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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當即丟下看了一半的電視上樓,但他太興奮,根本沒有半點睡意,還喝了點白修遠的血。
第二天,褚之言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好在齊朝等人中午才來,他急急忙忙起床收拾,又到處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地方看著不妥。
午飯前,項叢自己開車到達,司機則接了齊朝三人,一同來到古堡。
一下車,齊朝倒吸一口氣:「哇!」
丁南洲:「多少錢能買到這樣的房子?」
文渡:「……不錯。」
傭人領著幾人進去,見到門口等待的褚之言,齊朝第一個上前:「小言!生日快樂!」
身後的丁南洲和文渡也依次對褚之言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他們都帶著禮物,禮物的包裝十分精緻。
「謝謝……」褚之言收下禮物,忍住好奇心先放到一邊,領著他們進去。
項叢就更加直接,他又提了一箱子自己做的東西來,還有幾瓶葡萄酒。
他看看褚之言,對白修遠試眼色:「能喝酒嗎?」
白修遠言簡意賅:「不能。」
血族是不能吃其他東西的,所以褚之言最開始來的時候吃了那塊血糕才會身體不適。
就算能喝,他也不會讓褚之言喝。
項叢摩擦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改天試試做點不一樣的酒……」
—
午飯過後,褚之言帶著齊朝幾人參觀別墅各處,他在外人面前依舊是不接觸陽光的,後院便不去了。
項叢主動領著幾個學生去泳池,白修遠提前準備了嶄新的泳裝,下午他們就在後院玩。
褚之言在露台上看著,也想去後院,可惜他還不能暴露身份。
白修遠在他身邊,牽住他的手往樓下走:「去拆禮物吧。」
褚之言原本打算晚上再拆開的,聽白修遠提起也有些心動。
他悄悄抱著禮物回到房間,和白修遠一起看。
盒子上都貼了卡片,寫了祝福的話和署名,褚之言取下卡片仔細放好,才開始拆包裝。
齊朝送的是一台帶手柄的遊戲主機,丁南洲的是一對藍牙小音箱,文渡送的則是一件衣服,摸著材質不錯,應該也不便宜。
褚之言挨個看過,又把它們放回盒子裡,暫時捨不得用。
他略帶緊張道:「我是不是得問問他們什麼時候過生日?我好提前準備禮物……不如這兩天就先買好吧?但是我又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
白修遠勾唇道:「不著急。」
他幫褚之言把禮物都放好,牽著他下樓。
晚飯時齊朝幾人也留了下來,吃了再由司機送回去。
飯桌上齊朝遺憾道:「我本來想定做一個蛋糕的,就是血糕做的那種,項叔說你不喜歡吃……」
如果定一個普通的蛋糕,雖然其他人也能吃,但這畢竟是褚之言的生日。
褚之言不吃東西,就坐在白修遠身邊:「嗯……我很少吃那個。」
「對了,」丁南洲抬頭詢問,「還沒問過你呢,今天是多少歲的生日?十八歲嗎?」
褚之言面露遲疑,剛要點頭,白修遠出聲道:「今天滿十九歲。」
齊朝「誒」了一聲:「那小言還比我大一歲……看不出來啊。」
文渡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著唇角:「看著像你比他大兩歲。」
褚之言心虛,血族的壽命長,和吸血鬼完全不同,況且他還在地底沉睡了那麼久,要真論起來,他豈不是比白修遠還要大……
他眼神糾結,看向白修遠。
白修遠在桌下牽住他的手:「怎麼了?」
褚之言湊過去悄聲道:「我是不是得一百多歲了?」
白修遠目光凝住,捏捏他的手心:「別瞎說。」
晚飯過後項叢催促齊朝趕緊回家,其餘幾人也很識趣地不再多留。
等人一走,熱熱鬧鬧的客廳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只有傭人在收拾,餐具碰撞的聲音不時響起。
在生日的最後幾個小時,褚之言去了後院,在泳池裡抱住白修遠:「哥哥……」
他摸著白修遠手上的鱗片,期期艾艾道:「你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他覺得白修遠絕不會遺漏或忘了這事,但一直到這時候,白修遠的確沒有任何表示。
褚之言有一點失落,但白修遠已經送了他這座古堡,不要生日禮物也是可以的。
白修遠的魚尾緩緩在池水中擺動:「有……我打算晚一點再拿給你的。」
他神色看著竟有些猶豫和忐忑,從岸邊的衣服里拿出一個盒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肯定喜歡!」褚之言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裡面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吊墜,穿了銀色的鏈子,吊墜是扁的,看著像淺藍色的寶石。
褚之言已經對白修遠的原形無比熟悉,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白修遠身上的鱗片。
他將鋒利的邊緣磨平磨小,做成了吊墜的模樣。
白修遠自然脫落的鱗片都是深色,這樣淺色的鱗片,大概是他自己拔下來的。
褚之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魚尾:「疼不疼?」
「不疼,」白修遠早就開始準備這份禮物,鱗片也長好了,他看著褚之言,「喜歡嗎?」
「喜歡!」褚之言把項鍊拿出來,翻來覆去地打量,再遞給白修遠,「哥哥,你幫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