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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所有人家都能買得起。
這麼便宜的價格,幾乎跟賣等價值的皂角差不多了。
姜月倒也不是說要專門大發善心做慈善,全部只掙個辛苦錢。
後面她自然還會生產些掙錢的款式。
沒有任何添加的肥皂看上去平平無奇,顏色更談不上好看。
在後面的製作中,姜月找來幾朵曬乾的紅花,同樣研磨成粉末,加入到浸泡好的皂角粉中,將它們完全揉搓融合,最終得到了粉色的肥皂。
加入曬乾的藍花粉末,便得到了藍色的肥皂。
姜月的田莊幾乎是什麼顏色的花都有,她還用不同顏色的花粉混合,更精準地得到她想要的顏色,譬如紅花粉和黃花粉混合成橙色花粉,藍色花粉和白色花粉混合成天藍色花粉等。
姜月得到了各種各樣顏色的香皂,這些香皂都各自帶著與眾不同的花香。
姜月用使用過這樣的肥皂便能肌膚生香的營銷說辭,吸引了一大批貴女用一兩銀子一塊的價格來買她的香皂。
木匠那邊有幾個人加入了做香皂的苦力,姜月便輕鬆多了。
她不滿足於此,她還準備用肥皂作畫。
在現代,很多up主以及手工皂商家都會通過不同的皂液顏色搭配,從而使得切出來的手工皂切面是一副精美的畫作。
姜月曾經就在某書上看過手工皂做成的湖光山色、海市蜃樓、碧海藍天等等。
她想試一試。
於是,她畫了幾副相對簡單但色澤分明的風景畫或人物畫,再根據畫的內容在模具不同的位置添加不同顏色的皂液,一幅幅風景如畫的香皂就這樣出現了。
姜月給它們分別取名為「斷橋殘雪」、「玉龍雪山」、「蓬萊山海」、「九天瀑布」、「對酒當歌」……
這批手工皂,適合賣給那些最喜歡新鮮玩意和喜好雅趣的貴女。
加上做起來的確工序複雜,每一次上色都要等上一個顏色幹了以後才能添加下一個,每一批做起來都至少需要三個半月,姜月將價格定在了二十兩一枚。
儘管不同的香皂幾乎是具有同樣的功能,姜月這批風景皂依然極為受歡迎。
長安城的其他商戶見這香皂賣得這麼好,自然也想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
畢竟他們其中有些人已經靠著仿造的燈籠、摺扇、首飾和樹脂壓花發了家。
百寶閣每一次出新品,幾乎都是他們一次翻身的機會。而百寶閣的主人對此從來不管,似乎是樂意看見她做過的東西被更多的人知道和使用。
當然,百寶閣根本就不缺銀子,估計也是懶得跟他們這些小嘍囉計較。
只可惜他們即使將每一種都買去了一塊回去研究,依然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百寶閣掙錢。
百寶閣里的木匠石匠和小姜們,雖然知道做香皂的全部流程,但姜家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自然不可能泄露出去。
直到有人傳出來消息,稱百寶閣賣了幾個月的香皂後,突然從一家商鋪里進了許多干皂角,眾人這才找出些端倪。
很快,肥皂就被其中的幾個人琢磨了出來。
這幾家商鋪連忙趕製起了肥皂,不過,他們始終想不通那些五顏六色的香皂是如何做出來的。
他們曾經試過用顏料去染色,結果發現洗過的衣服和皮膚都被染了色,賣出去估計不僅不掙錢,還得退貨賠錢,只能放棄,乖乖的賣最簡單的肥皂。
蚊子血也是血,三十文錢也是錢。
許久以後,當他們看見從田莊運到客棧和百寶閣的乾花,才得知那些香皂是用了花的顏色。
這大冬天的,除了姜家,還哪裡能找到這許多花?
真是神了,姜家怎麼到了冬天還有牡丹和菊花?
*
由於不斷地推陳出新,姜月的百寶閣逐漸成為了長安城屹立不倒的商戶之首。
裴秋生在翰林院待了數月後,由於他出色的才幹,終於有一日被聖上調入了戶部。
裴秋生第一次真正有了實權,且戶部最是與民生息息相關,他在勵精圖治同時,也注意著維護官場關係,避免那些官場的明槍暗箭將他除了去。
在汲汲營營的官場生活中,裴秋生偶爾也會迷茫,但只要一回家看見姜月,那份迷茫便能滌盪去,第二日出門時依然邁著堅定的步伐。
有時,他聽同僚說他自家夫人如何如何誇讚姜月時,翹起的唇角壓不住,就如同身後還搖了個尾巴般。
漸漸地同僚們也發現,若是做了什麼錯事怕被裴大人怪罪,只要提一嘴他夫人,他心情便能好些,說不定就能從輕處罰。
當然,這僅限於那種不觸犯原則底線的錯事。
若是禍害了百姓,提誰也不能改變裴大人的決定。
裴大人護百姓的程度,也僅次於他護夫人了。
半點都惹不得。
又過了半年,聞北哲再次參加春闈,聽說中了個進士,把鎮國公聞淵高興壞了。
又沒多久,聽說聞北哲受到了其他進士和官員的排擠,一直得不到引薦的機會。聞淵只能硬著頭皮讓同僚替聞北哲攬了個差事,結果他卻沒幹好,反倒讓聞淵落得同僚一陣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