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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是幾張模糊的圖片,再沒有更多的描述。
原來正經的種族名字,是海妖。
褚之言放下平板,又去臥室找白修遠。
白修遠也換好了衣服,頭髮吹乾了大半,浴室和地上的水漬已經清理過了。
他面容平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褚之言挨著他坐在床邊:「哥哥。」
白修遠放下吹風機:「嗯。」
褚之言張了張口,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他想起白修遠曾經說過,自己的原形很醜。
那麼漂亮的一條魚尾巴,怎麼會丑呢?
褚之言也沒怎麼誇過人,他想了想:「哥哥,我喜歡你的魚尾,很好看的。」
他的話生硬得很,眼裡的情緒卻做不得假,白修遠又「嗯」了一聲,沉默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所以,」褚之言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會那樣?我和你說話,你也沒聽到。」
或者說沒聽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言行全憑著本能。
「有一點狀況,」眼看瞞不住了,白修遠遲疑著,也沒有全告訴褚之言,「只有最近一段時間才會,過了就好了。」
以前項叢說他身體不舒服,應該也是這個原因了。
褚之言稍稍安心,抱住他:「沒事就好……」
張姨做好了午飯上來敲門,白修遠在門內應道:「好。」
褚之言抬頭看著白修遠,突然問:「哥哥,剛才的事你還記得嗎?」
白修遠沒說話,褚之言有些羞澀道:「你為什麼一直親我?」
他還想問白修遠說的那幾個字是什麼意思,白修遠沉默片刻:「不能親?」
這個回答讓褚之言始料未及,他臉上更燙,結結巴巴道:「能……能親。」
白修遠扶他起來:「好了,我先去吃飯。」
他在浴室耽擱了很久,現在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等白修遠下了樓,褚之言悄悄拿出項叢給他的那張名片。
既然他不願意說,那自己就去問別人。
褚之言怕被白修遠發現,只給項叢發了簡訊,簡單說了發生的事和白修遠的狀況。
他在最後問道:[我很擔心,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項叢的回覆來得很快,褚之言打開手機。
[求偶期。]
[當然有,既然他已經選中了你,求偶期的這段時間就需要你陪在他身邊了哦_]
褚之言神情呆愣,臉又紅了。
難怪白修遠沒有告訴他……他繼續問,[謝謝。另外,你知道「拉烏克斯」是什麼意思嗎?]
[應該是一句海妖語,意思是「我的」_]
第18章
看完項叢發來的回覆,褚之言把臉埋進枕頭裡好一會兒才起來。
他一想到白修遠在水裡緊緊纏著他,捧著他的臉不斷親吻,最後宣告這個人是他的。
褚之言耳根紅透,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來。
換做平時,白修遠才不會說這樣的話,他也從來沒有對褚之言說過一句喜歡。
就連剛才自己問他,記不記得在浴室里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正面回答。
褚之言懷裡抱著枕頭,輕輕地「哼」了一聲。
他果然沒問錯人,項叢對白修遠的種族非常熟悉,還主動添加了褚之言的社區帳號,說晚點整理一份關於海妖求偶期的詳細資料發給他。
褚之言很感激,並和項叢說好了,先不告訴白修遠自己問過他的事。
等他放下手機從房間裡出來,白修遠已經吃過了午飯,正獨自在書房裡。
褚之言推門進去,在書桌上看見一張熟悉的紙張。
是他的體檢單,回來之後本想拿給白修遠看,結果落在了他臥室里。
褚之言剛想說話,一張口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白修遠蹙著眉將褚之言拉近,伸手探他的額頭:「著涼了?再去穿件外套。」
「我沒事,」褚之言揉揉鼻尖,抬眼看他,故意道:「可能是因為在水裡待的時間太長了,你又不讓我走……」
白修遠無言以對,褚之言裝作自己冷,搓了搓手臂十分熟練地坐到他腿上。
「抱歉,」隔了一會兒,白修遠才開口,「我當時失控,記憶混亂,並不是故意那樣做的。」
他變回原形後幾乎離不開水,浴缸等於他的領地,他只是想讓褚之言和他待在一起。
褚之言靠進他懷裡:「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過?」
「是。」
但以前並沒有這麼嚴重,最多壓不住身上的鱗片,需要恢復原形進入水中一段時間,並且有項叢為他研製抑制劑。
藥斷了之後,他一邊無法拒絕褚之言的靠近,一邊憋到爆發。
直到今天被發現,有褚之言陪在身邊,他的狀況竟好了許多。
就像是連續幾天幾夜未曾合眼,終於安穩地睡了一覺。
褚之言抬頭:「那以後還會發生類似的事嗎?」
項叢說這是求偶期,應當是要持續一段時間的,他資料還沒發過來,褚之言想先問問白修遠。
白修遠回道:「會。」
褚之言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白修遠撩開他額前的碎發:「害怕嗎?」
「為什麼要害怕?」褚之言不解。
他以為白修遠說的是害怕他的原形,嫌棄他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