悔,李景宴這步棋雖走得又快又狠,但埋下的禍根也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是蠢蠢欲動、尾大不掉的邊將問題。
這一日下晌,楊仲陪著李景晏在御花園散步。
時值初夏,湖風澹澹,蓮花池中碧葉連天,含苞欲放,一片波光瀲灩的好風光。
入目皆是美景,李景宴卻心情卻並不好,他一席赭黃色龍袍,襟前大團錦繡龍紋閃熠,戴金冠,佩組綬,長身如玉,楚楚謖謖,憑著白石欄杆,遠眺澄空碧水時,眉宇深鎖,帶著忡忡憂慮。
「楊相,顧臨當夜同朕說的話,朕眼下還歷歷在耳,終日不得好眠。」
李景宴將自己最頭疼的問題拋了出來,而這樁問題,也不得不說是他自己先前的種下的因。
楊仲心中明鏡似的,若非這位新君先前為了獲得那些邊將的支持,暗中大肆與他們作利益交換,如今這些邊將手中的兵力,也不會強盛到如此地步。
但他自然不能把這些話放到明面上來說,只能藏在心底,避重就輕了說:
「陛下,臣先前就同您說了,手段不可過激,要循序漸進,忍一時之氣,可陛下卻不肯聽,非要提前下手。」
李景宴道:「楊愛卿,朕貴為天子,整日被那顧臨騎在頭上辱沒,叫朕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楊仲直言不諱,「欲成大事,怎能連一時之氣都咽不下?」
李景宴不得已軟下來問他:「可眼下事情已成定局,楊愛卿說說,朕該怎麼辦才好?」
李景宴的耐心垂詢,讓楊仲不再猶疑,將心中的計劃全盤托出,說道:「陛下不如效仿漢高祖,設下鴻門宴,邀安崎、柳川等邊將進京,入宮聽封領賞。」
李景宴搖頭,「顧臨已倒,他們在朝中失了靠山,眼下必然心有防備,如何肯來?」
楊仲道:「陛下大可將此事宣諸天下,若是不來,定被世人扣上不忠,那陛下便可順理成章,安排能臣前去幽州兼任節度使,以便牽制。」
「楊愛卿說得有理。」
李景宴面上贊同,心下卻也在暗自盤算,楊仲從前就與安崎這些邊將有嫌隙,說是勢如水火也差不離,他如今為了己私,想要剪除異己,也是大有可能的。
且安崎其人,雖有通敵叛國之嫌,但確實也有赫赫軍功,無疑是把利劍,若是收為己用,用好了,當是無堅不摧的國之重器。
他道:「楊愛卿以為,若是朕將其宣入長安,兼任一部尚書,讓其為朝堂效力,可行否?」
楊仲被李景宴的念頭嚇了一跳,當即反駁:「安崎謀反之心昭昭,陛下可莫要一時心慈,養虎為患啊!」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