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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開那些念頭,他用熟練的中原話道:「可敦客氣了,往後,還要仰仗您在父汗面前,多多替我說話呢。」
他圓融、機變、謙和,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呼延海莫這個人,看似人畜無害,可司露總覺得,他內里深不可測,讓人膽寒。
這樣的人,還是儘量遠離為好。
「那是自然,五王子放心,我定會在可汗面前,多多誇獎你。」
司露違心地說著,臉上笑意不減。
呼延海莫一夾馬腹,策馬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想著他方才對托塔閼氏諱莫如深的警告,又聯想起往日諸多零碎的畫面。
司露隱隱覺得。
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
是夜,燈火如晝。
篝火晚宴行進到一半時,約卓可汗突然被托塔部的使者請走,去處理他們族中的內亂。
托塔部落離夷支山不遠,來回也不過半日腳程,約卓可汗自然沒有推脫,匆匆跟著去了。
約卓可汗走後,營地上的篝火依舊歡騰,晚宴還在繼續。
人們烹羊宰牛、酒酣作樂、草原上炊煙不絕。
司露早早便離席回帳了。
蒼穹無垠,樹影婆娑,風煙漸起。
大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司露躺在榻上,輾轉難眠,隱隱覺得,或許,要一夜生變了。
胡思亂想著,疲憊襲來,困意漸深,她緩緩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突有一隻手——
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司露頓時清醒,睜開眸子,拼命掙扎,試圖呼救,可嘴唇被死死捂著,發不出半點聲音,帳內漆黑一片,孤燈未點,無人察覺到她被人劫持。
那劫持她的人體格高大健碩,胸膛強硬似鐵,他力氣極大,一手死死捂著她的唇,一手將她的雙手手腕牢牢束縛,將人連拖帶拽地拉出了營帳。
司露全身上下被恐懼占滿,可身單力薄,如何也掙脫不過,硬是被那人生生一路拽過去,送到了另一處營帳。
男人用勁將她甩進帳中,身材嬌弱的司露便像只斷線的風箏,生生跌落在地上,後背撞在堅冷的地板上,摔得幾乎散了架,疼得她眼淚汪汪。
帳簾被關上,隔絕了外界。
那人轉過身來,笑得陰沉。
「可敦,我們又見面了。」
深深燭火,映出二王子那張輕浮狂狼的面孔。
司露頭皮都麻了。
第8章 求助
「你怎麼敢……」
她咬牙,身子雖在顫抖,但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呼延海邏立在燈下,笑得張狂,「今夜可汗不在,整個營地以我為首,士兵皆聽從我的號令,我自然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瘋了……
司露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強裝鎮定道:「你不怕可汗回來後,知道了一切,找你興師問罪嗎?」
「哈哈哈。」呼延海邏笑起來,一張臉令人望而生厭。
「那又如何?」
他走到司露面前蹲下來,挑眉看她,抬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的欣賞著這件人間傑作。
她可真是美,連夜被他擄來,外裳和鞋襪都沒穿,只著一件薄薄的寢衣,烏黑如瀑的發散在肩頭,長可及腰。勾勒出一張小巧精緻的臉來,而那張臉,才堪稱人間傑作。
水光漫射的眸子,高挺秀氣的瑤鼻,嬌花般豐潤的唇瓣,牛乳般雪白的肌膚,都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嘗嘗其香甜才好。
呼延海邏對著她這張勾魂攝魄的臉,目露垂涎,喉頭滑動,無聲咽了咽口水。
司露心下惡寒。
用力扭頭,擺脫他的掌控,她撐著身子朝後挪了幾步,滿是戒備得盯著他。
呼延海邏不饜足,又去盯她雪白的足。
那雙足纖盈不足一握,若是拿在手中把玩……
他色心頓起,伸手便去捉她的足。
司露察覺到卻為時已晚。
收回腳時,那玉足卻已被他勾住,牢牢攥在了掌心裡,粗糲的指尖摩挲在腳背上,讓她渾身戰慄、毛骨悚然。
「你放開我。」她咬牙切齒道:「明日可汗知曉,定會回來殺了你。」
司露搬出呼延約卓,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殺我?」
呼延海邏勾了勾唇,鬆開了她的腳腕,語帶玩味。
目光黑沉沉的,滿是占有欲。
「那恐怕要讓可敦失望了,過不了幾日,那老東西就算不被氣死,也撐不了多久了。」
「而當下能即位的,只有我呼延海邏一人,你說他會對我這個唯一的繼承人,趕盡殺絕嗎?」
他胸有成竹,又相當狂傲。
司露聽得心驚膽戰,幾乎要把唇瓣咬破了,「你……你們在謀劃些什麼?」
呼延海邏站起身,脫下外氅,露出精壯的胸膛,虬實的肌肉和粗壯的臂膀在燈下泛著古銅色的光澤。
「可敦不必知曉這些,你只需知曉,過了今晚,您能倚仗的,便只有我這個來日新王。」
「可敦,今晚,就讓兒子先好好疼疼您。」
他滿口污言穢語。
一把將地上的司露打橫抱起,他的胳膊剛硬似鐵,司露掙扎也是徒勞,很快,便被他帶進里帳,扔在鋪滿鮮花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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