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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道了。」
她低頭看春花上藥,好在沒傷到骨頭,養兩天就好了,不然又得困在宮內許久,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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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一晚上沒睡好,閉上眼睛就是傅安年,不然就是和離,這兩件事擾的她心煩。以至於天光熹微才睡著,等她醒來,日上三竿,下朝時間早過了。
腦子清醒的第一時間就問;「傅安年來了嗎?」
德順回來了,但沒請到人,那傅安年三兩句話就打發他了,不肯來。
「沒來,傅大人說有政務要忙,沒空,還說現下您和他不方便相見。」
德順一五一十說了,說完觀察她的神色,不意外的,玉熙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小臉皺在一起,氣得錘了一下枕頭,手不疼,不夠解氣。
可是隨即一想,不來也不打緊,來日方長,她總會逮到人,問個清楚。
她鬆開眉頭,照舊吃吃喝喝,填飽肚子又換了藥,過了一會,宋明胤就來看她了。
昨晚的事,宋明胤聽說了,怕她鬧騰,所以忙完就過來看她。
玉熙斜眼瞥他,手拿著棋子玩,有一下沒一下的扔在桌子上,等他開口。
「皇姐可是生氣了?」宋明胤笑,接著又嘆氣,「你跟傅大人的婚事,是父皇賜婚,至於你和他和離,是你們之間的事,皇姐從未與我說過。」
宋明胤比旁人看得明白些,男女之事也經歷的多,於是便分析了幾句。
「不過我猜,是你們之間有心結未解,兩個人太驕傲,不肯低頭,不善言辭,兩個悶葫蘆樣的人湊在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皇姐現在這樣就很好,開朗隨性,有心事就說出來,多好。」
宋明胤喝茶潤喉,眼睛往她身上瞄,接著說:「皇姐要是看上傅安年,那…」
「沒有,絕無可能。」
她反駁的很快,可是粉紅的耳垂出賣她的心思,她把頭壓得更低了。
宋明胤哦了聲,並沒有追著問,反而笑著說:「既然皇姐身子大好,該有下一步打算了,過幾日我命人送畫像來,京城的青年才俊,皇姐只管慢慢挑。」
聞言,玉熙臉紅了,眼神躲閃,不贊同他的做法,「這,這麼快。」
「也不快。」
宋明胤陪她用了午膳,又坐了會,瞧著時辰差不多就走了,下午還要整理公務,不能久留。
因為腳還疼著,不能下地,玉熙便在宮內待了一日,玩了會棋,又看了會話本,累了才去休息。
不過她要見傅安年的心沒死,囑咐德順明日多帶兩個人去,先禮後兵。
以至於傅安年看見德順和他身後的四個太監時,眉頭擰成了川字。
同僚一個個從他身旁過,眼神微妙,像在看戲。
「呀,是德公公。」林學安站在他身邊說了一句。
沒走遠的同僚紛紛扭頭看,腳下放慢,想看看怎麼回事。
傅安年瞅他一眼,沒說話,想直接走,可聽見林學安說的話後,腳步又頓住。
「長公主對臣子甚是關心,壽宴那晚還召見我。」
他停頓一下,笑得不懷好意,「也沒說什麼,就是關心兩句。」說完就走了。
傅安年盯著他,眼眯著,垂在身側的手指動動,慢慢收緊。
「閒的。」林學安的差事還是不夠多。
傅安年沉思半刻,然後朝德順那邊走,德順見狀總算鬆口氣,再不過來,他要動手了。
第5章 005
玉熙有公主府,有時會住在宮外,可自從和離後,她便一直住在宮內,興許是想躲個清淨。畢竟宮內無人敢議論,但是宮外就不一樣了,她堵不住百姓悠悠之口,只好眼不見心靜。
傅安年來過兩次景華宮,一次是婚前,另外一次是玉熙從馬上摔下來那次,可也只是露個臉,就離開了。
加上這回,是第三次。
男人身形頎長,健壯挺拔,走動間衣袍翻動,步履輕快。他低眸沉思,不知在想何事,德順想跟說話也沒機會。
瞅著他沉下的臉色,不作聲了,一路到了景華宮。
玉熙早有準備,吩咐宮人退下,只留冬玲和春花在外邊候著,德順把人領進來,手一揮,身後跟著的小太監退下,他自個也溜了。
殿內只剩玉熙一人,她在上頭坐著,端莊素雅,傅安年一進去就看見她,眼睫輕動,他的鼻端聞到了藥味。
不是說傷好了,不必喝藥了嗎?
傅安年擰眉,從容不迫的對上她怒氣的眼,彎身,「見過公主,不知公主找臣何事?」
她的腳好了些許,走路有微微的痛,但也能走。玉熙起身,慢慢走到他跟前,先是哼了一聲,而後抬頭凝視他,道:「你是傅安年,對吧。」
這次總沒找錯人。
那晚的事過去兩日,可她每每想起,都氣得咬牙切齒,氣急了晚上覺都睡不好。眼下人在跟前,更氣了。
瞧他平靜無波的神情,似乎處在茫然中,不知自己犯了何錯。
「是。」
傅安年挑眉,對於她的問話稍稍驚訝,這麼問,她好像真的忘記他了,也不知他叫什麼,那麼那晚…
一瞬間,男人五味雜陳。
玉熙眨巴兩下眼睛,眼神中透著些許高傲,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放過男人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敢戲弄本公主,膽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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