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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宇文驊果然哭著喊著要招供,只求清修子和淳于封能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再折磨他了。
林楚飛看得目瞪口呆。
對比起來,他的確不夠狠。
清修子嫌棄地挪開自己的腳,讓淳于封拖著成了一堆爛泥又死不去的宇文驊,到了對方所說的那個老巢。
他對林楚飛道:「慈悲,是對心存良善之人的嘉獎;狠心,是對心存歹毒之人的護身利器。」
淳于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娃娃,修界比你想的要艱難,對好人可以適當任慈,不讓別人以為你泯滅良心,但是對著自己能夠對付的壞人,一定要夠狠,你若不狠,人人都敢踩你一腳。」
兩人說完,往前走去。
董文翰緊隨其後。
林楚飛摸著自己的臉,好奇地看著葉嘉木:「我這張臉,看起來很像老好人嗎?」
怎麼那麼多人擔心他給壞人做慈善?
葉嘉木想了想,點頭道:「嗯,像頂頂的大好人。」
林楚飛:「……」
一時之間,不知道阿木是在誇他,還是笑他。
他們無奈跟上去。
在他們走了不久後,高大的樹木上,露出一個人的真容來。
正是上次拍下半片荒地,說要建造榮祿娛樂場的丁祿。
他轉著手中的玉簡,笑了:「先生吶先生,沒想到這個紅塵俗世,還有能見過一次你的手札,就能擺下陣法的人。」
要是選對方繼承先生陣法的衣缽,想必先生會很高興吧?
起碼,比不知道哪裡來的阿貓阿狗,將他手札偷走,還充作傳家寶的強。
丁祿輕笑了一聲,收起玉簡,朝桃園小鎮去。
林楚飛隨著清修子前去,搗毀了宇文驊最終的老巢。
原來,在這座山附近,還有一處地方種植了黑罌和紅罌,不僅如此,這些有害靈植已經被拿來煉成了藥粉、丹藥,那一條龍的小作坊,簡直像一座工廠似的。
宇文家原本查到沒有涉及這樁事情的旁支,其實只是宇文家斷臂求生的法子。
他們的核心,本就在這裡,而不是在青山村。
青山村只是宇文騰那個蠢孩子,自己自作主張,仿著家族的來。
林楚飛感嘆:「這麼說來,倒是要感謝宇文騰那個蠢蛋。」
葉嘉木贊同地點頭:「是啊,要不是他,這沉在地下的害人藥坊,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被掀開,被搗毀呢!」
事情鬧哄哄的,又折騰了好一段日子。
只不過這一次不止有淳于家出手,董家、清修子、慕容家、上官家齊齊出手,直接把這一條線從源頭到能查到的買家,長龍直驅,勢如破竹地滅了。
最後,不僅僅是宇文家,還牽扯到很多大世家和小宗門。
林楚飛感覺,除了剩下的三大世家,整個陵水城裡的勢力,似乎都被清洗過一遍似的,完全改變了。
不過,這都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自從上次參與過「逼供」事件之後,他就回歸了每日修煉、忙碌經營、去御獸場、做飯、來點兩人運動的日子。
葉嘉木研究出助靈丹以後,每日固定煉製一爐,讓大傢伙隔十天半個月就來一顆。
隨即,他就投入了上午帶著徒弟一起煉丹,下午研究破境丹的節奏。
破境丹的方子有了,但是方子裡面沒有寫劑量,以及煉製的時候靈火的操控,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葉嘉木用一樣的方子,做出了很多其他千奇百怪功能的丹藥,但那都不是破境丹。
他有點泄氣地坐在院子裡面嘆氣。
小羽毛也拉著兩個小崽子,跟著他嘆氣。
葉嘉木的煩惱,停頓了沒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被那稚氣的嘆氣聲吹走了。
「你們在嘆什麼氣?」葉嘉木睜著他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三個小崽子。
小羽毛道:「我們在幫你嘆氣啊,你嘆什麼氣,我們就嘆什麼氣。」
風風崽和小糰子,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哥哥說得對!」
葉嘉木:「……」
他沒忍住,笑了,挨個摸了摸小崽子的頭:「我只是有點兒泄氣,怎麼那麼久都沒煉製出破境丹來,幫助阿飛破境。」
小羽毛嫌棄地看著裝杏奶的林楚飛:「瞧瞧你,出息,讓你夫郎給你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林楚飛:「……行,我的錯。」
這一片排坐在廊下的,不是他們家的二大爺,就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沒資格說話。
「態度勉強可以。」小羽毛一本正經道,「我們原諒你了。」
風風崽和小糰子跟著點頭:「原諒!」
林楚飛嘴角一抽,實在無話可說。
這倆小崽子,跟唱二重奏似的。
葉嘉木看著認真點頭的小崽子和一臉無奈,又不得不應和的林楚飛,差點兒笑得背過氣去。
小太陽本來就藏不住事兒,容易被逗樂。
這一笑,煩惱是真正拋到了九霄雲外,再進去煉丹的時候,就是輕輕鬆鬆,毫無負擔的模樣了。
林楚飛悄悄給小羽毛別了個大拇指,小羽毛一臉驕傲地仰著下巴。
哼,哄阿木還是得看他的!
時間眨眼就過去。
御獸場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手,冬日就將近了。
林楚飛將其他事情擺到一邊去,全心應付著商業街開業大活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