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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關鍵的時候,蘇勁蒼淵以及他大哥,就連白冶都不見人影,這合理嗎?
狐小五剛想開口罵人,便看見不遠處幾道略有些狼狽的身影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
狐小五拽著司徒流雲就想藏起來,但是眨眼一看那幾道血糊糊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蘇勁他們幾個。
這一看就是經歷了一場惡戰,一個個渾身血淋淋,髒兮兮的,看上去狼狽極了。
「蘇勁……」狐小五一看清來人,整個人激動的差點兒沒跳起來。
由於他動作太大,司徒流雲在他的動作下又被甩在了牆上。
「不好意思啊,剛剛沒注意,不過我們現在安全了。」狐小五一臉抱歉的看著司徒流雲。
「小五。」蒼淵率先跑上前來,他本來身著黑色衣服,但此刻看起來卻髒兮兮的。
緊隨其後的是蘇勁,他狀似無意般擠開了蒼淵,隨後一把牽住狐小五的手,滿含關切的打量著對方。
「怎麼回事?」蘇勁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渾身是血,沒有比他們幾個好上多少的司徒流雲。
「我正要跟你說呢,沈長安來大荒大開殺戒了。」狐小五恨不能帶著幾人去現場看一下。
「不過你們幾個又是怎麼回事?」狐小五實在很難想像究竟是誰能同時將他們幾個搞得這般狼狽。
「是天道。」蘇勁解釋道。
「所以這是天道與沈長安商量好的?將你們支走,方便沈長安殺我?」狐小五問道。
「殺你?」蘇勁牽著狐小五的手不自覺用力。
「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趕上沈長安與白犰鬥法現場呢。」狐小五如同一個被欺負的小朋友,等來了能給他撐腰的大人,瞬間膽子大了不少。
「看來天道是發現了小五的身份。」狐亦若有所思道。
狐小五疑惑:「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
狐小五難得的看到他大哥這幅狼狽模樣,只不過比起其他幾人要好許多,至少身上乾淨一些。
狐亦只是笑了笑沒說話,蒼淵卻等不下去了:「她找死?」
一行人正要往回走時,狐小五突然想起來司徒流雲還癱在地上呢,他想也沒想就要將人扶起來,結果還不等他碰到對方,他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直接在半空中變了個方向,從蘇勁的左邊換到了蘇勁的右邊。
而司徒流雲也從他的手上換到了蘇勁手上,相比起在他手上跌跌撞撞的模樣,這人在蘇勁手上時穩當不少。
狐小五再要往左邊看時對上了蘇勁不悅的眉眼,他瞬間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一行人直奔狐小五居住的小院而去,誰知遠遠的便看見方才還完好的房屋的地方,此刻已被夷為平地,目之所及只剩下一片廢墟。
而廢墟之上一站一趟兩人不正是沈長安與白犰,只不過站著的是白犰,而躺著的是沈長安。
狐小五一臉驚愕,白犰居然這般厲害?沈長安居然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
狐小五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白冶,那眼神似在詢問對方:「白犰這麼厲害,你知道嗎?」
白冶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還真是不知道這傢伙居然這般強悍。
「他既然這麼厲害,那之前又是怎麼被你囚禁在凌州的?」狐小五忍不住問道。
白犰尷尬的越發厲害了:「這傢伙腦子不行,隨便騙一騙就上當了。」
白犰腦子不行狐小五是不相信的,那傢伙腦子不行的話,當初在陽間境時又是怎麼成為蘇渙那傢伙的狗頭軍師的?
既然都是能做軍師的人了,腦子還能不行?不能吧?
在狐小五疑惑的目光中,白冶難得的有些尷尬的回過頭,臉上是一副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的表情。
「你當初對白犰那傢伙做了什麼?」狐小五毫無顧忌的問道,即使白冶面上已經快要是青紅交加了,這人也依舊毫無避諱的大聲問道。
「我能做什麼?我不過是在他身上下了個禁制,又不會真的殺他。」白冶有些心虛的朝著廢墟之上的白犰看去。
狐小五回顧了一下當初的事,這麼看來白冶確實好像沒有要殺白犰,他只是用白犰引誘他們離開崇華山。
若他真對白犰有殺心,就白犰當時那個昏迷不醒的模樣,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不過白冶這般心狠手辣之人居然說不會殺白犰?
怎麼可能?
正當狐小五疑惑時,沈長安也朝著這幾人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都回來了呀?那我只能宣告行動失敗了。」沈長安隨意摸了一把臉上的血痕,毫不在意道。
「你找死?」蒼淵臉上儘是憤然,他說著就要朝沈長走去。
蘇勁一把攔住蒼淵,他看了一眼沈長安,隨後說道:「我認識的月華不是這樣的。」
沈長安面上笑意減弱:「那你認識月華是什麼樣的?」
「剛毅果敢,正直善良,不偏不倚,明是非,知對錯,她曾是昊天境為數不多的,天賦異稟的女武神,她不攀附任何人,對朋友真心,對同伴信任,是非對錯在她心中自有一套規則。」蘇勁緩緩說道。
「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沈長安微皺的眉頭並沒有放緩:「我只是月華宮中一顆石頭,石頭怎麼會有什麼真心?」
「如果我告訴你,你原身不是石頭呢?」蘇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