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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怎麼可能誤會?天道定是感應到了什麼,所以才這般急切的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我看未必,破軍神殿的為人整個昊天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怎麼可能勾結他人打開大荒封印?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大荒的封印一旦被打開,破軍也就不用再應劫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不會說話就閉嘴。」被迫停下步伐的司命站在一旁聽這幾人你來我往的交談聽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
這群蠢貨難道還沒看出來自己身體的異狀?
如今的昊天境十有八九的神官都是被天道一手提拔上來的,現在看來這般輕易的飛升果然是有原因的。
司命看了一眼不遠處猶如一盞小燈一般明亮的天道本尊,心裡想的卻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命這句話引來了周圍好些人的注意,眾人紛紛扭頭朝她望去。
在昊天境誰不知司命殿與破軍殿的關係好,這幾個人當著司命的面就這樣大放厥詞,難怪司命要生氣了。
不過既然司命這般看重大神官,那又為何跟著他們一起衝鋒?
這群人大多並不知道自己朝蘇勁與狐亦發起攻擊是不是出自他們的本意。
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天道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一道禁制,讓他們不做任何思考,只知道聽命行事。
「破軍並未與人勾結打開大荒封印,蒼淵墮魔之事也與其無關。」南陽面色如常的解釋道。
「你是在懷疑吾?」天道眉頭微微皺起,明明是個奶娃娃的模樣,卻做出一副深沉模樣,看上去確實有幾分滑稽,但在場之人卻又都覺得這樣十分合理。
「我並非懷疑你,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而已。」南陽不卑不亢的說道:「我與破軍曾一道進入過大荒,在此之前破軍並未與大荒之內任何魔獸有過聯繫。」
「不僅如此,萬年來大荒的封印幾乎都是破軍獨自維護,如果這樣還能說他企圖打開大荒封印,那這萬年間隨便一次,他都可以借住大荒裂口一舉破開封印。」
南陽聲音稍一停頓,隨後才又說道:「你知道的,他有這個能力。」
天道雙眸微眯,玻璃質感的眼眸中是要殺人一般的危險欲望。
與他名聲在外的無欲無求,無悲無喜,上可感天,下可撫靈的形象大相逕庭。
「正是因為吾知道他有這個能力,所以才會下令緝拿他。」天道歪了歪腦袋,狀似無意的問道:「南陽似乎對吾的命令很是質疑?」
南陽:「我只是提出疑惑以及建議而已。」
「你的意見吾倒是可以聽一聽,不過也要等到緝拿住破軍之後再聽。」天道笑著望向不遠處的蘇勁,那眼中似乎在問蘇勁,他說的對嗎?
「要想緝拿我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蘇勁倒也不懼,他面帶冷意,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諷刺。
他這話在一眾神官聽來,只覺得大神官怕不是瘋了,居然敢這麼跟天道說話?不要命了?
而作為被嘲諷的本尊天道,卻只是笑的平常。
破軍看向他這眼神實在熟悉,幾萬年前他也見過的,這種厭惡又嫌棄的眼神還真是讓人不爽。
看來他的好弟弟已經想起來了,這麼看來他能想起來都歸功於蒼淵吧,他倆能遇上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他倆遇上之後還能恢復幾萬年前的記憶更是讓他意外。
不知道這倆到底做了什麼,居然在他沉睡的時候攪和到了一起。
天道探究的視線從蘇勁身上挪動到了狐亦身上。
千歲?
同南陽一樣都有讓他攔都攔不住的天賦,飛升昊天境之後也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來這一屆破軍和蒼淵之間出現意外,或多或少都有千歲從中作梗的緣故才會如此。
這人知道多少?又是如何得知的?
千歲飛升到現在也不過幾千年,難不成是在他飛升之前便計劃這些事情?
或許說在他飛升之前,見過上一任破軍?
這麼看的話就不奇怪了,畢竟上一任破軍確實有些難纏,就算被回收了也還是給他留下了這麼一大堆麻煩。
天道如今的身體只是一個孩童模樣,吸收大荒靈力術法因為蘇勁的回歸而斷開,導致他沒有了靈力供給,他的身體衰弱速度越來越快。
若是不能速戰速決將破軍解決掉,那他的身子恐怕支撐不了這結節多久了。
天人五衰之症還真是麻煩……
天道眉眼中滿是寒意,他在這幾萬年間分明已經快要將身體修復完整了。
都怪上一任破軍,若不是破軍,他天人五衰之症也不會越發的嚴重,以至於不得不徹底沉睡萬年,這才導致了大荒出了這麼大問題他都沒能及時察覺。
天道再一次回首下令:「立刻緝拿破軍與千歲。」
收到命令的神官們一窩蜂朝著蘇勁與狐亦涌去,似要將其撕碎一般,氣勢洶洶。
第156章
整個昊天境亂做一團,分明是以多欺少,但是遠遠看去,卻像是蘇勁與狐亦在戲耍眾人一般。
這樣的場面委實好笑,天道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
他是想過這群人不是破軍與千歲的對手,但卻沒曾想兩者之間的差距會這般大。
不止天道震驚,就連身處打鬥場景中的神官們也都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