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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竟敢毀去功德錄,老子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天帝,請將此子交於我處理!」
神官舉起法杖直直捅向樓西北心臟,在千鈞一髮之際,樓西北身下憑空出現一道陣法,一道金色結界擋住來勢洶洶的法杖。潔白雲霧中,一片青草從他身下快速向四周蔓延,在聖潔的神殿上構成一幅重巒疊嶂蒼翠欲滴的畫面。
「神府?!」
「這乃是……明清神君的神府之力?」
法杖受到極其強大的阻力,難以向前移動分毫。
司命神君難以置信道:「明清神君叛離神界後怎會積攢這麼多功德?功德錄中並未記載啊!」
「神官與修士不同,功德越高修為就越高,明清神君飛升不過兩百年,竟有千萬功德!」
「看來秦子延沒有騙我,功德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啊。」
神府力量修復著樓西北體內的損傷,未擦乾的鮮血乾涸在臉上,他撐起身體,嘴角露出邪肆笑容,容貌顯得綺麗無比。
飛禽九節鞭回到他身上,如同討賞一般蹭著他的下巴,樓西北舔了舔魚骨尖刺,說道:「青龍與朱雀被你們煉化本體,做成了飛禽九節鞭,當年它們銜著鞭子與沈初霽一同逃離了神界。」
「沈初霽在人間界五百多年源源不斷的功德,修為早已今非昔比,然而他將神府種在了我身上。」樓西北莞爾一笑,「我並未塑成神骨,仍算是凡人。凡人是因果,天道是結果;因果可以改變結果,結果卻不能撼動因果。你們如今殺不了我。」
神殿一時譁然。
「你這混帳!」
「凡人果真揣奸把猾,該死!」
「作繭自縛的滋味如何?」樓西北握住鞭柄,鞭身狠狠抽在地上,「那小人再問一次,可否借一根神骨?」
「你想都別想!我們殺不了你,你又奈何得了我們?!」
「罷了。」樓西北輕笑一聲,「你們的骨頭我不稀罕。」
與沈初霽當年情況不同,樓西北身上塑成了二百零五根神骨,只剩最後一根凡人之骨,九天玄靈與一身神力他承受得起。
靈力托著他緩緩升上半空,種在他身上的神府散發著無窮盡的防禦之力。
在神府幻境中,一道虛影出現在樓西北的身後,仿佛將他包裹在自己懷中,為他擋去一切傷害。
樓西北將靈力灌入飛禽九節鞭,鞭身不斷膨脹變大,朱雀和青龍從鞭子裡騰空飛起,盤旋在神殿上空。
「人間苦難你們視而不見,今日我來替你們開眼。」
-
天空傳來轟隆隆巨響,好似悶雷炸響在雲層中。
撫雲頂眾人跪拜在地,神色嚴峻地望著高空。
「看來峰主和他們打得很激烈。」
「不知峰主能否順利回來。」
「一定可以!峰主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秦子延沒理由騙他。」
「大師兄的神府會保護他,一定會讓他活著回來!」
……
「飛鷹神君三思啊!!!」司命遠遠看見樓西北走向自己的神邸,連忙乘雲追上去。
「您想要明清神君的封號直言便是,這是作甚!」司命苦不堪言,礙於規則他們不能直接對飛鷹神君動手,只能通過諸神之怒懲戒他,然而問題是別說對他動手,明清神君留在他身上的神府壓根不讓他們靠近飛鷹神君!
飛鷹神君率領青龍、朱雀神魂在神界大鬧一通,不僅將功德錄摧毀,還將各位神官的神邸攪得一塌糊塗,天帝盛怒,只能用諸神之怒懲戒於他,可關鍵是諸神之怒只能在凡間降臨,他們懲罰神官自有一套規矩。
樓西北這個人,並未封神成功,不能算是神官!
樓西北置若罔聞,狠狠一鞭抽去,神柱斷裂,神邸傾塌。
司命眼前一黑:「我的司命閣!!!」
「飛鷹神君您要神骨是嗎?我有!我給!把鞭子放下、放下!別碰我的聚寶閣啊!!!」
「轟隆」一聲,聚寶閣也被毀了個七七八八。
樓西北倒也不客氣,將寶物洗劫一空,回頭看向司命神君,問道:「神骨有了是嗎?」
司命一臉肉疼:「有、有!我把神骨給您,您回中天界行嗎?」
「拿來。」
將神骨交給樓西北後,那人將搜羅來的寶物裝進納戒,懶洋洋道:「神界不過如此,把結界打開。」
被毀去神邸還拿樓西北沒辦法的神官們憤恨地站在身後,惡狠狠地瞪著他。
「滾回你的中天界!」
「飛鷹,有種你永生永世都不飛升,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豎子!!!竟敢殺我喜鵲!」
「飛鷹,因果循環終有報,天道尚且拿你沒有辦法,你的子嗣必然沒有好下場!」
「早知今日就該改了你的命格!混帳東西!」
……
無能狂怒的神官們破口大罵。
樓西北哂笑:「那你們就好好等著報復我的子嗣罷。」
「厚顏無恥!」
「畜生!」
「你不得好死!」
樓西北歪著腦袋:「打開結界?不然我回不去。」
神官們氣得臉紅脖子粗:「滾!!!」
「滾回去!!!」
「把結界給他打開!」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