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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戡:「那給我多抱抱。」
……
夫夫倆膩歪,燕小寶已經知道不要打斷。小傢伙縮在門邊看了看,立馬跑出了院子。
他自己可以找阿楮玩兒。
戚昔由著他抱了一會兒,招呼人看著小孩,這才上馬車去鋪子裡。
冬季下雪,南邊的河也會被凍住。之前鋪子裡要的生蚝也送不過來。
冬日不好賣燒烤,剛一出爐就涼了,鋪子裡羊肉的生意又好做了起來。
酒館那邊不用他管,而他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酒樓那邊幫幫忙。
正當中午,鋪子裡已經擺上了幾口鍋。
「郎君。」周田打招呼。
戚昔點頭:「我來幫幫忙。」
「我們忙得過來,您在府上休息就好。」
戚昔笑笑,綁了袖子直接去後廚。
天寒地凍,外面行人不多。但鋪子裡鍋燒著,熱乎乎的,很是能留住客人。
今兒雪停了,大家也都願意帶著孩子媳婦出來吃一頓好的。不過下雪天路滑,大家都小心走著。
忽然,也不知道哪兒匆匆跑出來的人,擦過幾人,撞得一連串的人差點摔倒在地。
「沒長眼睛啊!給我爹撞出個好歹,我讓你哭都沒地兒去!」
「好了,怕是有什麼急事兒。」
「往戚老闆的酒樓里跑的,無非就是吃飯,能有什麼急事兒!餓死鬼投胎啊!。」
卻不知那破開柒年酒樓大門帘子,一進去就著急著找戚昔的人已經是淚流滿面。
「戚老闆,戚老闆在不在!」
周田瞧著一臉凍得通紅的人,忙招呼道:「你別著急,在!我們郎君在!」
「什麼事兒?」戚昔掀開帘子,看到桌邊的女人步子一頓。
胡今芹見到戚昔,轉身緊緊抓住他的手。
「找大夫,找周大夫。」
「幫幫我,幫幫我……嗚……」
女人前言不搭後語,但戚昔瞬間明白過來。
他一邊攙扶著人,快速吩咐周田:「去府上找周大夫出診。」
「你男人在哪兒?」
「在濟安堂,安大夫那裡!」
周田一聽,人命關天的事兒。他去後頭牽了馬兒就走。
鋪子裡還有客人,而且這是人家家事兒,不好多說。
戚昔本來想讓她穩穩心情,結果女人道了謝,又掀開帘子跑出去。
差點被撞到的何木匠一家人這才看清女人的臉。
何木匠兒子要罵人的話罵不出來了。
幾人又見戚昔追出來,問:「戚老闆,可是出了什麼事?」
戚昔穩住,道:「沒什麼,我去看看。外面冷,諸位要用飯還是快快進屋。」
何木匠點點頭。
「爹,那人瞧著眼熟。」
「別人家的事兒少說嘴。」
「知道了爹。」
*
戚昔追出去,直接沿著楊花巷往東邊走,然後拐個彎,後頭那條巷子就是濟安堂的楊樹巷子。
戚昔到地兒的時候,常河也已經在了。
兩人對視一眼。
也明白胡今芹先是去了酒肆找人。
「我已經叫人回去喊周大夫了。」
戚昔點頭,在外面坐下。
周子通在斜沙城沒什麼名氣,他是軍醫,平時也不在斜沙城看診。
安大夫應當是沒法子了,才讓他去找周子通。
不過她沒門路,只能找戚昔幫忙。
沒多久,外面聽到馬蹄的聲音。
戚昔起身,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陣涼風撲面。
微涼的布料鋪在自己臉上,他頃刻被擁住了。
「夫郎……」
腰間的力道大得緊得骨頭疼。
戚昔從他肩膀上的空隙看著周子通罵罵咧咧地走進來,這才輕輕拍了拍燕戡的肩膀。
「不是我。」
常河瞪了一眼純粹是靠著兩條腿兒跑過來的方俏兒。
方俏兒靦腆一笑,小聲嘀咕:
「我話沒說完,主子就急了。」
「也不怪我。」
戚昔將燕戡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扯下來,將人按在凳子上。
「你著什麼急,也不聽人把話說完。」
燕戡抓住戚昔的手,心跳依舊急促。
天知道他看見方俏兒臉色蒼白著過來,著急叫周大夫的樣子,直接當場嚇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嗯。」
戚昔回握他的手:「嗯什麼嗯。」
捏著燕戡手心的粗繭,心中安定。
小半個時辰後,周子通才從裡面出來。
「如何了?」戚昔低聲問。
「保住一條命。」
戚昔:「坐下歇會兒吧。」
周子通將藥箱往坐上一放,沒個正型地隨意癱坐。
內室。
胡今芹坐在床邊,雙手緊緊握住床上閉著眼睛的男人雙手。
安大夫將用過的人參收拾好,看了眼床上的人道:「也是他福大命大,能等來周大夫。」
「你好好看著,我就先出去了。」
胡今芹點點頭,一動不動,看著男人微微起伏的胸口。
安大夫出去,讓藥童給大家上了幾杯子藥茶。現下鋪子裡沒生意,他也慢慢坐下來。
「得虧是你們,不然胡春生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周子通坐直:「他這病我瞧著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