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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朝撓撓頭,轉了回去。
他本來想問問齊朝,潤滑膏是用來幹什麼的。
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下回去。
他直覺還是不要問的好,乾脆掏出手機自己查。
他搜索潤滑膏,結果彈出一長串廣告和商品詳情。
下方還有關聯詞,什麼「潤滑液」「潤滑劑」……
「咣當」一聲,褚之言紅著臉把手機丟進桌洞裡,齊朝被動靜嚇了一跳,扭頭問:「咋回事?」褚之言用課本擋住半邊臉,搖頭:「沒什麼……」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過去,褚之言拉下了一周的課,更加聽不懂。
上周齊朝給他帶的試卷和筆記,他也沒做過。
好在老師根本不關心他的成績……褚之言一開始還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浪費了白修遠的錢。
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
中午下課後,褚之言向齊朝等人道別,下樓向校門口走去。
他想起在手機上查到的潤滑膏描述,腳步不由得放慢。
那天看白修遠的反應,他一定是知道的,卻沒有告訴他。
褚之言又不爭氣地開始臉紅,他忍不住唾棄自己,明明都做過那麼多親密的事了,為什麼每次還是會這樣。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往食堂方向走,前往校門口的路上沒什麼人,褚之言走在邊緣綠化帶的陰影下,傘也拿在手裡。
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轉身向後看。
後面空無一人,只有遠處的幾個學生結伴朝操場去。
褚之言疑惑地轉過頭,繼續向前走。
他剛才好像聽見一些微弱的腳步聲,還有草葉被輕輕踩住的聲音,身後卻沒有人。
他心下警惕,離開邊緣走到路中間來,加快腳步出了校門。
白修遠已經在外面等候,看見熟悉的身影,褚之言鬆了口氣。
—
往後的幾天,褚之言照常去上學。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或是太過敏感,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尤其是他身邊沒多少人時。
可是學校里都是普通老師和學生,一般不會有其他什麼人出現,誰會跟蹤他?
猜測還未能證實,褚之言沒有告訴白修遠,而且白修遠最近似乎有點忙,經常在打電話,有一天下午還出去了一趟。
褚之言翻了項叢送來的工具箱,悄悄找到一條刻有防禦術法的細繩戴在手上。
這天放學後,褚之言照例收拾好東西下樓。
走出樓梯間,陽光從教學樓側面照過來,一大片陰影投在前方。
褚之言站在陰影里,正要打開手裡的黑傘。
頭頂傳來幾聲驚呼,褚之言抬頭,看見一個花盆直直朝著他的頭頂砸來。
褚之言瞳孔微縮,下意識要躲。
以他的速度,他的確可以毫髮無損地避開。
然而褚之言迅速冷靜下來,他硬生生站在原地沒有動。
手繩里的防禦法術開啟,他周身出現半圓形的罩子,花盆砸在罩子上自分五裂,碎片全撒在罩子外面,沒有碰到褚之言分毫。
樓上有人快步下來,連忙向褚之言道歉,說剛才明明拿得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個人是個高二的學生,他的班級和褚之言的在同一層,褚之言還曾在走廊里見過他幾次。
他看起來挺正常的,道歉的表情也很誠懇。
褚之言再次抬頭向上方看了看,一無所獲。
他搖頭:「我沒事,我身上帶著防身的東西……下次多注意吧。」
學生連連點頭,還想做些別的補償,生怕褚之言到學校領導那裡去告他,說他差點傷到自己。
褚之言婉言拒絕,獨自打著傘離開。
回到家後,褚之言把這場事故告訴了白修遠。
他只說還好戴著手繩,沒有說出別的猜測。
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確定種族的關係,再加上之前靠預見未來救下齊朝,他的能力越顯露,心裡越是莫名的不踏實。
白修遠聽褚之言說完,眼裡隱含著怒氣:「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算了,我沒事,」褚之言安撫道,「他可能真不是故意的。」
然而褚之言如果沒戴手繩,也只是個普通的吸血鬼,花盆砸在他身上的後果……
白修遠無法忍受褚之言差一點受傷,幾乎要讓他別再去上學。
他的頸側甚至開始出現鱗片,褚之言嚇了一跳,湊近親吻他:「我真的沒事,不要因為這個生氣……」
自從兩人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完了,白修遠越發寵著褚之言,幾乎不讓他自己動手做一點事。
準確的說,應該是從褚之言咬了他的脖子開始。
白修遠稍稍冷靜,抱緊褚之言,撫摸他的髮絲,突然道:「言言,明天下午跟我去一個地方?」
褚之言好奇:「去哪裡?」
白修遠親親他的唇:「去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是周六,褚之言上午不用去學校,下午等到太陽快落山了,才跟著白修遠出門上車。
司機載著兩人出了小區,朝褚之言陌生的方向駛去。
傳過人群密集的街道和各種住宅區,轎車緩緩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段停下。
褚之言一直扒著窗戶往外看,即將抵達目的地時,震驚地睜大雙眼。
等司機一停車,褚之言就急切地拿著傘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