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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昔:「書院那邊你怎麼想?」
「人少就人少,只要願意求學的人有地方去就行。」
戚昔抿了一口茶水:「我也是這樣想的。」若夫子教得好,學生漸漸會有的。
見燕戡過去關門,戚昔放下茶杯:「這會兒關門做什麼。」
「夫郎衣服濕了。」燕戡攬過戚昔一抱,直接將人帶到床邊。
他垂眸,摸慣了刀劍的手細緻地解著戚昔的衣帶。
戚昔看著他壓下來的濃密眼睫,心念一動,額頭貼上燕戡額頭。
燕戡薄唇翹起,手一掀,剝開戚昔的外衫。又側身拿上床上的乾淨衣服披在戚昔肩上。
不等戚昔主動,他自個兒將額頭又貼上戚昔。系好衣帶,長臂將纖腰一攬,低笑出聲。
戚昔:「笑什麼?」
「高興。」
戚昔也彎起眼睛,看著燕戡的唇貼來,他抬手抱住燕戡脖子,享受親昵的吻。
呼吸越來越急促,將將喘不過氣時燕戡才放開自己。
燕戡將他抱起。
戚昔安靜地趴伏在他肩頭平穩呼吸。好一會兒,他直起身又眸光瀲灩地看著燕戡。
「還想?」
戚昔咬唇:「你……」
唇瓣相貼,徐徐的,像清風一樣溫柔。戚昔閉著眼睛,感受燕戡將自己越裹越緊。
明明快要溺死,可又歡喜這種滿是安全的感受。
「燕、燕戡,喘不過……」
戚昔白皙的臉上染透了胭脂,潤得動人。他仰頭想從虎口逃脫,但燕戡又將他抓回來。
戚昔急得眼冒淚花:「……燕。」
「相公。」
燕戡深邃的眸子微閃,笑著依依不捨地鬆開戚昔。他埋頭在戚昔脖間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再叫一聲。」
戚昔雙眼無神地望著的床帳,快速喘息。差一點點,好像差一點點他就被親死了。
「夫郎,再叫一聲。」
戚昔眨眼,淚珠從緋紅的眼角滑落。他還沒緩過來,腦中空白,燕戡說什麼他就跟著說。
「相公。」他氣音道。
燕戡歡喜地將他抱緊,腿也纏上戚昔。「還想聽。」
「相……」戚昔驟然回神。
浸了水的眼睛望著燕戡。他抿了抿紅潤的唇,手攀上燕戡的耳朵,揪了一下。
「差點憋死。」
燕戡眼裡閃過遺憾,摟著戚昔哼哼唧唧。「我怎麼捨得。」
戚昔抵著他肩上濕潤的衣服,道:「換衣服,濕的。」
「爹窩~」
門被拍響,燕小寶扒著門縫往裡面看。「爹、昔嗷~」
兩人隔著屏風,同時看向門的方向。
「小寶來了。」
「嗯。」燕戡在戚昔鎖骨上咬了一口。
快速換好衣服,往門邊走了幾步,又忽然回去給戚昔整理好。
門打開,燕小寶像只小白熊啪嘰一下扒在燕戡的腿上。抬頭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又撅著小屁股顫顫巍巍扒著他的腿往後看:「昔……」
「戚昔是你叫的。」燕戡將奶娃娃單手抱起來。
燕小寶一手抱住燕戡脖子,腦袋還巴巴往屋裡探。
「別看了,出來了。」燕戡捏著小傢伙的臉。
阿興:「主子。」
戚昔從屋裡出來將燕小寶接過:「叫爹幹嘛?」
「嘻嘻。」燕小寶幾顆小米牙露出,笑得可傻。
他摟著戚昔脖子,見燕戡湊過來,立馬將戚昔抱得更緊。
自家奶娃小,身上都是軟乎乎的。戚昔吸了吸他小臉,眼中溫柔:「香香的。」
「郎君,可以用膳了。」阿興提醒。
戚昔攏了攏奶娃娃的小衣,道:「走吧。」
這幾日恰逢西邊蔬菜收穫,鋪子裡賣,府里也吃。一桌上的紅紅綠綠,好看也好吃。
到了飯點,不用喊周子通就牽著阿楮來了。
戚昔眼看著他熟練地在自己白米飯上蓋上番茄炒蛋,美滋滋地吸溜一大口,滿足地眯眼咀嚼。
「這番茄一個賣十文,可惜了。百文都有人買。」
戚昔笑笑:「差不多了,哪有這麼多的冤大頭。」
*
「掌柜的!再給我來一盤紅梅覆雪!」
「掌柜的,紅玉金錦湯來一份。」
「掌柜……」
京都,海棠醉酒樓。夏日炎熱的天裡,正午時候酒樓里依舊熱火朝天,客似雲來。
四層酒樓雕樑畫棟,內里座無虛席。
全店的小二穿梭在客人當中也忙不過來,連帶著掌柜也忙得暈頭轉向。
「掌柜的,掌柜的,紅玉果沒多少了。」後廚了快步走出來一個年輕小哥,滿臉焦急。
「還剩多少?」
「七十枚。」
「七十枚……七十枚!快,去傳消息讓蔣明再送些來。」
「海棠醉這生意也忒好了。」燕如杉嘀咕。
燕家一家難得出來吃飯,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地方坐了。
「燕老太君!」掌柜的眼尖,立馬擺手讓身邊的人趕緊去,自個兒迎上燕家一家人。
「可還有座?」
「有,您三樓請。」
酒樓里平時三樓都留有包廂,是專用來招待貴客的。燕家人低調,難得出來一次。
但他家全是老弱婦孺,只要見過的一眼就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