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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拿飯耽擱了一些時間,回來時見她睡著了,身上也沒蓋東西,頓時唬了一跳,萬一要是著涼了,自己非被二公子處罰不可。
連忙上前輕輕將她搖醒,「姑娘醒醒,吃完晌飯再睡。」
林衣衣揉著眼睛醒來,感覺身子有點涼,搓了搓手下榻,拿起暖爐捧著,身子逐漸有了暖意。
吃過飯,秦總管讓人送來許多銀絲炭給林衣衣取暖用。
有了這個好東西,桃子立刻燃起炭盆,很快驅走了一室的寒意。
到了申時,天空飄起了雪花。
林衣衣推開一扇窗,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想要接住簌簌而落的雪花,卻連一片都接不著,心有不甘,也不怕冷,起身趿上軟鞋,走向門口掀起厚厚的綿簾出去,站在廊下非要接住雪花不可。
沈澈這時走進她的小院,正巧見她玩得不亦樂乎,雙腳頓住,倚著院門看了許久,直到她看見自己。
林衣衣臉上頓時沒了笑意,也不招呼他,扭身進屋去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門前,伸手撣了撣肩頭上的雪,這才掀起綿簾進去。
屋內燃著炭盆,頓時將他身上的寒意驅走不少。
桃子奉上熱乎乎的茶水,就悄悄退下了。
林衣衣低頭纏著手裡的線團,也不搭腔,仿佛身旁沒他這個人似的。他也不惱,伸手去勾她的小手指頭,她躲了幾下沒躲開,終於抬起眼兒看向他,「表哥放著外面的生意不管,有事無事就往我這里跑,也不怕被人閒話。」
他笑笑,「誰敢閒話我讓人割了他的舌頭丟出去餵狗。」
林衣衣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沒好氣地賞他一個大白眼。
他忍俊不禁,伸手捏捏她的臉,「表妹連生氣都是好看的,真想將表妹掛在身上日日都帶在身邊。」
林衣衣在心裡啐一口,「你有病。」
他認真地點點頭,「對,我有病,並且病的不輕,只有表妹才能治好我。」
他將一隻手探入她的裙底,咬上她的唇問:「今日可以了吧?」
天知道,這半個月他忍的極其辛苦,再不開葷,他會瘋掉。
林衣衣推他不開,被他按在榻上得逞了。
事畢,兩人身上都蓋著厚厚的羊絨毯子,下面不著(pian)縷,貼合的嚴絲無縫。
沈澈特別享受這種親密的感覺,一個個吻落在她的耳後,身體裡再次生出燥意。
不一會兒,一陣陣羞死人的聲音從她嘴裡泄露出來,他愛聽極了,使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逼她叫的很大聲。
瘋了,真是瘋了。
他和她都瘋了。
第72章
沈澈在林衣衣房裡逗留了許久, 吃過晚飯才去書房處理事務。秦總管是他的心腹,樣樣都順著他的心意去做,自然令他滿意。
他們在書房說了許久的話, 直到夜深才散。
連著下了兩日的雪,到了第三日, 天空終於放晴了。
門前的雪有兩尺多深, 丫鬟小廝忙著鏟雪, 林衣衣站在廊下望了許久,忽然心血來潮想堆雪人,讓桃子給她拿來一把鏟子,走到一片花藤前,挽起袖子開始鏟雪,桃子在一旁幫忙,主僕兩個人忙活了將近兩個時辰, 終於將雪人堆好了。
一家三口的雪人, 飽含了林衣衣對已故雙親的思念。
怕雪人會很快化掉,她和桃子一起為雪人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 還在裡面支了一張小木桌, 三把小椅子, 桌子上還擺了茶水點心,宛若一個真正的三口之家。
沈澈聽了這事, 笑著搖了搖頭, 決定在年前帶她出去遊玩一趟。
王夫人也聽說了這事, 冷冷道:「我終究比不過她的親生母親,養了這麼多年算是白養了。」
晚上, 夫妻兩個躺在床上說話。
沈老爺:「我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王夫人:「嗯, 送走吧,眼不見為淨。」
沈老爺:「那就這麼說定了,年後我就安排。」
王夫人:「嗯。」
夫妻兩個一直聊到深夜才睡。
這日,王夫人破天荒地請林衣衣去她屋裡喝茶。自初八那日之後,姨甥兩個有些日子沒見了,一見面,竟是無話可說。
王夫人清了清嗓子,換上一副親善的面孔,柔聲道:「這陣子,我和你姨父也想通了,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心地善良,性子柔和,做我們的兒媳婦再適合不過了。」
見林衣衣呆愣住,她呷了口茶繼續道:「等明年開春,我拿上你和澈兒的生辰八字去祈福寺給弘九法師看一看,也好擇個吉利的日子把你們的事情辦了。」
姨母說的是真的嗎?
她怎麼感覺像做夢似的很不真實。
她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疼,才慢慢有一點真實感。
她想了想,輕聲開口:「多謝姨母和姨父厚愛,只是衣衣配不上表哥,姨母還是為他另擇他人吧,等表哥膩了衣衣,衣衣就去那寺廟常伴青燈古佛。」
王夫人眯了眯眼,「你真的不願嫁給你表哥?」
林衣衣目光堅定地回答:「衣衣不願。」
王夫人暗暗鬆了口氣,怕就怕他們兩情相悅,到時候事情有些不好辦。她垂了垂眼,故意嘆了聲氣,「唉,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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