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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見她罵的起勁,跟著附和,「她在宏城早就沒有名聲可言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看不上她,除非她嫁到外地去。」
「你說的太對了……」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地編排陳可欣,只有林衣衣由始至終靜靜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她們編排完了,仿佛才注意到林衣衣。
王夫人立刻換上一副溫柔的面孔,走上前拉過林衣衣的手,關切地詢問道:「你的身體如何了?」
林衣衣彎起嘴唇,「已經好全了,多謝姨母關懷。」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好了就好,不過你這身子剛好,可別往外跑,楊碩那邊得知你病了,表示讓你好好養身子,他那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必記掛他。」
林衣衣輕輕點了點頭,見沒什麼事了,就告辭了。
回去後,她讓阿香將那件未縫製完的嫁衣拿出來,取過針線簍子,坐在榻上專心縫製,不多會,桃子走進來稟報二公子來了。
他怎麼突然來了?!
想到手裡還拿著嫁衣,她心急地想要藏起來,可越急總是越出錯,不等她藏好,沈澈就進來了,而且眼尖地瞧見了她手上之物。
他眯了眯眼睛,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朝她走來,笑著問道:「表妹手上拿的是何物?」
既然都被他瞧見了,再藏就沒意思了。
林衣衣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沒什麼,表哥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澈不動聲色地從她手上移開視線,揚了揚手中的幾本書,「這是我昨日新得的遊記,知道你愛看,專門給你送來了。」
林衣衣壓根就不想收他的任何東西,可若不收的話,一定會惹他不痛快。
他不痛快,一定會叫她不好過。
為了快點將他打發走,她努力堆出笑容,伸手接過書,「多謝二表哥。二表哥貴人事多,衣衣就不留二表哥喝茶了。」隨即叫來阿香,「送二表哥出去吧。」
阿香不敢去看沈澈的臉色,亦不敢違背林衣衣的話,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沈澈現在要扮演的是一副好兄長的模樣,笑了笑,「我確實還有一些□□要忙,等改天有空了,我再來向表妹討茶喝。對了,表妹的病才好,不宜勞累,仔細熬壞了身子。」
林衣衣扯了扯嘴角,「衣衣知道分寸,多謝二表哥關懷。」
沈澈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被他這麼一頓攪和,林衣衣已經沒了縫製嫁衣的心情,讓阿香將嫁衣和針線簍子收好,隨手拿起一本遊記,粗略地翻了翻。
當天晚上,沈澈早歸,還沒踏足青竹苑,就被秋月請去了平安居。
「娘急著叫兒子過來,可是有事?」沈澈撩起衣擺在王夫人的對面坐下。
秋月恭敬地奉上茶,退下。
沈澈瞥了一眼茶杯,沒有碰,蹙眉聽完沈薇遭陳可欣的污衊,眼裡划過一絲狠戾。
王夫人一口氣說完,問他,「澈兒,此事你怎麼看?」
「此事交給兒子處理,母親不必費神,等消息就行。」
王夫人蹙眉糾結,「可是,你跟陳可欣……」
沈澈打斷她,「都是過去的事了,母親何必再提。」
見兒子黑著臉,王夫人不敢再提,轉移話題,「過幾日就是你大哥的百日祭了,謀害你大哥的人,你查的怎麼樣了?」
「就等著收網了,我一定會叫那人血債血償!」
每每一想到大兒枉死,王夫人心中就是一痛,拿帕子抹了抹淚,嘆息一聲,囑咐沈澈,「你在外面行走也要多多當心,沈家已經折了一個兒子,你可不能再出事。」
沈澈頷首,「兒子曉得。」
母子倆說完話,沈澈就回青竹苑了。
他先是沐浴,之後去書房處理完事務就出府了。
夜晚的宏城燈火輝煌,一派繁榮景象。以衛侍郎為首的幾名官員坐在一條畫舫上,一邊游湖喝酒,一邊欣賞著歌女們妖嬈的舞姿。
衛侍郎是一名年過五十的老頭了,妻子早逝,府里並沒有一個正經的女主子,只有兩位妾室。
今日,他在街上無意間瞧見栽贓嫁禍的陳可欣,頓時就被她的容貌吸引了,於是便派人偷偷地跟蹤她到陳府,才知道她是陳顯的女兒。
他跟陳顯有些交情,若讓對方將年輕貌美的女兒嫁給自己這個年過五十的老頭,恐怕萬萬不會答應,還會跟他撕破臉。
他思來想去,都沒想到一個妙招。煩悶之際,便答應下屬的邀請,前來紫宸湖赴約喝酒,順便找個漂亮的女人排解一下。
「你……」他伸出肥胖的手指指向領舞的歌女,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歌女停下舞動,朝他款款而來。
到了跟前,他一把拽過歌女的胳膊,(cu)暴地將她按在地上,翻身壓上去,撩起對方的裙擺,開始行事。
進行到一半時,門外的手下突然稟報陳顯求見。
他本不想理會的,「滾」字剛到嘴邊,突然反應過來是陳顯求見,動作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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