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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淮一臉受傷的看向狐小五,他嘴裡滿是委屈,但是看向蘇勁的眼神卻又滿滿都是挑釁。
蘇勁緊皺的眉頭都還未鬆開,這下又皺的更緊了。
「樓上那傢伙不是人吧?」在一旁觀望的武鷲突然開口。
「他身上妖氣雖不重,但還是有一些,不過他怎麼會和蘇勁的小娘子認識?」文成有些疑惑。
武鷲:「不知道,陽間境本就人妖混雜,近百年間更是出了不少半妖,所以凡人和妖認識也不足為奇,不過我看蘇勁這小娘子大概是不知道那傢伙是妖。」
「這小妖在陽間境倒是混的挺好,把凡人的錢都掙光了,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文成讚賞的點了點頭。
狐小五聽著文武神官的對話,心跳一上一下,最後終於落地。
原來在他們眼中,人妖交往相識,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他們塗山常年封閉山門,狐狸們很少有下山的機會,所以對人間也是知之甚少,到頭來還不如兩個上界神官知道的多。
這麼說起來,上次遊街的貓妖也是如此,不見圍觀的人有多驚訝,倒像是見過不少了似的。
狐小五不知怎麼的就被蘇勁牽著進了酒樓,坐在了焦淮對面。
「你便是小五的夫君?」焦淮上下打量著蘇勁,眼中似有不屑。
「正是。」蘇勁不疾不徐道。
焦淮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瓷白酒杯,慢悠悠道:「小五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他這麼早便成婚了。」
他說著便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焦兄看著和小五年紀一般,如何將自己說的跟個長輩似的。」蘇勁眸色若冰,冷的有些刺骨。
「那我說錯了,應該是我和小五一起長大才對。」焦淮笑著改口。
不過他這話聽的蘇勁表情越發不好看了。
狐小五瞪了焦淮一眼,讓他別亂說話,誰知焦淮卻迎著他的目光挑了挑眉,嘴角微揚,掛著的儘是散漫的笑。
蘇勁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指尖泛白,手背青筋泛起,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
咔嚓一聲,酒杯應聲碎裂,蘇勁手心被碎片劃傷,掌心滿是鮮紅血跡。
焦淮挑眉看向蘇勁,蘇勁鬆開了手中碎片,面無表情道:「焦兄見諒,在下不小心太用力了。」
狐小五驚呼一聲,連忙捧著蘇勁手掌問他:「痛不痛啊,你怎麼這般不小心?」
「你還看著?拿藥箱紗布過來啊。」狐小五回頭瞪著焦淮,有些著急的吼道。
「我沒事。」看狐小五一臉著急,蘇勁眉宇間冰冷淡了不少,他輕柔著狐小五臉頰,安慰道:「別擔心,不痛。」
「大男人受點傷,流點血怎麼了?」焦淮皺眉將藥箱遞給狐小五:「大驚小怪的。」
「夫君跟你能一樣嗎?」狐小五不滿的吼道。
蘇勁目光柔柔的看著狐小五,眉宇間是藏不住的愉悅。
「有什麼不一樣的?」焦淮蹲在狐小五面前道:「你包紮的手藝漸好啊,以前給我包紮的時候可沒這麼熟練,我胸口現在還留著傷疤呢。」
蘇勁看了焦淮一眼,焦淮挑眉回望:」怎麼?你不相信啊?」
「我脫給你看看?」他說著便要寬衣解帶。
蘇勁連忙用手捂住狐小五的眼睛,他皺眉瞪著焦淮道:「還請你自重。」
焦淮:「……」他怎麼就不自重了?這裡又沒旁人?那寸步不離守著蘇勁的文武神官也都是男子。
第19章
狐小五白了焦淮一眼,他也覺得這人越發的沒臉沒皮了,無緣無故就要脫衣服。
「夫君手傷了,我們早些回去吧?」狐小五問道。
蘇勁點頭,他看了焦淮一眼,眸色深沉,帶著幾分探究。
蘇勁一隻手直接被包成了粽子,圓滾滾的,一點兒皮肉都沒漏出來。
狐小五有些擔心,明明傷口不深,為何會流這麼多血?
蘇勁這個身份本就足夠吸引妖精的惦記,如今受了傷,流了血,那不就更嚴重了。
狐小五包紮的手法不是很好,沒一會兒纏繞在蘇勁手上的紗布便被血給浸透了。
狐小五隻好又拽著人重新上藥,他一邊動作,還不忘一邊念叨:「你喝酒幹嘛使這麼大勁兒?酒杯都給捏碎了」
「流這麼多血,痛死了。」狐小五有些不滿的小聲嘟囔著:「都浪費了……」
蘇勁垂眸盯著狐小五,眸色複雜難辯,他其實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他,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想問狐小五之前夜晚出門是否去見了焦淮?
他還想問狐小五為何會扮作男子的模樣和焦淮見面?
為何要瞞著他?
他還有什麼事瞞著他嗎?
狐小五將換下來的紗布扔在一旁,隨後便出門讓人送熱水過來。
待他回來時,原本仍在一旁的紗布卻不翼而飛了。
「紗布呢?」狐小五找了一圈沒找到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勁:「扔了。」
狐小五瞪大了雙眼,有些著急,慌亂道:「怎麼能亂扔呢?那種帶血的東西要好好處理的。」
蘇勁道:「我方才見窗外有船員,便讓他幫忙扔了。」
狐小五立馬推開窗戶往外看,窗外除了黑乎乎的夜色哪兒還有什麼人啊?
狐小五有些惱怒,這關鍵時刻,文武神官這兩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不然他們肯定會幫著處理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