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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恍惚間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還沒吃午飯的時候,褚之言已經下樓離開了。
後面的幾人趕緊過來,小聲問:「你怎麼回事?怎麼讓他就這麼走了?」
一個聲音在身後陰測測地響起:「讓誰走了?」
他們回過頭,齊朝站在上方,身後是丁南洲和他們班級的那個狼人,文渡。
「敢欺負我們班上的同學?」齊朝把手指按得啪啪響,「是不是活膩了?」
幾人立刻慫了,連連道歉,再三保證絕對不再這樣做。
他們沒有得逞,也沒有傷到褚之言,齊朝這次不計較,揮揮手讓他們趕緊滾。
褚之言已經不見人影,齊朝還有些擔心:「我們要不要再跟過去看看?」
他就說最近怎麼總有其他班級的人在門口晃來晃去,原來是在打褚之言的主意,還好他及時發現。
丁南洲沒意見,文渡默不作聲,三人出了教學樓,在一片樹蔭下遠遠看見褚之言的背影。
褚之言打著傘,獨自向外走去,齊朝見他出了校門,停在門口一輛轎車前。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接過褚之言手裡的傘和包。
即使離得遠了,也能看得出來兩人關係不一般,褚之言拉著男人的手仰頭和他說話,男人認真聽著,一邊打開車門讓他進去。
他們一同坐在后座,隨後離開。
齊朝回過神,愣愣道:「那個是他的監護人?」
第27章
掌下的皮膚滑膩細嫩,稍微用點力就會出現痕跡,但過不了多久又會恢復如常。
明明很嬌氣,卻並不脆弱。
這樣矛盾的特質結合在一起,讓人更想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麼。
白修遠鬆開褚之言的小腿,附身過來抱他。
褚之言果然在他頸後摸到鱗片,連忙道:「要去浴室嗎?」
白修遠一言不發,在褚之言臉上親吻,褚之言一邊推他,一邊注意著家裡的傭人。
他仰起頭,白修遠的吻落在他頸間與鎖骨上,掐著他腰側的手勁也大。
褚之言生怕他在客廳里變出魚尾,心裡一著急,用力推開他。
白修遠懷裡一空,怔愣了一下,抬手按著眉心:「抱歉。」
褚之言並不是真正抗拒他,又湊近拉下他的手,仔細打量他周身。
鱗片已經在緩慢地消退,褚之言摸著白修遠的後頸:「你受什麼刺激了?」
白修遠抬眼看他,握住他的指尖捏了捏:「我去浴室待一會兒。」
這是他從前不用抑制劑時一貫的做法,在察覺到狀態或情緒不穩定時,會趕在徹底失控前進入水中嘗試緩解。
褚之言頓時緊張,以為白修遠要像前兩次那樣失控。
結果他一路跟著白修遠來到臥室,看他面色如常地推開浴室門,給浴缸里放水。
褚之言愣愣的:「你……你平時也可以變回去?」
說完這句話,褚之言自己就有了答案,白修遠當然可以自由控制形態,只不過前兩次情況特殊,才給了他白修遠變回原形就等於失控的錯覺。
「嗯。」
浴缸里的水漸滿,白修遠解開領口的一顆扣子,見褚之言還站在門口,停下動作:「不用守著我,我沒事。」
褚之言抓著浴室門邊,期期艾艾道:「我想看。」
他還沒見過白修遠長出魚尾的過程,非常好奇。
而且以前原形時的白修遠總聽不懂話,和現在也不一樣。
眼看白修遠沉默,褚之言以為他不答應,小聲道:「又……又不是沒看過。」
不管是哪個形態的白修遠,他不僅看過,還上手摸過……
褚之言理直氣壯地不肯走。
白修遠遲疑了一下,繼續解扣子。
身上的衣服被他掛在牆邊的架子上,襯衣、長褲,還有貼身的褲子。
褚之言慌忙移開視線,心跳加速。
他剛才沒怎麼看清,但是白修遠好像……起了一點反應。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白修遠已經轉身踏入浴缸中。
褚之言忍不住看過去,他上身的鱗片完全顯出,脊背中央一道藍色的光芒,後肩兩邊的鱗片延伸至手臂。
白修遠頭髮變長了一截,深色的發尾微卷,腰腹處也開始出現鱗片。
他躺進水中,雙腿逐漸變成一條魚尾,直到尾鰭拍在水面上。
褚之言走近蹲在浴缸旁邊,用手摸了摸魚尾上的鱗片。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覺得很漂亮。
而且白修遠這回不再纏著他不放,他終於可以好好地看一看這條魚尾。
他絲毫不顧身上衣物被水沾濕,伸出雙手企圖把魚尾巴抱住。
白修遠動了一下,冰涼的鱗片從褚之言手中滑走,尾鰭拍起的水花還濺在了他臉上。
褚之言不太高興,乾脆直接踩進浴缸的水裡。
白修遠皺著眉想阻止他,沒能來得及:「不要進來……衣服都濕了。」
褚之言熟練地趴在他身上,眼裡驚奇:「原來你能正常說話。」
看來以前不是不會說,也不是聽不懂,而是當時狀態異常,全忘了。
白修遠一隻手扶住褚之言:「嗯。」
褚之言渾身濕透,衣服布料都貼在皮膚上,他也不覺得難受,換了個姿勢坐在浴缸邊緣,近距離觸碰著白修遠的魚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