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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也由著綿,只是在綿情不自禁去撩他的衣衫時,他輕輕地將綿放開。
祝子綿眼底疼得幾乎哭了,「你,開始難受了,是嗎?」
巒心疼地看著綿,他沒辦法解釋真相。他不難受,一點也不。至少不是綿想像出來的那種難受。
若非說難受,也是一種克制欲望的難受,他不是不想,但他需要等綿的藥物發作。
遲疑了幾秒鐘,巒選擇不解釋。他靠在床頭,從背後把綿抱在懷裡,不再有進一步舉動。
祝子綿因此更加確定,巒就是被晶片折磨得不舒服了。
他可憐巴巴地蜷縮在巒懷裡,心裡咒罵:這TM是什麼守宮砂,就是人間酷刑,慘無人道!我就破個試試。
有那麼一瞬間,他動了把巒強上的念頭。可看看巒寬厚的臂彎,再看看自己單薄的易推倒體質,還是算了吧。
然而越想卻越覺得委屈,眼淚到底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滾落下來。
巒也沒有勸,什麼都沒說,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挺蒼白。
他拿起一個小蘑菇,在綿的注視下,給小蘑菇畫了個做鬼臉的表情。
祝子綿知道,巒是想逗他開心,也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但他就是想哭,控制不住。
巒依然不說話,一個蘑菇一個蘑菇地畫,直到剩下最後一個蘑菇。
祝子綿的情緒終於回落下來,他知道巒也不好受,自己不能太任性了。
於是,他拿過巒手裡的筆,在最後一個蘑菇上畫了一個簡單的笑臉。以此告訴巒,他沒事了。
巒放下手裡的東西,把綿環繞得更緊了一些。
他附在綿的耳邊心疼到無力,「綿,對不起。」
祝子綿寬慰地笑笑,拍了拍巒的手,「沒關係的。這也不能怪你。反正,等我們結了婚,就沒事了,對吧?」
巒點點頭,無比肯定地「嗯」了一聲。
祝子綿聽後,完全放鬆了下來,好事多磨嘛。以後日子長著呢,何必急這一時呢?
他微微扭動身體,想掙脫開巒,和巒說「快睡吧,不早了。」
恰這時,熟悉的痛感突地從下半身躥了上來。
祝子綿心一涼:不會吧!趕在今天?
他的掙脫立刻變得有些拼命,「巒,那個,你先睡,我去下洗手間。」
巒的力道變強,不容綿掙脫,他眸光沉了下來,猜出了八九分。「我抱你去。」
「不要!」祝子綿急喊,奮力想要擺脫巒。
巒一下將綿按倒在床上,兩人擺出不得不面對面的姿勢。
祝子綿知道躲不掉了,把頭扭到一邊,哀求:「巒,讓我去洗手間。」
巒沒有鬆開綿,他的眼裡,是綿毫無血色的臉,那臉上已經泛出一層冷汗。而他的手,分明能感覺到綿無法控制的戰慄。
劇烈的疼痛已如猛獸開始撕咬著綿,而綿顯得那麼弱小無助。
想到這段日子,綿就這樣一個人獨自把這種撕咬扛了下來,一次又一次。巒的眼淚落到了綿的臉上,像決堤的河。
心知肚明的他,違心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祝子綿從沒見過巒哭成這樣,只當是巒看出他難受,心疼得。
於是,他強撐出一點點笑意,儘可能平靜地說:「沒,沒事的,巒。就是結石。蒼說了,會好的,一定會的。沒事,真沒事。」
見綿在這個時候,還努力來寬慰自己,完全沒有想過,他的這些痛苦都是自己帶給他的。
這一刻,巒覺得自己真的很「無恥」。
他也儘可能地牽出一點點被寬慰到的笑意,撫著綿的唇,「聽說,親吻能止痛,要不要試試看。」
說罷,他不等綿回應便吻了上去。同時,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襯衫。
祝子綿原本疼到一身冷汗,突然卻感覺一股熱浪把自己完全包裹了起來,不由地舒服了幾分。
本能驅使他緊緊地融入這層熱浪,但理智卻讓他內心恐慌,他掙脫開巒的唇舌,急著說:「巒,別。你會受不了的。」
巒的確像是受不了了,只不過是朝著另一個方向。
祝子綿無法想像巒的身體裡是怎樣的天人交戰,只靠僅存意識認為,不能讓巒繼續下去。
所以當巒要掀開他的T恤時,他用力按住,當巒順勢去解他下身的束縛時,他死死攥住巒的手。
「不行,巒,現在,不行。」祝子綿又開始哭。
巒自責到想給自己一巴掌,他緊緊將綿抱住,用溫柔到呵護的語氣說:「綿,什麼都別想,交給我。」
第144章 麻煩精,又來?
祝子綿也想不了什麼了。
今日的巒動作不算粗魯,但態度極其蠻橫,根本不容他拒絕哪怕一絲一毫,加上疼痛的折磨,他就像一隻軟綿綿的貓,由著巒揉捏。
在他恍神的一點點時間裡,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為巒掌控。這讓他哭得更凶了。
他不懂巒為什麼非要選在這樣一個他痛不欲生的時候,和他做這樣的事。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他希望「這一次」兩個人都在身體正常的情況下發生。
可現在,他疼得想打滾,巒被晶片折磨得怕是也不輕。何必呢?
他不禁哭著拒絕:「會,不舒服。」
巒的呼吸濁重,把無數的吻痕印在了綿的身上,間隙時說:「你說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