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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嫌棄。
更好。
他故意撞了撞隔壁巷子的籮筐,發出聲響,暴露自己的位置。
不出意外,護衛逮著這個機會,將宇文騰甩開,追了上去。
就是此刻!
葉嘉木將令人出現幻覺的粉末撒了出去。
宇文騰哆嗦著抽氣時,就吸了進鼻腔。
藥物生效,宇文騰看見一個風情萬種的小娘子,依靠在巷子裡,朝他招了招手。
「來呀,公子。」
他似乎聽到對方這樣說。
宇文騰摸了一把垂涎的嘴角,瞬間忘記了危險,朝那邊走去。
葉嘉木左顧右盼,發現沒人回來,便躡手躡腳地走到宇文騰身後,將麻袋一套,再用繩子一捆。
「小娘子,你這是幹什麼?」
對方還在幻覺中。
葉嘉木從巷子裡撈了一根木棍,一頓亂打。
哼,讓他罵阿飛!
哼,讓他用靈力傷阿飛!
砰砰砰!
一頓悶響。
小羽毛是個懶的,不想動手對上護衛,便帶著人溜了一圈。
只是那護衛也不是傻子,溜達這一圈便明白過來,這純純就是調虎離山計!
他馬上掉頭折返。
小羽毛一看,形勢不對,趕緊跑回來,拉著葉嘉木就跑。
兩人剛躲起來,那護衛便回來了。
對方衝到宇文騰身邊,將繩子和麻袋解了。
瞧著……
咦?怎麼沒有傷?
而且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著一股脂粉味。
護衛還在蹙眉思索中,被解開的宇文騰卻伸手摸上了護衛的臉,並且深(猥)情(瑣)地喊了一句:「小娘子,你好美……」
一股惡寒從背後升起,護衛腦子還沒轉動起來,手上就條件反射地動作起來。
他一拳砸在宇文騰的鼻樑上。
兩條鼻血朝天划過一抹弧線,噴涌而出,濺在地面。
咚!
宇文騰暈倒在小巷裡。
護衛:「……」
完蛋。
要杖刑,還得扣工錢了。
不知道現在跑路不幹了,會不會被宇文府記恨。
躲在一邊,目睹了一切葉嘉木和小羽毛,對視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彼此的眼神。
那眼神分明都在說:「兄弟,幹得好,簡直大快人心!」
葉嘉木和小羽毛滿足地功成身退。
他們離得遠遠的,才開始歡呼起來,伸手一拍:「好耶!」
小羽毛得意道:「真是痛快!」
葉嘉木撫了撫胸口:「好險。我們這次,運氣可真好。」
事情都按著預想的發生,沒有偏移。
但凡有一個地方出錯,他們這仇就要放到下次才能報了。
小羽毛卻是不屑:「就那幾個傢伙,我才不放在眼裡!」
等過段時間,他修為升一升,再來十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葉嘉木:「……」
驕傲了。
他沒有拆穿小羽毛。
「哦?這麼厲害?」有一道聲音冒了出來。
葉嘉木:「!」
小羽毛更是得意:「那當然,阿木你還是有眼光的,比阿飛那小子強多了。」
「是嗎?」
小羽毛恍然不覺:「是呀!」
葉嘉木寒毛立起,扯了扯小羽毛的衣領,小聲提醒:「小羽毛……」
小羽毛撥開葉嘉木的手:「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我衣領子,你們大人是不是手欠。」
葉嘉木:「……」
那就不管了。
他眨巴了幾下自己的眼睛,揚起一個可憐巴巴的委屈臉,朝靠在牆邊,抱臂盯著他們的男人,心虛地喊了一句:「阿飛……」
「飛什麼……」小羽毛反應過來,朝一邊看去。
林楚飛臉上掛著一張沒有笑意的笑臉,將他們看著。
小羽毛:「!」
他想起自己還有點事,不知道能不能提前飛走。
林楚飛道:「藉口上茅房,一去就是將近半個時辰,太陽都要往山下跑了,還不見回來……怎麼,小羽毛掉坑裡了,又被撈起來洗了個澡?」
小羽毛:「!」
對方要是這麼說話,他可要炸毛了!
葉嘉木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林楚飛:「……」
瞬間沒了脾氣。
葉嘉木噠噠跑過去,哄他:「阿飛~」
林楚飛努力板著臉,不說話。
「我錯了。」葉嘉木蔫巴巴地低著頭,「我不應該瞞著你的。」
林楚飛:「你們去找宇文騰報仇去了?」
葉嘉木越發心虛:「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蠢。」林楚飛捏了捏那白嫩的臉蛋,但沒捨得下狠手。
陵水城人生地不熟,上個茅房能遇上什麼事情?
若是有人上演強取豪奪的戲碼,不會半點動靜都沒有,除非有人朝他們下了藥。
可葉嘉木是丹藥師,能躲過他下藥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不可能半點痕跡都不留下,讓他尋。
沒有動靜,沒有痕跡,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是自動離開的。
他們能自動離開,不打招呼的事情不多。
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算用腳趾頭去想,都能知道到底為何。
葉嘉木吐了吐舌頭,搖了搖林楚飛的手:「誰讓那宇文騰罵你,他還想打你,我就是……教訓教訓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