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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子綿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眼神和意識突然開始無法凝聚。但事實如此,儘管他解釋不清。
因為他是真的感覺,突然舒服了。那種讓他想死的疼,這一次居然緩解了太多太多。
難道真的像巒所說,親吻能止疼。那情愛還能麻醉嗎?
當祝子綿意識到了自己的快感,立刻又自責起來。他不想為了自己舒服去折磨巒。
他軟弱無力地向外推著巒滾燙的身體,「是你,你,會不舒服。唔——」
餘下的話被吻封回,祝子綿不再說話了,由著巒用灼熱的氣息烘乾他的眼淚。
「別再哭了,」巒說,「不然的話,你讓我覺得,我在幹什麼壞事。」
說罷,又是久久的唇齒交疊,好像想把他生命里所有的眼淚一次吸吮乾淨。
祝子綿不再推巒,他想不出巒的禁忌怎麼了。但他看得出,巒好像兵臨城下、勢如破竹的軍隊,什麼都不能再阻止他了。
索性,他抱住了巒,「是我在幹壞事,是我壞。」
「還疼嗎?」巒問。
祝子綿使勁搖頭,「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巒將身體支起一些,輕輕捏著綿的下巴,眼睛裡緊張、期待、興奮並存,「一會兒,可能還要疼,別怕。」
「嗯,不怕。」祝子綿想也不想就回答。
卻見巒的眼波如深遂的湖,緩緩涌動著隱而不發的波。忽然,他明白了巒的意思。
仿佛一縷電流從頭到腳,祝子綿有些羞赧地翻了個身,不敢再與巒對視。
「巒,破了你的禁忌,你就是我的人了。」
巒的手滑過綿的敏感所在,惹得綿吟聲不斷,配著讓人臉紅的聲音,巒魅惑地低語:「我所有的禁忌都是為你設的,你讓我守我就守,你讓我破,我就破。」
祝子綿什麼都不守了,一陣狂風暴雨的侵占,兩個人都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漂浮感。
像兩把利刃硬碰硬地糾纏到雲端,又同時化成兩片輕盈的羽毛緩緩落下。
一切平息後,累到完全沒電的兩人相擁睡去,只剩一群做鬼臉的小蘑菇,還沒羞沒臊地盯著他們看。固執地亮著光,好像想把兩個人的夢都瞧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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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子綿睜開眼,觸目就是兩個小蘑菇。一個是最簡單的笑臉,他畫的。旁邊一個做著親親的表情,兩個蘑菇挨在一起。
嘻——
祝子綿忍不住笑出聲,一下子清醒了,想不到巒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他看了看窗外的日光,估計快中午,有點不可思議。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的懶覺了。
這時,他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不禁又笑了:看來巒這個自制力高手,今天也沒早到哪裡去。
正想著,浴室門咔噠一聲響,祝子綿的眼瞬間閉緊,他裝睡。
接著,他感覺身上一涼,巒掀開了他的被子。恍然,他想起自己身上還沒穿衣服呢。
不由地感覺臉熱,可轉念一想,自己在巒面前還有什麼好羞的呢?
不等他心情平復,巒已經抱起他進了浴室,把他放進了注滿溫水的浴缸。
然後,巒的手都沒有再往他身上放,只是撥弄著水。那水波漾啊漾的,就讓祝子綿心也跟著漾了起來。
巒輕笑了一聲,「今天還要,可不給。」
祝子綿漲紅了臉,「誰要了。這是早上的正常反應好不好。」
巒寵溺地笑了一陣,「醒了就自己洗吧。」說完便站起身準備走。
祝子綿一把拉住他,「等一下。」
巒回頭,祝子綿眨著好奇寶寶的眼睛問:「你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有那個晶片在不行的嗎?那你昨天——難受嗎?」
祝子綿問到最後,自己都覺得自己問得可笑。他再傻也感覺得出,巒昨晚爽翻了好嗎?
巒垂了下眼,神情自若,他早想明白這事兒還是跟綿講清楚得好。不然綿貪心起來,他又得惹綿不開心了。
於是認真地說:「是蒼。他幫的忙。」
「啊?」祝子綿反應不過來。
巒簡單笑笑,「既然這晶片安在身體裡,那肯定可以做出與晶片對抗的藥。能管一時。」
祝子綿有點明白了,張開口,剛一臉興奮地想問:是不是想做,吃藥就行。
就見巒摸透了他的心思,快速截了句:「但那藥不能常用。」
祝子綿復又蔫了,剛燃起的火苗被潑了瓢冷水,嘟著嘴抱怨:「那下次,什麼時候能吃藥啊?」
巒撥弄著綿的頭髮,都不知道怎麼笑他好,「傻瓜,下次我們就結婚了。」
祝子綿眼睛又亮起來,「真的?!」
巒聳聳肩,「當然。」
「你父親不會反對?他都沒見過我呢。」祝子綿還有些不放心。在貴族膠囊里,父母對子女的婚事,插手還是很多的,否則他也不至於逃婚逃到這裡。
可巒的反應卻十分篤定,「放心吧。我父親會喜歡你的。」
否則也不會直接給你上調理了,當然這話巒不能直接說。
祝子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撥弄著浴缸里的水,還是一臉不安心。
巒無奈俯下身,在綿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打趣地安慰:「我父親要求我從一而終,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啊。與其擔心我父親不同意,你還是想一想,如果你不和我結婚,我父親會不會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