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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那片濕濡,司露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拼了命地推他、打他。
「你放開我,混蛋!」
「可汗還在宮裡呢,他若知道了,定然不會饒你!」
呼延海邏輕笑,緩緩起身舔了舔唇,像是猶在回味方才那點香甜。
「那老東西反正是活不過幾天了,有什麼好怕的,我是整個北戎最強壯的武士,也他最得意的兒子,他寶貝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處置我?」
搬出老汗王也是無濟於事,司露陷入絕望,眼神都黯淡了下去,長睫撲朔低垂著,看著像是塊破碎的水晶,令人心生憐意。
呼延海邏見此,突然軟了性子,破天荒地溫下嗓音對她道:「別再掙扎了,你今日橫豎是躲不過的,不如主動些,快快把衣裙脫了,省得我下手沒輕沒重,弄疼了你。」
見她只是抱膝枯坐,一言不發。
呼延海邏靠近她,執她的手,開始強行扯她的衣帶,「對了,可敦喜歡什麼樣的姿勢,大可同兒子說,那老東西滿足不了你的,今日兒子通通補償給你。」
「夠了!」
砰——
隨著一聲沉悶嘶啞的暴喝,殿門被人猛地踹開,所有的一切在此刻戛然而止。
呼延海邏目瞪口呆,聽出這個聲音後,臉上漸漸浮起了驚恐之色,他扭頭——
呼延約卓被一群人簇擁著,立在門口,眼中的暴怒幾乎要將他殺死,沙啞的嗓子咆哮著,隆隆如同雷聲。
「你當真以為本汗死了不成?」
一瞬間,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呼延海邏膽兒都被嚇破,滿頭的冷汗,話都說不趔趄了。
「父……父……父汗,您怎麼來了?」
呼延約卓大病未愈,臉色依舊蒼白著,匆匆敢來已費了不少力氣,加之方才在門外聽了許久,被呼延海邏的言行早已氣得怒極攻心。
此刻他猛烈地咳嗽著,顫抖地抬手指著呼延海邏:「咳咳、逆子……逆子!咳咳……我是老東西不行了,我活不過幾日了……所以你就膽敢在宮裡,在我眼皮底下,睡我的女人了?」
呼延海邏肝膽俱裂,知曉他方才那些惡毒咒語,全被呼延約卓聽了個遍!
他額上冷汗簌簌流下,知道今日自己是惹了大禍了,要大難臨頭了!
衣裳方才被他一路撒在門外取不著,此刻他只得赤著身子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
「父汗饒命,兒子是一時戲言,還望父汗寬恕。」
場面混亂至極,司露也在這猝不及防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是上天的眷顧?還是有神人相助?
汗王竟然來得這麼迅速、這麼及時,將她從絕境中解救了出來。
屋內除了汗王,還有同行的巫醫、大祭司、數位閼氏和一眾隨從。
眾人神情各異,看好戲的、嘲諷的、鐵青的、憤怒的,各色各樣都有。
其中,托塔閼氏的臉色最是奇特,像是開了染坊似的,青紅皂白什麼顏色都有。
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她嘴唇發白、微微顫抖,幾乎要厥過去似的。
明明進門前,看到滿地的衣裳和可汗鐵青的面容時還在洋洋得意,卻在進門後,看到自家兒子時目眥欲裂。
司露一下子明白了。
或許,托塔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帶著可汗和這一大群人浩浩蕩蕩來抓姦不成,卻讓自家兒子卻成了那個被捉的,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如此想著,司露只覺思緒一下子清明了。
想來,將她綁來做局誘別的王子入套的,定然也是托塔!
只是,這個局如何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給攪了,發展至眼下這個局面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
她心中隱隱有個輪廓在浮現。
鬧劇未散,呼延約卓臉上青筋暴起,猶在聲嘶力竭地指控著,「戲言?這天下沒有詛咒自家老子死的戲言!」
呼延海邏被他罵得啞口無言,只好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他此刻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會平添汗王的怒火。
呼延約卓冷冷道:「逆子,既然你這麼著急想當王,本汗就讓你當個夠,明日你便滾回到你的母族托塔部落去,無召不得回王城!」
這便是與幾年前的三王子一樣,被趕出王城,只得呆在地方歷練了。
呼延海邏猛然抬眸,猶在掙扎:「父汗,可兒子是……」
王儲兩個字還未出口,便被托塔閼氏厲聲呵止了:「孽障,你把父汗氣得還不夠嗎?」
托塔閼氏深深盯著他,呼延海邏讀出她眼中的意思。
這便是讓他以退為進,先委曲求全,好博得呼延約卓最後一絲同情。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托塔家族歷代顯赫,呼延海邏去了以後,憑著天生神力,必定能立下戰功,東山再起,讓呼延約卓另眼相看,在需要他的時候,將他重新召回王庭。
只不過,遭此劫難。
她的兒子恐怕要沉寂很長一段時間了。
呼延海邏不是傻子,自然懂母親的意思,他將試圖辯解的話咽了回去,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無比虔誠道:「父汗,兒子錯了,甘願受到任何責罰,只請您保重身子,好好養兵,早日康復。」
見他順從認錯。
約卓可汗這才稍稍氣順些,對守衛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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