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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行!
她三弟要陪她娘親呢,沒空!
既然如此,自己挑她來決鬥,也算是全了對方的一個念想了。
完美。
想到這裡,慕容英就更加堅定了:「我是絕對不會找錯的,來,出招吧。」
除夕夜擂台決鬥規矩,要麼輸,要麼贏,不存在沒有打就先寫個「服」字的,他們的血性不允許!
要是她林普美今天在這裡,還沒動手就認輸,明日她的笑話就鬧大了!
林普美琢磨著,不知道她現在裝病,來不來得及。
慕容英見對方許久都不動,還以為對方的路子就是以不動應萬動。
那行吧。
她先出手。
慕容英一招分筋錯骨,直接拍向了林普美的肩膀。
與此同時,一聲鬼哭狼嚎,響徹寰宇。
「啊!」林普美慘叫著,捂住自己的肩膀倒在地上。
林昊天趕緊向前,扶住林普美:「七妹,你沒事兒吧?」
「大哥……」林普美哭喪著臉,道,「大哥,我的肩膀好像不能動彈了。」
林昊天臉色一變,看嚮慕容英:「你為何要下此毒手,竟偷襲我七妹?」
慕容英懵了:「沒有啊,這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擂台賽上,雙方對立站著的那一刻,決鬥就開始了啊。
對方一直不動,難道她也要一直不動嗎?
林普美一副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的模樣:「大哥,不怪這位姐姐,是我走神了,沒做準備,才中的這一掌。」
慕容英蹙眉,這句話,怎麼聽著奇奇怪怪的。
但她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林楚飛感嘆:「好濃的一股子綠茶味兒。」
小羽毛抱臂撇嘴:「林府的人,嘖。」
葉嘉木有些擔心地看著慕容英:「慕容姑娘會不會吃虧啊?」
好歹是他小徒弟的姐姐呢,可不能被人給欺負了。
林楚飛眉毛一揚:「放心,我去治他們。」
他站起身來,踩著凳子往窗外一飛,穩穩落在街對面。
「喲。」他提高聲音喊道,「原來是林公子,林小姐啊!我還以為誰大駕光臨我們桃園小鎮呢。」
林昊天回頭,看了一眼林楚飛,抿住了唇。
他其實並不是很想見到自己的這位三弟,直覺告訴他,他要是想做成自己的大事兒,必須要離這個人遠一點,不然就會胎死腹中。
林普美卻沒有林昊天那樣的直覺,她心裡只有不岔。
「三哥。」她臉色蒼白,惹人垂憐得如同狂風裡面的小白花,「我沒事兒的,只是肩骨脫臼而已,很快便好了。」
肩骨脫臼?
那疼痛可不是一般的疼。
不少看熱鬧的修士,臉上都出現了酸爽的表情。
有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甚至有幾分心疼和憐惜之情。
林楚飛有些詫異地看向林普美。
可以嘛,才幾天不見,就從暴躁人變成了小綠茶。
剛才那些話,果然不是他聽岔了。
「林姑娘叫錯人了。」林楚飛禮貌一笑,「在下是這桃園小鎮的小小管事而已,可不是你們林府的什麼公子哥。」
林普美被林昊天攙著的身形,往後退了退:「三哥,你還是不願意原諒爹爹嗎?」
林楚飛:「……」
噫。
好煩人,看來他要快刀斬亂麻了。
「原諒什麼?」林楚飛有些驚奇地看著他,「你是說替你們林府的三公子原諒你們?」
「你爹,趁人家娘家道中落,將她騙回家當了姨娘,不到三個月,就把人丟到了偏院,直到死也沒再看一眼,那孩子也被丟在伙房,被一路磋磨長大,活得連狗都不如。」
「二十多年來,吃過的肉,連手指頭都能數出來,你們就不心虛嗎?」
「還有你,嘴裡親親熱熱喊著三哥,你的恭桶可是你三哥親自幫你刷的;你的腳,可是日日踩著你三哥的脊背,登上飛馬的;你的手,可是拿著鞭子,每個月必定打你三哥一回的……」他頓了頓,靠近林普美的耳邊,「怎麼,還要我繼續說嗎?」
林普美的臉色,因為驚懼和害怕,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他竟然當眾說出來了!
難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不明白嗎?!
他不覺得丟臉嗎?!
林楚飛瞧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林昊天,道:「不過,你們的好大哥,對此除了不聞不問,放任自流以外,在別人眼裡,的確沒有做過對你三哥不利的事情。」
他輕笑了一聲:「林公子,對嗎?」
林昊天的臉色一白,沒有說話。
「你們的三哥三弟,我也見過。」林楚飛抱著手臂,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瞧著可淒涼了,瘦骨嶙峋,餓死在了郊外。我已經把他葬了,料想你們也不會去拜祭,那墳頭的地兒,就不用說了。」
林普美嚇得不輕:「你……你怎麼敢咒自己!」
還說什麼墳不墳的!
林楚飛又笑了:「我說林小姐,你可真是健忘,我和你們林府的林楚飛,是,我們是重名了,但我們可不是同一個人。」
林普美:「你說謊!」
林楚飛道:「那你倒是證明一下,我就是你們林府的林楚飛。那人身上總有點特別的傷疤、胎記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