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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走了？」白冶停下轉身望向蒼淵，眼中滿是詢問。
而蒼淵卻是凝眸皺眉，一臉的抗拒。
「我不喜歡這地方。」蒼淵毫不掩飾對埋骨之地的抗拒情緒。
白冶不解：「為何？」
凡大荒之內皆是蒼淵的領土，但這人為何獨獨討厭這個地方？
蒼淵沒接話，但是雙眸中的抗拒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只是進去看一看。」白冶哄道。
別說是進去看一看了，光是站在小島入口，都已經足夠讓蒼淵難受的了。
「你不想要狐小五了？」白冶似威脅似哄騙道。
蒼淵凝眉瞪向白冶，最終無法，還是只能忍著不適進入小島。
小島內寂靜無聲，除了兩人嘎吱嘎吱的腳踩雪地聲之外，便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配上這死寂一般的寧靜，這裡當真可算得上是一座大型墳墓。
這小島上的骸骨看似雜亂，實則都是按照某種秩序排布著，蒼淵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只不過他不清楚這是按照什麼序列排布的。
「我之前來時便發現了，這小島的排布其實是按照生魂死祭陣設下的，一個名副其實祭台。」白冶解釋道。
蒼淵有些不理解：「生魂死祭這是個陣法？」
白冶：「生魂死祭是上古陣法，不過這埋骨之地的生魂死祭陣卻和我了解的有些不一樣。」
「什麼地方不一樣？」蒼淵問道。
「生魂死祭陣雖是極強的殺陣，但卻不會一次性斷送這麼多結陣之人的性命。」白冶眸色泛著寒氣。
從前他只知道朔月族是為封印大荒而滅族，但卻不知他的族人是如何盡數被滅，只留下兩個人。
直到進入大荒，來到朔月族人的埋骨之地，這才摸著了一點兒思緒。
只不過其中疑點重重，總之沒有他之前想的那般簡單。
「生魂死祭陣生門居多，而死門只有一道，所以……」白冶話雖未說完，但蒼淵卻懂了這人要表達的是何意。
也就是說前人設下這個生魂死祭不是求死，而是求生，但為何所有人都沒能離開這個小島呢？
「進去看看。」白冶說道。
蒼淵一言不發跟在白冶身後，起初他確實對這地方沒什麼興趣，不過來都來了，又不能離開，再加上這個生魂死祭陣確實有點意思，他也只好勉為其難跟去看看。
不過他越是往裡走，那種排斥又不舒服的感覺便越強烈。
第112章
穿過小島外圍層層堆疊的白骨，越往裡走，這些骸骨便越是巨大無比。
「可看出來這些屍骨都是什麼物種？」白冶問道。
「神族。」蒼淵環顧四周，視線最終落在幾根高聳入天際的白骨上。
蒼淵接著說道：「這地方除了朔月族骸骨之外，剩下的幾具都是神族遺骨。」
「神族？」白冶若有所思的低聲呢喃道：「難不成那傳說是真的？」
「什麼傳說？」蒼淵轉頭看向白冶，眼中滿是疑惑。
「傳說封印大荒的並不只是朔月族，還有神族的七位正神。」白冶解釋道：「也就是除了破軍之外的其他六位正神。」
「朔月族在兩界撕裂出一道空間，專門用來關押霍亂世間的魔物，這便是大荒的由來，而大荒產生容易，要想控制卻很難。」
白冶接著說道：「所以在之後才有了神族的七位正神，連同朔月族一道封印大荒。」
「他們當時用的應該就是這個生魂死祭陣。」
「你既然說了七位正神，那為何破軍的骸骨沒在這裡？」蒼淵掃了一眼被白雪覆蓋的冰骨，接著道：「而且這裡並沒有七具神族遺骨，只有五具。」
「五具？」白冶一臉震驚：「為何會只有五具呢？」
「破軍的骸骨沒在這裡是因為他那根兒沒死在這兒，其他人合力將他送出了大荒。」
白冶若有所思道：「看樣子破軍正是從那被改後的生魂死祭陣中唯一的生門被送出來的。」
蒼淵挑眉：「你又是如何得知？」
「朔月族人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後代可以繼承先代部分記憶，朔月族除了我和白犰，其他人都不在了，所以我和白犰分別繼承了關於大荒的一些碎片化記憶。」
「再加上這麼多年我在三界對此事的追查所得出的結論。」
蒼淵：「我是說，你是如何知道生魂死祭陣被人改了？」
「之前我還沒發現，不過聽你說了這裡其他骸骨是神族遺骨後，稍一思索便發現了。」
白冶神色莫名道：「看來改變陣法的就是那消失的第六具骸骨。」
「神族果真厚顏無恥，毫無底線。」白冶忍不住罵道。
蒼淵：「那人會是誰？」
白冶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即使他心中已有所懷疑。
「這些事何不去問破軍？」蒼淵問道。
白冶搖頭：「三萬年前，還有一千年前我分別在兩任破軍殿都潛伏過一段時間，我發現破軍似乎並不了解任何關於大荒的事。」
「而且現在這個破軍神殿早就不是當初七位正神之一，他充其量能算破軍後裔。」
「那你既然查到這麼東西，那怎麼沒查到一丁點兒關於本座和破軍之間有個聯繫？還有本座的身份來歷？」
蒼淵似有不滿道：「破軍那傢伙都能找得到出處，而本座卻像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