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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擂台比武最終只會決出兩個名次——第一名和倒數第一名。
樓西北毫無疑問在贏家隊伍,並且幾乎沒有與人動過手,經常耍一些小把戲,捉弄人似的把人哄下擂台。他的修為實力毋庸置疑,但是此舉引得不少世家弟子不滿,紛紛向百書閣寫信告狀。
熟知他行為作風的天州世家弟子則勸解道:「別寫那玩意兒,沒用。」
「你以為我們沒試過?」
「難不成樓尊主要庇護他?」
「那倒不是。百書閣十大酷刑你知道罷?就那讓人生不如死的玩意兒,樓西北來來回回試了三次,最後一次時連一滴汗都沒流。」
「你和那廝說不通道理,前些年他在湯州險些挖空孟家靈草,孟聽月、孟尊主氣得險些拿刀砍了他!這廝可倒好,聽說孟尊主來尋仇,赤手空拳興沖沖就迎戰去了!」
「嘶……他瘋了罷?」
「嗐!這人可不就是個瘋子!」
樓西北在第四輪遇上了秦少寧,這回他沒再使那些小把戲,堂堂正正和秦少寧比試一通,結果後者輸得十分悽慘,臉色灰敗地離開了演武場。
除卻秦少寧,其他人更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仙門大會看重綜合實力,其他仙門世家不至於被甩得太遠。
樓西北贏得越來越輕鬆,撫雲頂弟子卻輸得越來越艱難。
因為輸到最後,幾乎只剩下撫雲頂自家的弟子比拼。
為了不累著他們大師兄,這些傢伙專門在台下擺了一張椅子。
說來奇怪,只剩自家弟子的比拼沒什麼看頭,偏偏演武場從頭到尾都擠得人滿為患,原因無他,這些個撫雲頂弟子一個比一個相當最後一名。
「你大爺的江闊!」
比試期間宣夜分了神,險些讓江闊遛下擂台,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拽著他的腿重新將江闊扔回擂台。
宣夜得到空隙,正欲躍下擂台,一把映月彎刀硬生生將他避回擂台上。
「哇!二師兄好棒!宣夜師兄好棒!」
「是啊!好精彩啊!」
錦兒和阿玉站在沈初霽身後兩側,跟門神一樣。他們到底年幼不是其他人的對手,前幾輪就被幾個師兄師姐釘在擂台上,從而贏得勝利被淘汰。
「嚯!我竟沒想到擂台比試還有這等比法?比隔壁演武場精彩多了!」
「那可不是,這種難度比隔壁那些三腳貓大多了!」
圍觀弟子看得眼冒金光,何曾看過如此精彩的擂台賽?
「宣夜,你讓師兄下去,大不了日後你做的那些豬食我來吃。」
戰況實在僵持不下,江闊咬牙道。
宣夜搖頭:「不可能,不如你放我下去,我給你當牛做馬三天。」
「想都別想。」
「那好啊!那就憑各自本事成為輸家了!」
江闊勾起唇角,忽然指著沈初霽方向,驚怒道:「樓西北!你又想對大師兄作甚?」
聞言,宣夜神色微變,目露凶光朝沈初霽看去。同時,只聽「啪嗒」一聲,江闊穩穩落在了擂台下方。
沈初霽安穩坐著品茗,身邊哪有樓西北的身影?
宣夜神色一僵,餘光看見江闊別好映月彎刀,慢慢悠悠從擂台下走過,逐漸回味過來,自己被騙了。
「江闊!!!你這卑鄙小人!!!輸之不武!!!」
江闊一臉無辜:「那你能拿我怎麼辦呢?蠢貨。」
「江、闊!!!」
宣夜怒極,又確實拿他沒辦法。
事已至此,他狠狠瞪他一眼,跳下擂台一言不發離開了。
這廂仙兒撞了下二師兄的胳膊,小聲說:「他倆是不是有病?反正只剩咱們撫雲頂的人,最後誰輸不是一樣的嗎。」
梁淺但笑不語。
「不一樣。」天陰搖頭道。
「誰成了最後輸家,就有權利決定大師兄的秘密誰能聽、誰不能聽。」
梁淺頷首:「想來,你們求人的姿勢應當很是好看。」
仙兒:「……」
半晌,她發出一聲咆哮:「啊啊啊!!!我忘了這茬兒!!!」
一日後,兩個演武場共同決出了各自的第一名。
贏家隊伍第一名——樓西北;
輸家隊伍第一名——梁淺。
「梁淺太壞了!仗著自己修為比我們高,居然用結界把我們困在台上,輸之不武!」
「可惡!太可惡了!」
宣夜等人對最終結果頗有怨言。
早已預料後事的仙兒已經湊在梁淺面前噓寒問暖了。
「梁淺真不是東西!」
「就是!」
梁淺笑吟吟對上宣夜憤恨的眼神,問道:「想知道師兄和樓西北的秘密嗎?」
宣夜以及他身後一眾撫雲頂弟子異口同聲:「想知道啊。」
梁淺滿意點頭:「可以,求我。」
宣夜等人:「……」
擂台比武結束後,沈初霽還未離開演武場就被劫到一處無人角落。
他尚未反應過來,唇齒便被人用力封住。
那人唇貼得極近,一張一合說:「我贏了。」
沈初霽無奈,又推不開:「不在意料之中?」
「在。」
「所以,你和秦少寧到底有什麼關係?」
沈初霽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沉默須臾後,他抓住樓西北衣襟,重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