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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被幾大神官團團包圍住的白冶想走,一時半會兒也走不掉,幸好他手上還有個狐小五做盾,否則今日免不了又是一場血戰。
幾人僵持著,互不相讓,誰也不肯退一步。
僵持良久後,狐亦突然開口道:「你放開他,我們讓你走。」
沈長安一聽狐亦這話,立馬便皺了眉,目前還沒弄清楚這人拿流火珠要做什麼,再加上這麼長時間都沒搞清楚這人真實身份,好不容易抓到人,怎麼能輕易放人離開?
「不可。」沈長安直接了當開口:「這人身份來路不明,且之前多次企圖顛覆三界,破開大荒封印,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此人,怎麼能讓其離開?」
「我知道他的身份來歷。」狐亦開口。
眾人皆紛紛轉頭看他,只有白犰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笑。
第94章
狐亦望著轉頭看了一眼白犰,隨後便又將目光移向白冶。
「傳聞鴻蒙時代,天地初開為二,上為昊天境神族初陽,下為陽間境靈族朔月,朔月族人天生白髮,不死不滅,靈力渾厚,可調動月亮之力。」
沈長安皺眉:「那個時代不管是神族,還是你口中的朔月族,早已不存在,你又怎麼斷定他就是朔月族人?」
對於朔月靈族如今的人知之甚少,甚至許多人都不曾聽說過,曾經世間還有這樣一個能和神族相提並論的種族。
在場幾人了解朔月靈族的人除了狐亦與蘇勁之外,幾乎沒有。
沈長安等人皆是一臉懷疑,但對面的白冶卻似乎並不打算再隱藏。
他有些意興闌珊道:「想不到如今還有人知道朔月靈族?」
「傳說朔月靈族在鴻蒙時代,為鎮壓世間魔獸,畫己為牢,以自身骨血,靈力為媒,在昊天境與陽間境之外,另撕出一道空間,是為大荒。」
蘇勁神色凝重,聲音冷然,他這話雖是對白冶等人說的,但他那雙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狐小五。
「從此世間魔獸便都被收歸大荒,不再為禍世間,而朔月靈族也從那時起徹底消失。」
「朔月靈族傾盡全族之力才造就如今的三界,你要將此毀掉?」狐亦皺眉問道。
白冶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三界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初朔月族滅,不過短短几千年年,陽間境最初孕育出的低級人族便已繁盛至極,世間重新劃分為三,幽冥境因此誕生,你們享受了幾萬年的太平日子,還不夠嗎?」
「有誰還記得朔月靈族為這三界犧牲的一切?我籌謀萬年不過是想要我的族人回來,這有錯嗎?畫己為牢幾萬年,也夠了吧?」
白冶神情癲狂,即使隔著白金面具,也能讓人感覺到。
「你如今做的這些都於事無補,他們回不來的。」白犰突然開口。
白冶突然扭頭看向白犰,上揚的嘴角漸漸收斂,隨後便又恢復到以往那副冷然模樣。
「你這個叛徒,也配提他們?」白冶冷冷開口。
「你向著他人,你又知他們居心如何?這幾萬年陽間境靈力日漸枯竭,即使我不出手,用不了多少時間,這裡生活的人,妖,獸,都會走向滅亡。」
「你以為陽間境的靈力去到了哪裡?」白冶笑著仰頭看向滿天繁星。
「我做這些不過是順應自然,既然這陽間境早晚都會被毀滅,那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何區別?」
白冶突然拿出流火珠,以及另外兩塊碎片,他看向蘇勁笑著問道:「你讓藤蛇在江底守著這顆流火珠幾千年,你可知這東西的來歷?」
蘇勁冷著臉沒搭話。
「你只讓藤蛇用流火珠壓抑他體內失控的冰系靈力,但卻不知道這珠子具體來歷,實在可笑。」
白冶以靈力催動流火珠,讓其慢慢癒合,在這一過程中,流火珠所散發的靈力波動,讓南陽與沈長安瞬間皺緊了眉。
「看來已經有人認出這東西了?」白冶笑著問道。
沈長安立馬扭頭問蘇勁:「這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
蘇勁:「不是我的,是藤蛇的。」
南陽皺眉:「怎麼可能是藤蛇之物?這東西分明是……」
他話未說完,便被沈長安給出聲打斷:「藤蛇為何會有此物?」
「是他主人逝去前留下的。」蘇勁聲音不變,視線都沒挪動一下,依舊看著狐小五。
「主人?」沈長安喃喃低語,眼裡滿是疑惑。
「你可知這是誰的靈丹?」南陽神色凝重的望著蘇勁。
「不知。」蘇勁如是回答,他確實從沒見過此物,藤蛇也像是有意避著他不曾細說過。
「這是上一任破軍的靈丹。」白冶突然出聲,用著一副答疑解惑的語氣,泰然自若的說道。
「什麼……」這幾乎是在場其他不知情的人統一反的問道。
「上……上……上一任破軍?」武鷲一臉震驚,瞪大的雙瞳幾乎就快從那眼眶骨里掉落出來。
「上一任破軍不是……已經身隕了嗎?」文成皺著眉頭,語氣頗有些小心翼翼:「為何其靈丹還會留下來?」
顯然這是在場之人都疑惑的問題,包括蘇勁。
「為何會留下這個靈丹,自然只有破軍本人才知道。」白冶笑的暢快又帶著幾分瘋狂:「或許他早就算到了有今日之事,特意留給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