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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聽說,滔坐過牢的。」
祝子綿吸了口寒氣,「為什麼會坐牢?」
楠攤開手,聳了一下肩,「不知道。這個事他不說,我們查不出來。」
祝子綿莫名地心砰砰直跳,他沒有和坐過牢的人打過交道。
在貴族膠囊里,會犯刑的奴隸很少,而且基本上犯刑就處死。
因為在貴族人眼裡,奴隸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旦犯罪,沒有教化的必要。
那這個滔到底犯了什麼事?
祝子綿喃喃地嘀咕:「看他挺年輕的,應該沒坐幾年牢,不會是什麼重罪吧。」
楠扁扁嘴,「大家也覺得,肯定不會是什麼殺人放火。他們說最有可能的是——」
說到這裡,楠欲言又止地看了綿一眼。祝子綿莫名其妙,追問:「可能是什麼啊?」
楠扭捏了一下,還是小聲說了出來,「可能是強姦未遂。」
祝子綿立刻打了個哆嗦。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一身冷汗就涌了上來,他看到滔邁著囂張的步子走進了洗手間。
楠扯了下綿的衣袖,示意他快走。祝子綿何嘗不想快走。
兩個人向滔禮貌地點了下頭,就向洗手間門口走去。
可剛走到門邊,祝子綿就感覺身子不穩,被人硬向後扯去。他立刻想拉楠一把,卻見楠被一掌推了出去。
耳邊咔噠一聲,洗手間的門被鎖住了。
祝子綿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等腦子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被滔拉進了一個衛生間格子裡,禁錮在角落。
「你要幹什麼?」祝子綿慌了。
滔笑得有些無賴,幽幽地說:「你想了解我,可以直接問我,不用拐彎抹角地打聽。」
祝子綿想了想,真的直接問了:「你到底為什麼坐牢?」
「這不能告訴你。」滔答得很占理的樣子。
祝子綿眼瞪了一下,氣得回:「你說我可以直接問的。」
滔浮誇地表演了一下驚訝,「哦,我以為啊,你最想了解的應該是我的編程水平吧。其它的,和你有關係嗎?」
祝子綿看出滔根本不想透露什麼自己的事,於是想儘快離開了,「了解編程水平,也不能在洗手間吧。」
說完,他想奪門出去,卻被滔按了回來。
滔還特意往前湊了一些,有心嚇唬綿,語調更是曖昧異常:「為什麼不能啊?而且,還能了解更全面呢。」
祝子綿覺得自己的襯衫後背都汗濕了,此時腦海里最清晰的念頭,居然是罵巒:你這是給我配了個什麼玩意兒?
「你最好冷靜點,」祝子綿急了,「雖然你剛來公司,也該聽說了我是董事長看上的人,你這麼幹,他不會放過你的。」
滔惡作劇得逞般,噗呲笑出聲,「想什麼呢?我就是想八卦一下你和董事長到底是什麼關係。然後再來決定拿多少精力來給你幹活,是往好了干,還是往砸了干。」
祝子綿眼波轉了轉,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滔兩手交叉胸前,抱起雙臂,百思不解地喃:「我在想,你和董事長是不是在合起伙演戲,整這麼個項目,就是為了讓你們能體面的在一起。不然的話,你們倆一個戀愛期間劈腿,一個對員工情侶第三者插足,說出來可不好聽啊。要真是這樣,我可就混日子了。」
祝子綿眼睛眨了眨,有種「世人皆醉你獨醒」的佩服,這分析角度很別致啊。
不過,他也就稍佩服了一下下,立刻就賭氣地否定,「胡扯!誰跟他合夥演戲。我和他沒那層關係。」
滔認真搖搖頭,「看上去可不像啊。我看你親他親得挺投入的。」
祝子綿目瞪欲裂,「我親他?我怎麼可能親他?」
滔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就是他親你,你也挺享受啊。」
祝子綿臉紅了,急著說:「誰享受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再說,你從哪裡看到?」
滔翻了下眼,「說,你喜歡我。」
祝子綿人生觀碎了一地的樣子,感覺不是他瘋了,就是滔瘋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正想著要不要給滔臉上來一拳,就見滔嘟起嘴,閉著眼睛連做了幾個親吻的假動作,最後還滿意地喵了一聲。
這一聲喵,讓祝子綿動作滯住了,他情緒斗轉,猛地想起了什麼。
可不是嗎?剛才滔的動作分明是在模仿那個小貓親吻的表情包。
祝子綿反應過來,滔口中「說你喜歡我」是什麼意思了。
「那個病毒——」
滔得意地點了下頭。
「是你編的?」
滔更得意了,毫不謙虛地說:「小試牛刀。」
祝子綿舒出一口氣,這對他來說不能算是個壞消息。他嘴角禁不住翹了起來,「所以,你編程還挺厲害的?」
滔倨傲地哼了一聲,「這麼說吧,只有你寫不出的策劃,沒有我搞不定的代碼。」
祝子綿笑得更歡了,「太好了。」
滔嗤了一聲,把眼眯起來,有些不高興了,「好什麼好啊。我能幹不意味著我就會幹啊。剛才的問題還沒解決呢,你和董事長到底什麼關係?這項目到底是真要好好做,還是只為了走個過場啊。」
祝子綿暗中斟酌了一下怎麼才能讓滔給他好好幹活,稍頓後,他神情變嚴肅,「這件事沒別人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許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