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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衣衣舔了舔唇, 「嘴發乾, 就想吃點涼食,別愣著了,快去吧。」
桃子答應著去了。
待甜瓜取來,林衣衣捏住一根小銀叉,叉起一塊甜瓜咬上一口,一股子涼氣直往牙縫裡鑽。
她在冬天吃不得涼,只要一吃涼, 月事就會提前十天到來, 並且拖拖拉拉半個月才能走。
她打算好了,就用這個法子讓沈澈近不了她的身, 哪怕遭點罪也不要緊。
她坐在太陽底下, 一口氣將一盤子甜瓜都吃完了。不出一刻鐘, 小腹開始隱隱作痛。
桃子一轉身見她臉色發白,急忙問道:「姑娘怎麼了?」
她抬起手按住小腹, 「肚子疼, 你給我倒杯白開水來。」
桃子急忙去給她倒來白開水。她握著杯子, 送到唇邊輕輕吹了吹,小心喝了幾口。
腹痛暫時緩了緩, 可過了一會後,又發作了。
「你去給我煮一碗薑湯來, 我先去床上躺一會。」這話自然是對桃子說的,恰巧阿香從外面回來,聽見了急忙出聲道:「桃子不知道水和姜的比例,還是我去煮吧。」
林衣衣點點頭,讓桃子扶她進屋。
躺到床上後,腹痛發作的愈發厲害,她抱著肚子開始打滾,直到阿香煮來薑湯服侍她飲下,腹痛才被壓下去。
她長吁了口氣,扭頭對阿香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其實她並沒有睡意,趴在枕頭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這麼消磨過去了。掌燈時分,阿香進來詢問她是否要起床洗漱,她懶懶地不想動,吩咐阿香去給她煮一碗麵來。
吃過了面,月事來了。
她長吁了口氣,換掉髒掉的褲子,開始捧著一本書看。
沈澈過來了時候,她歪在榻上睡著了,手邊掉落一本書。
他俯身將書拿起來放到案几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內室。
後背一挨到床,林衣衣就醒了。鼻端嗅到他身上有酒氣,偏了偏臉,蹙眉道:「你身上難聞,離我遠一點。」
他輕笑一聲,俯身在她耳畔道:「我去洗洗。」
隨後,是他走開的腳步聲。浴房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響,林衣衣能想像到水花四濺下,那具習武之身是何等的健碩有力。
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
不一會兒,他洗乾淨走過來。
見他上榻就要跟她尋歡,她急忙伸手推他的胸膛,「今晚不行,我月事來了。」
他停下動作,語氣不滿,「不是才走半個月麼,怎麼又來了?」很不爽地從她身上下去,在一側躺下,「明日讓童樹過來給你瞧瞧。」
「我月事一向不准,有時提前,有時推後,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童大夫給我看看也好。」
見她十分乖巧地回答自己的話,他忍不住抬起半個身子,在她臉上啄了又啄,這才重新躺好,輕撫她的背,「這幾日我就忍一忍,等那壞傢伙走了,我必定雙倍討回來。」
林衣衣懶得理他,打了個哈欠睡了。
次日,王夫人派人將她叫過去。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照做?」
林衣衣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衣衣昨天晚上來了月事,二表哥這陣子會回青竹苑睡。」
王夫人臉上一松,「那就好,你回去吧。」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多一句話都不想與她說。
林衣衣又何嘗看不出來,出了平安居,慢慢走在青石小路上,到了路口,有兩條分岔路,一條通往她的住處,另一條通往後花園。
她鬼使神差地選擇去了後花園。有小廝丫鬟來來往往,她在園子裡假裝賞花,來到一道高牆下,見四下無人,憑著記憶掀開一片花藤,在牆根下露出兩塊大青石,搬開之後,露出通往宅子外面的狗洞。
她將洞口堵好,又將花藤放下遮擋住青石,轉身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回去了。
這幾日的天氣都很好,林衣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曬的無聊,也會陪著兩個丫鬟剝花生打發時間。
阿香怕髒了她的手,勸了幾句沒勸住,就住嘴了。
花生剝完,她又開始無聊,帶著桃子去摘臘梅,回來插進花瓶里,給屋裡添了一抹好聞的清香。
她喜歡臘梅的香味,能令她心情愉悅,不過這種好心情並沒能持續多久。
轉眼進入臘月初一。
初八是她出嫁的日子,意味著還有七天她就能離開這座牢籠了。
可初一這晚,沈澈從外面喝得醉醺醺回來,壓著她就要行事,眼看就要被他得逞,她伸手扇了他一個耳光,「我的月事還沒有走,你瘋了?」
沈澈一頓,臉色黑沉。
她一把將他從身上推下去,擁著被子坐起,冷聲指責,「你心裡只有yu%望,何嘗為我想過?」
「抱歉,都好幾日了,我以為你的身子乾淨了。」他整理好衣服,帶著歉意想重新將她納入懷裡,卻被她躲開了。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她開始拿枕頭砸他。
沈澈無奈,奪過枕頭扔到一邊,好聲好氣道:「今晚怪我,等你氣消了我再來。」
「呸,誰要你來。」
他笑笑,並不與她逗嘴,叮囑了兩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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