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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同出一脈而已。」白犰艱難解釋道。
「那白冶為何要將我們引來此?」狐小五疑惑。
白犰目光有些悵然,他看了一眼狐小五,隨後便將目光挪到對方佩劍上掛著的劍穗上道:「你可還記得一百年前你無意間得到過一塊紅寶石耳墜?」
狐小五不由自主用手拽住因他動作輕微晃動的紅色劍穗。
「他引你離開崇華山,正是在打那塊碎寶石的注意。」白犰解釋道。
狐小五皺眉,隨即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也是因此才會被綁這裡?」
耳墜是一對兒,兩塊寶石碎片分別被鑲嵌在兩枚耳墜上,耳墜也是他從蘇煥手中得到,而這個兩枚碎片最初是在白犰手上。
一百年前他本來是要將那耳墜交還給蘇煥,但性差陽錯間,一直沒來得及送出去,以至於蘇勁飛升之後,他便回了塗山,這事兒也就被他給忘記了。
「他要這兩塊寶石碎片做什麼?」文成有些疑惑問道。
「你可曾聽說過流火珠?」白犰問道。
除了狐小五之外,另外三人皆是一臉疑惑。
凌江底藤蛇大殿之中那顆紅色寶石不正是流火珠?
而且焦淮留下的血書中也有提到,流火珠被盜。
所以他和白犰身上這兩塊碎片正是那流火珠殘缺部分?
狐小五清楚的記得,一百年前他被藤蛇誤認成蘇勁,拽入凌江時看見的那顆異常溫暖的珠子之上,確實有一塊小小的凹陷。
狐小五一臉驚訝:「所以這兩塊碎石正是流火珠殘片?」
白犰點頭:「正是。」
「那流火珠到底什麼來頭?」狐小五皺眉問道。
文成武鷲也是一臉的求知慾,他們可從來沒見過什麼流火珠。
白犰搖頭:「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那流火珠曾經應該是某位靈力莫測,修為高深的神官,或者妖獸身隕後留下的靈丹。」
「這其中靈力之深不可估量。」
文成疑惑開口問道:「身隕的神或妖,再或鬼,其靈丹都會在其主人逝去那一刻,隨之消散。」
「既然這流火珠曾是某位神官或大妖的靈丹,那這位前輩身死之時,為何靈丹卻沒有隨之消散?」
這也正是狐肆和武鷲想問的。
白卻卻是搖頭:「這流火珠由來甚遠,已經很難追查其主人是誰,除非曾經同其主人來往過之人,或許可以認出。」
「流火珠主人都不在了,這東西也沒有隨之消散,那為何後來又會碎?」狐小五眼中滿是疑惑。
白犰仍舊是搖頭,他得到這東西時候,就已是兩塊碎片,他也從沒見過完整的流火珠,自然也不清楚這東西為何會碎。
「那你又是如何得到這東西的?」狐小五問道。
白犰道:「機緣巧合。」
狐小五明顯不信,這流火珠至少也是上萬年之前的東西,白犰一個凡修,就算修為再是如何了得,也不可能活上萬年之久。
至於是什麼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又是如何避開白冶逃出來的?」狐小五知道再問他,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是便直接轉移話題道。
白犰道:「我和他同宗同源,用的法術也都大同小異,拼盡全力自有破解之法。」
狐小五探究的目光在白犰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確實是拼進全力了。
「你之前是被關押在點翠坊吧?」狐小五問道。
白犰點頭,狐小五又問:「我們也去過一次那點翠坊後宅,關押你的那個密室中有許多妖獸骸骨,那是白冶又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嗎?」
白犰搖頭:「不清楚,我被關在那密室時,那裡面就已經是那樣了。」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白犰仰頭看了一眼廟外越大明亮的月色,喃喃道:「他快要到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跑啊。」狐小五連忙說道:「去凌江,蘇勁在哪兒。」
白犰點了點頭:「我設下了迷障,他一時半會兒還過不來,只不過這裡距離凌江有些距離,我不能保證我們能否安然到達凌江。」
狐肆突然開口道:「總比躲在這兒安全,留在這兒被找到是早晚的事,若出去指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文成武鷲也紛紛點頭,龜縮在此總歸不是辦法。
第93章
幾人趁著夜色摸黑下山,一路上除了風聲,就只剩下幾人小心翼翼移動的腳步聲。
他們沒走原路下山,而是繞著樹林往另一個方向走下去。
在這異常明亮的月色下,幾人在林下幾乎無所遁形。
他們走了一段路後,狐小五驚奇的發展白犰整個人的狀態比在破廟內時似乎好了許多。
沐浴在月光下,就連他那一頭白髮都像又活了過來,似乎在散發著瑩瑩光亮。
狐小五疑惑的仰頭看了一眼頭頂被漫天繁星包圍的月亮,隨後再扭頭看向白犰。
他總感覺這二者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關聯。
狐小五搖了搖頭,將腦中奇怪的念頭給甩了出去。
他方才居然會有種,白犰是靠著月色恢復靈力的錯覺。
這也太荒唐了,這三界之中怎麼可能有人能使用月亮之力?而且還是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