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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輕看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裴遠章上前一步,一把將賀靈提起來,扣住她的手腕,壓在柱前:「你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欺辱我欺辱得還不夠,玩弄人玩弄得還不夠,還沒從我身上討到便宜,所以要用這幅可憐兮兮地樣子,引我繼續心甘情願地做你的附屬品,做你的僕人?」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我的僕人。」
裴遠章冷笑:「那郡主視我為什麼,嗯?」
「花樓里的小倌,受你恩寵的外室?」
賀靈沒有說話。
「那我當真是要謝謝榮敬郡主如此抬愛,我又怎麼能不好好回報郡主的心意。」
被壓抑的晦暗在他眼中掀起一場風暴,裴遠章知曉自己眼下很危險,賀靈很危險,若是先前,他應該控制住情緒,控制住自己,他的賀靈還小,不該承受他的肆意和這些負面。
可他的百般呵護又換來了什麼?
身上的火幾乎要將他形體燒成碎片,再一把將賀靈也給點著,裴遠章竟然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他的手上越發用力,便聽到賀靈輕聲道:「可是,從一開始,你不是也這樣想的麼。」
裴遠章深深地看著賀靈,矮他一頭的小姑娘這抬起頭,雙眼都含著眼淚,卻揚起一個十分漂亮的笑容,對他道:「你不是早就知曉我同裴家定了親。除你說的方才那些之外,我們又能是什麼關係?」
竟然還是他的錯了。
裴遠章被氣笑,鬆開賀靈,似乎不想再看她一眼:「對,榮敬郡主說得極是。」
「你如今生氣,不過是氣我將實話言明,氣我不能再帶給你幫助罷了。」賀靈看著發紅的手腕,「但先前我實在也未能幫助你什麼,若是你日後有需要,私下,也可以來找我。」
「榮敬郡主當真是大方。」
賀靈道:「確實。不過待你,會更大方一些。」
裴遠章諷刺道:「如此大恩,要在下用何回報郡主?是為郡主洗手做羹湯,唱上幾句艷曲,還是自薦枕席?」
賀靈眼皮一跳,瞥了眼程肅黑如鍋底的面色,有些不確定道:「也,也不必如此……」
她話還沒有說完,又被人壓回到柱前。
「你是真不懂得,還是裝不懂得?」裴遠章恨聲道,「你當真以為,我也不過是虛情假意,不過是另有所圖?」
賀靈呆愣了一瞬。
「你可知那些小姐命婦,同男倌是如何相處的,我待你又是如何?」
賀靈確實不太知道。
她記得黃詩云倒是跟她提起過幾句,只是她那時沉浸在程肅帶給她的溫柔的幸福中,並沒有當一回事。
能如何相處,不就是像他們兩個這樣,怎麼高興怎麼相處麼?
難道還有什麼固定的相處模式,還有什麼規矩不成。
裴遠章咬牙,下一瞬便咬在賀靈的嘴唇上。
驟然侵襲的動作帶來幾分疼痛,賀靈瞪大眼睛,不得不感受著這個吻,卻同以往和程肅的任何一個吻不同,只有暴戾的掠奪和壓制。
她的雙手都被程肅給抓住,壓在頭頂,身子更是被他的胸膛緊緊壓在柱身,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可又沒有辦法躲開,更沒有辦法反抗。
胸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即使她如今不喜歡這般親密,還是在裴遠章的手下軟了身子。
裴遠章鬆開她,見著賀靈的面上還綴著滴淚珠,俯身吮去,親吻在面頰上纏綿片刻,又一路向下,直往他曾憧憬之地。
賀靈抓不住自己的衣襟,陌生又炙熱的觸感直衝腦海,她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應該要吐出堅硬的拒絕,可在他的動作中拐成柔媚的低吟。
她從來不知曉人還會有這樣的感觸。
被觸碰的酥癢不斷地在身體裡堆積,在身體中沖盪,直至滿溢將她徹底淹沒。
「我……」賀靈的外衫堆疊在腰間,「程肅,我……」
裴遠章這才抬頭望她一眼:「你怎麼了?」
賀靈流著淚搖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眼下很難受,又或者是舒服的,可是她受不住他靠得太近,太熱。
當真是昏了頭,這難熬的感受全都是程肅給予的,她竟然還講他視為海上唯一的浮木。
「你知道的,賀靈。」裴遠章咬著她的耳垂,手上的動作未停,「你不是我的恩客麼,如何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賀靈咬著下唇,才能勉強壓住要喉嚨中逸出,連她聽著都有些面紅耳赤的聲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肅,程肅,你幫幫我,好不好。」
「背好痛,程肅。」
她的樣子太可憐了些,裴遠章閉上眼睛,壓抑片刻,又重重地吻在賀靈的唇上,漸漸收回自己的動作。
他剛一鬆手,賀靈靠著木柱控制不住地下滑。
裴遠章略微退開一步,賀靈蜷縮著身子,捂著臉無聲地流淚。
他嘆了口氣,也蹲在賀靈身前,將她的外衫拉上:「哭什麼?」
賀靈自己也不知道,許是方才的一切她從未領受過,太刺激又太瘋狂,又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欺負了,小腹的酥麻感一直未散去,程肅作亂的手好像還在她身體上,她就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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