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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咯嘚-----
一聲脆響。
司露心驚膽裂。
呼延海莫竟力道大地生生將那龍佩捏碎了。
碎片割碎了他的手掌,滴答滴答淌下鮮血,加上呼延海莫周身森冷的氣場, 格外驚悚駭人。
他渾然不覺疼痛, 這遠不及他心裡的痛, 將那玉佩的碎片重重丟棄在地上,他冷冷笑著, 帶著滔天的醋意。
「我當是誰, 原來中原的太子,世人爭相傳頌的賢德儲君。怪不得你對他念念不忘。」
呼延海莫一步步朝她走來, 面容陰沉得可怕。
「你要做什麼?」
司露終於反應過來一些意識,又被他的模樣嚇到,奪路便想往外逃。
可呼延海莫像一堵高牆,動作迅捷地將她的去路擋住,將她籠罩在身下。
司露驚慌失措,冷不丁被他捉住胳膊,他的手掌好比鐵鉗,將她抓得又牢又痛,扯著她往床榻上帶,重重扔在了床上。
司露後背都快散了架,呼延海莫是真失控了,她完蛋了。
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顧不得後背的疼痛,掙扎坐起來,一退再退,縮到了床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無助到了極點。
她眼睜睜看著呼延海莫反身關上了槅門,拴上了門栓,將此屋變成一間困室。
關好門後,呼延海莫沉著臉,再次朝她逼近。
司露就像一隻受傷後被獵人逼入絕境的兔子,可憐孤弱地縮在一角,沒人任何退路,只好用一雙泛紅的眸子警惕的望著獵人。
她心若擂鼓,喘息不定。
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呼延海莫逆光立在榻前,高大的身影似山、落下的大片黑影足以將她縮成一團的身子籠罩。
他目光冰冷地俯視著她,眉眼深峻,帶著慍怒。
在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中。
開始大力扯開領口的扣子。
呼延海邏那個蠢貨從前有句話倒是說對了,面對不聽話的女人,有時就該撕開衣裙好好教訓。
司露珍珠似的淚水不受控制得一顆一顆往下墜,面對發瘋的呼延海莫,她第一次感到人生這麼無助,自身這麼弱小。
她該怎麼辦?
可來不及她多想,高大宛如猛獸的黑影便壓制而來,在粗暴撕扯的裂帛之聲中,司露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膚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屈辱和恐懼蔓延至四肢百骸,她驚駭得淚如雨下。
走投無路時她想到自保用的薄刃,可寒光乍現,還未觸及呼延海莫的身體時,就被他發現,一把奪了過去。
呼延海莫征戰沙場這些年,從無敗績,敏銳和觀察都是一等一的,如何會被她這樣的伎倆所傷。
而如此行為,更是激起了呼延海莫更大的怒意,他冷笑,氣到了極點。
叮咚一聲,匕首砸落在地,夾雜著呼延海莫低啞沉痛的嗓音。
「為了他,你要刺殺我?」
明滅燈影里,健碩堅硬的胸膛宛如一堵巨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手掌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折斷,將她的手緊緊附著到他火熱似鐵、沁滿汗珠的胸膛上,黑沉沉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吞噬。
「你想刺哪兒,這兒還是這兒?」
他將她不安分的雙手壓制在頭頂,扯下腰帶將其牢牢束縛,不由她再胡亂掙扎。
窗外一片黧黑,大作的風聲呼嘯不絕,吹斷柔軟花枝,花瓣紛亂落滿地。
疼痛襲來的時候,司露痛得快要窒息,香肩都在不住得戰慄。
冷汗自額上沁出,她哭喊得快要斷氣了,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再痛,連呼吸都是時斷時無。
昏暗的室內,唯有一盞寂寂的孤燈在跳動閃爍。
雪白如紙的肌膚上落滿了紅痕,如綢青絲散落下來,耳鐺發出叮咚脆響,隨著帷幔晃動,敲打著有規律的節奏,時重時輕,時緊時慢,像是錯落動聽的樂聲。
她目光支離,滿心屈辱委屈,不得已放下尊嚴哀求他:「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她?
呼延海莫怎麼會放了她,想到她心有旁人,他嫉妒得快要發瘋了,眼神被晦暗占據,再沒有一點清明。
灼灼氣焰迎面而來,灼熱的唇滑入破碎的衣襟中,引起一陣又一陣戰慄。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恐怕她對他都是假意應承,從未有過半點真心,甚至上回生病,或許也是她故意為之。
想到這些,呼延海莫更是氣得發狂,毫無克制地掠奪、侵略起來。
窗外疾驟的風聲肆虐,一浪高過一浪,鋪天蓋地都是沉厚的陰霾。
黑雲壓城城欲摧。
到了最後,司露的哭聲越來越小,變成了細微的啜泣,像是被狂風驟雨吹澆過的纖弱花蕾,在風中瑟瑟顫抖。
一直到了後半夜。
呼延海莫才在大汗淋漓中得到了饜足,這樣的酣暢淋漓,比他從前想像過的,要超出千倍萬倍,足以讓他銘記終生,對司露的憤怒,也因此消減了大半。
世人常說的那句床頭吵架床尾和,現在想來,確實是有道理的。
同這樣的美人,睡上一覺,還有仇恨什麼化解不了的呢?
不管她心裡裝了誰,現在是他占有了她,那個什麼中原太子只能滾到一邊去,她今後也只能屬於他一人。
就算那人是大夏朝的未來皇帝又如何,來日他入主中原,他照樣可以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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