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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梓珊瞧見後,伸手在她手背上輕拍了一下,然後對兩人說道:「到了這個時候,咱們只能堅強撐下去,若是自己先倒了,真有什麼事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你們倆都是我身邊的人,比旁的人更要謹慎些。」
煙雲和翠竹兩人互相看了眼,還是翠竹膽兒更大,問道:「少奶奶,這究竟是要發生什麼事?」
她們倆到現在還被蒙在鼓中。
齊梓珊搖了搖頭,道:「不是要發生什麼事,而是爺不在家中,我們得多防著些。」
說了這句,多的便不肯再說。
果然,不出五日,那幾個買進來的人,就被李管家綁了三個,三人在晚上竟試圖防火燒屋子。還有兩個均沒有行動,不知道是不是歹人。為了以防萬一,齊梓珊便叫人將那二人也關起來,派人看守著。
而這三個綁了的,則直接扔進了柴房,叫人給綁到了椅子。
齊梓珊屏退旁的人,只帶了李管家進了柴房。李鈞堯離開前曾與她說過,若是有事發生,李管家是可信之人。
「是誰派你們來的?」齊梓珊黑著臉,看著屋子裡被綁的三人問道。
三個人衣服都已經弄髒,甚至有些地方還被撕破。對面齊梓珊的質問,三人均保持沉默。
對面三人的抗拒,齊梓珊也不惱,只不急不慢說道:「我不問別的,單問這麼一個問題。若是你們肯說,便能安穩地在這柴房裡活著,若是不肯說,我自然也有法子叫你們開口。」
說到最後,語氣里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三人緊咬牙關,就是不吭聲。
齊梓珊冷笑一聲,對著李管家低聲說了幾句。李管家領命,當即出了門。
不一會兒,便拿了一疊紙還有一盆水來。
齊梓珊拿起一張薄紙,然後放進水裡泡濕,再拿起來,對著三人說道:
「想必各位應該知道,將這濕紙一層一層敷在臉上,會有什麼後果。不用緊張,我不會讓你們死。不過,時不時感受一下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我覺著還是可以的。」
說完便給李管家使了個眼色,李管家心領神會,立即拿過濕紙走到一人面前,面無表情的將紙貼到了那人臉上。
接著又貼了第二張、第三張……
一開始那人還拼命掙扎,到了後面掙扎的力氣都變小了。
另外兩人驚恐地看著那人,就在以為他要斷氣時,齊梓珊咳嗽一聲,李管家猛地揭開紙,那人便大口大口呼吸著,瞳孔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還沒讓他呼吸兩口,李管家又將紙貼了上去!
如此反覆幾次,三個人終於都受不住了。
「我說!我說!」再一次揭開紙後,被上刑之人崩潰的大喊,「是有人拿了銀子給我們,叫我們這樣做的!」
「誰?」齊梓珊逼問道。
另外一個人連忙說道:「那人沒說,但是我長了個心眼,偷偷跟蹤了他。見他……見他進了慶王府!」
她猜得沒錯,果真是慶王等不及要先下手了。
齊梓珊丟下一句「好好看好他們」便離開了柴房。回到屋子裡,她坐在暖榻上細細想著。
慶王既然已出手,這表明他已經盯上了李鈞堯。至於為何要對府中下手,恐怕是為了動亂李鈞堯的心,讓他無法專心去查證。
齊梓珊思來想去還是不大放心,又重新分配了一下府中的人員,將宅子裡各處通府外的門都叫人看管起來。
齊梓珊說得極狠——若是有人不聽勸阻膽敢擅闖,直接當場結果了他!
慶王既然已經出手,想來輕易是不會收手的。齊梓珊雖然是一介婦人,可也絕不會做束手就擒的窩囊。
又過了三日,齊梓珊早晨剛起床洗漱,外頭就有人神色慌張來報,說有亂民在李府門口搗亂,非要闖進來!
「亂民?」齊梓珊眼中閃過凜冽之色。京都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亂民流入?哼,慶王的手段倒是多得很。
「李管家讓人爬到牆頭看了,說瞧著倒像是真的貧苦人家。」來報的人繼續說道。
齊梓珊沉吟片刻,道:「去跟李管家說,遣個鏢局的人出去同那些人說,李家會拿出一批米糧,那些亂民,每人可領取一袋。將他們帶去店鋪里候著,再遣人立即去報官,這事兒得官府來管。」
不過是些米糧,她可以給。但是人,她也要抓。
報信之人領命離去,齊梓珊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輕鬆之意。
過了大約一刻鐘,又有人來報,說是亂民終是被米糧打動,同意跟著去李家的店鋪。
亂民一走,李府外頭立即安靜了許多。
過了半個時辰,帶亂民去店鋪的鏢局之人喜滋滋回來報,說是亂民都被官府的人抓了去。
齊梓珊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段日子她往官府塞的銀子沒有白塞。
到了午膳時,翠竹欣喜的衝進來,對齊梓珊說道:「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什麼?
齊梓珊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麼?
她竟有些不敢相信了。
算算日子,兩個月不到,真的能回來?
這段日子她的神經都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聽到這樣的好消息,她都不免先陰謀論一番,生怕是別的人冒充的他,只為引她到門口。
翠竹見她愣了,又補充了句:「是爺身邊的人先來通報的,說爺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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