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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譚嫣的形象頓時從弱風扶柳的柔弱女子變成強勢狠辣人。
燕戡見他半晌不說話,問:「怕不怕?」
戚昔被燕戡抬起了下巴。
他垂下眼皮,良久他輕嘆:「這裡動不動就死人。」
「嗯……夫郎這樣說也沒錯。不過別擔心,為夫會護著你的。」
戚昔:「知道了,睡吧。」
「我說了這麼多,夫郎就一句睡吧?」
一聽這話戚昔就知道這人要作妖了。
他現在心緒有點亂,沒弄明白剛剛那一陣不舒服是哪裡來的。
「明日還要忙。」他揪住燕戡衣服,在那觸感極好的胸口上輕蹭,低喃,「倒是比臉摸著順滑。」
「嗯?還有更順滑的地方,夫郎要不要摸摸?」
「不……」
不也得行。
……
戚昔雙目無神地看著床帳,微微泛紅的喉結因乾渴而滾動。脖子濕漉漉的,純白的衣襟也被汗水濡濕微微透明。
戚昔覺得自己是一塊糖,被吃在嘴裡一會兒一會兒舔一下,歡喜了還要咬幾口。
一會兒耳朵一會兒脖子,整個人悶在男人懷裡。折騰得鼻尖都冒出了汗水。
戚昔咬了咬牙,抵著燕戡的脖子將人推開。「好了,都幾時了!」
「夫郎……」燕戡委屈蹭他。
蠟燭燃燒過半,光也暗得不行。戚昔藏在陰影里,眼前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耳鬢廝磨,難受的不僅是燕戡,還有自己。
戚昔腦子被悶得失去尋常判斷。摁著燕戡撞上去,抵著他的唇撕咬。這人親了半天不敢親嘴,頸子上的皮都快破了。
該行的時候不行!
第50章
第二日, 早上起來東邊天光明亮。院角的草上覆了一層白霜,連呼出的氣都是白茫茫的。
阿興好不容易得空過來玩兒,剛進院子就被常河塞了一把掃帚在手上。
他揉了揉肚子, 頗為怨念道:「不給馬兒吃草還讓馬兒跑, 常河你個喪良心的。」
常河翻個白眼給他看:「樹上那麼多棗子, 自個兒不知道摘。掃完院裡也把鋪子裡掃一遍。」
常河出去把菜農送過來的菜搬進來。摘菜的事兒交給方俏兒, 自己又去把炒板栗的那口大鍋搬出去。
太陽出來,地上的白霜漸漸消失。
屋裡, 睡得舒坦的戚昔翻個身, 手搭在熱乎乎的皮肉上,他慢慢睜開眼。「還沒走?」
燕戡手掌抵著他後背收攏, 咬了一口他鼻尖:「夫郎要我走哪兒去?」
戚昔在他胸口蹭了蹭, 待全沒了睡意, 他撐坐起來。長發覆蓋滿背,褻衣半開,露出落了牙印的鎖骨。
他皮兒薄, 脖子上還透著幾分紅潤。是被邊上這狗東西咬的。
戚昔看都不看他一眼, 自顧自地下跨過燕戡。
至於背後那灼灼目光,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燕戡雙臂一抱,好整以暇看著戚昔穿衣。自家大公子生得好看, 身材也不賴。只比自己矮些,腰細腿長, 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他尤喜歡抱他,一身皮肉像麵團做得, 嵌入懷中的時候極軟。腰間現在沒有一點多餘的肉, 柔韌得不行。
摟著挨靠上去,他疲累了一天的精氣神都能恢復幾許。
瞧著戚昔一件一件衣服穿好, 燕戡衝著他招手:「夫郎你過來些。」
戚昔走近:「做何?」
燕戡攬著他細腰一帶,人就坐在了自己腿上。「要不要換高領的衣服,早上冷。」
「今日出太陽。」戚昔拍了下他橫在自己腰上的爪子,「鬆開,要出去幹活兒了。」
燕戡湊近在戚昔唇上親了下。「還是換上的好。」
「為什麼要換……唔!」戚昔偏著頭,脖子上微疼。
他薅了一把燕戡頭髮,惱道:「屬狗的。」
「夫郎怎知?」燕戡滿眼笑意,在戚昔掙扎的時候放開他。
見戚昔往鏡前去,身子一僵。他笑容愈發的大。
隨後他如願地再看了一遍自家大公子換衣。
戚昔睨了他一眼,開門出去。
燕戡低笑著緩緩搖頭。唇上微微刺疼,他摸了下,眼神都暗了下來。沒想到他夫郎還挺生猛。
*
鋪子剛開門沒多久,鐵樹跟他爺爺拉著板車就來了。
常河幾個趕忙出去幫著搬進來。
「兩百個葫蘆,常小子你點點有沒有錯。」
阿興聽見動靜,幾下劃拉完院子跑到前面鋪子裡。幾下解開麻袋,拿了個葫蘆碗出來瞧。「郎君買這個作甚?鋪子裡沒錢買碗了?」
常河沒理他,去點了五十文給鐵樹爺爺:「老爺子你拿好。」
「使不得,使不得。」
「也不能讓你白幫忙不是,拿著,以後葫蘆的事兒還得麻煩你老人家。」
推來推去,老爺子拗不過只能收著。
「那我就回去了啊。」他拉過鐵樹,殷切叮囑,「在這裡要聽哥哥們的話知不知道。」
「爺爺我曉得,你回去慢點。」
小孩乖巧,瞧得阿興笑呵呵地揉了幾下他腦袋。
怪不得郎君喜歡這小崽子。
鐵樹爺爺前腳走,後腳戚昔收拾好了到了前面鋪子。他一掀帘子,幾個人都瞧過來。
「郎君,鐵樹爺爺把碗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