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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難聽的早拉黑舉報您了!接下來怕要陸續收到網站警告。】
「換…頻?」謝長舒再次說起之前的提議。
系統湊到了他耳邊大喊:【本系統當然已經向上面申請了!】隨後,它突然嚴肅認真:【但是大大您要知道, 一旦換頻,寧HE不BE, 您就得跟主角在一起,而且還是下面的那個。】
「本尊為什麼不能是上面的那個?」謝長舒的臉頰突然染上緋紅,剛脫口而出就又羞得偏開了頭。
【哦吼?】系統看戲般道,【那師尊大可去證明您比主角更有資本,且您若賭贏了, 本系統今後給您當牛做馬。】
謝長舒聽罷眨了眨眼, 想著:證明什麼, 雄性資本?
隨之, 他臉頰愈發滾燙,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賭…什麼賭,本尊要走…副本!」
系統「呵」了一聲,勝券在握。
***
榕州有城內的河道,沿著河道行至郊外能到達一處道觀。
道觀連年香火旺盛,其外種了棵千年榕樹,被掛滿了求神賜福的紅布條。而榕州也因此而得名的。
謝長舒戴著錐帽掩面,從客店緩緩沿著河道走,終在一座小橋上停住。而隨他而走的成景年也擦了擦額前的薄汗,問:「師叔,我們到底去哪啊?」
原本,謝長舒是由三人陪同出來的。程郁推著顏鴻旭走得慢,也沒法跟他瞎折騰,於是便停留在不遠處的茶肆等待,但成景年是實打實跟著他前後跑的。
謝長舒有些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暗道:「本尊也不知道何時能觸發副本劇情,所以只能在觸發的地點來回走。」
苦惱間,他也發覺自己腿腳疲累,便斜坐在橋上欄杆看著河面波瀾。
「系統,」他提著心求助道,「不會是本尊來得晚,對方已經撕票了?」
系統嘆了嘆,只道:【您是主角嗎?】
謝長舒頓了片刻,聽明白了,想來是他這個還沒有名分的配角不夠格。他撇撇嘴,考慮了良晌後才同成景年道:「你去茶肆同顏小公子和程公子一起回去吧。」
「那師叔您呢?」
謝長舒是背對著人的。他閉了閉眼,現下就開始緊張,「本尊需要在這裡等一個人,你們先走。」
成景年擰起眉,正要說起葉令秋的囑託,就又聽得謝長舒耐下性子保證道:「本尊是跟相熟之人有約在此,天黑前定會回來。之後,若你師尊問起,你叫他來找本尊。」
成景年遲疑了一會,才道:「既然如此,那師叔小心行事。如有意外,定用傳音蝶告知。」
「好,本尊記得。」
隨後,成景年略一行禮,便攜著劍離去。
今早他們出門,賀君辭是看見的,但謝長舒這一路卻沒瞧見什麼相似的人影。等了一會兒後,他倏爾憶起昨夜兩人約定沒什麼要事儘量少相見,便不由喃喃道:「真沒跟著?」
不久,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心情愈加低落,「不應該啊,先前都敢當眾接近,這會就我一人。」
苦思不得間,謝長舒翻出袖中紙包著的糕點開始餵魚。
與此同時,他開始梳理正事:此次他來榕州為的是那個地下拍賣樓以及其背後的勢力「銀籠」,如何進樓甚至接觸勢力他都知道,但為了安全著想,他還是打算先遇上書中的契機。
而這個契機便是與他曾有一面之緣的魔族公主扶盈盈。
謝長舒原以為劇情大改後,魔界的內爭也會因此有些變化。但當他查閱了小說相關內容後,便發現扶盈盈的家族依舊在靖文縣一事之後隕落,而再之後,他們就被廢去了修為流放到人間。
小說的原劇情是賀君辭受命進入那個地下拍賣樓購取一瓶曠世奇毒。但銀籠是修真界的勢力,與魔族道不同,故賀君辭在入樓前遇上了從中逃出的扶盈盈,並在她的幫助下直接端掉了拍賣樓,不費一絲一毫就收割了大批至寶。
扶盈盈為何在拍賣樓內,謝長舒有合理的一句話描述:因為她僅剩的毒技天賦被銀籠看重了。至於賀君辭為何端樓,他也有一句話解釋:因為拍賣中有人惡語挑釁。
思及此,謝長舒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不得不說,他以前寫的東西如今再看,有些實在是不堪卒讀。
又過了一會,人依然未至,謝長舒便拍乾淨手中的面屑,緩緩起身走下小橋。
河水旁有排排垂柳,樹間有條馬道。謝長舒剛心事重重地走下最後一級台階來到馬道上,便撞上一執傘牽馬的青年。
青年的身形高大頎長,眼眸有些黑沉,散發著逼人的盛氣。乍一看人,會有種強勢的感覺,但他嘴角不經意的弧度卻並不拒人。
「閣下可是和家人走丟了?」青年垂下眼皮,淡淡地看著險些撞進他懷中的妙人。
謝長舒怔了片刻,才撩起面前的薄紗,好整以暇地應道:「確實,丟了個頑童。」
此話一出,青年也不跟他演了,忙認錯道:「師尊,弟子讓您久等了。」
果然到最後,賀君辭還是會出現。隨之,謝長舒興味十足地打量著對面的英姿,還是不信對方不是一路跟著,他問道:「可是半途中遇上了什麼事?」
賀君辭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告知道:「弟子確實在不遠處,但同時還發現有人也在看師尊。」
也就是有人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