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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在內閣聽說了妻子身子不適的消息,就直接回來了,剛好碰到崔郎中,他溫聲道:「起來吧,少夫人是哪裡不舒服?」
「少夫人她是肚子不舒服。」
謝凌一下子就了解到了關鍵,沉了沉眉:「她來葵水了?」
「是,然後少夫人還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見謝大人眉頭一皺,崔郎中心一抖,連忙道:「下官已經開了藥方,少夫人喝了藥之後應該會好受一些。」
「辛苦崔郎中了。」
崔郎中自然不敢接這話,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偷偷的喵了謝凌一眼,斟酌著措辭:「謝大人,還有一事。」
謝凌眉目平靜:「什麼事?」
「謝大人,這女子體質陰寒,將來在子嗣上可能極為艱難,適才下官替少夫人診脈,少夫人大概就是這樣的體質。」
無憑無據,他也不敢妄議謝少夫人。
剩下的話郎中就沒說了。
子嗣麼……
謝凌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輕闔著眼眸,良久,聲線清潤道:「你安心調理好少夫人的身子。」
接著,又叮囑了句:「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老夫人跟夫人。」
「是,謝大人。」看文來摳摳君羊八六一齊齊三三零四整理郎中心裡明白,像國公府這樣的大家族,若是正夫人子嗣艱難的話,家裡的長輩肯定是要張羅納妾之事,謝大人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不想納妾的。
說到底,謝大人還是很向著自己的夫人。
不過這位少夫人當真是貌美,想來這世間任何一個兒郎若是娶了也恨不得珍之藏之。
郎中無意去深想這大家族的彎彎繞繞,見謝大人沒有話要問,便急忙下去了。
正房裡面很是安靜。
謝凌身姿挺拔,緩步走過來:「母親。」
蘇氏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晚才來?」
「剛從內閣回來,她怎麼樣了?」謝凌清淺雅致的目光落到床榻上,嗓音微微壓低,問。
見他如此,蘇氏也沒那麼生氣了,她道:「剛喝完藥睡著了,你進去吧,我還要去你祖母那兒。」
「母親慢走。」想起郎中最後囑咐他的,謝凌點了點頭。
秦若再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屋內一片昏暗,她的細腰被男人緊緊掌箍著,渾身暖洋洋的。
而男人溫熱的手正覆在她的小腹上,秦若這一覺睡得出了一身的汗,剛想小心翼翼的挪下位置,謝凌重新將她拉到懷裡,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醒了,可還覺得難受?」
他怎麼醒了……
許是人剛醒還有些茫然,秦若被他抱在懷裡,身子還有些僵硬,她搖了搖頭:「妾身覺得好多了。」
謝凌微微頷首,抬手拂開珠簾,外面一片漆黑:「來人。」
奶娘跟珠兒推門進來,燭火點燃,屋內瞬間亮堂,夏日的清風從窗牖處飄進來,謝凌道:「伺候少夫人沐浴吧。」
浴池中霧氣迷茫,秦若虛乏無力的靠在溫泉池的壁上,小臉被熱氣熏的帶著些粉色,嬌若春華,艷若桃李。
姑娘在熱水裡緩了一會,開口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珠兒笑著道:「少夫人,已經戌時了。」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秦若纖纖十指縮了下:「那夫君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少夫人剛睡下沒多久,大人就過來了,然後他就一直在房裡陪著少夫人。」
反正大人跟少夫人感情和睦,她們這些伺候的人已經習慣了。
秦若輕輕「嗯」了一聲,杏眼兒瀲灩如水,盈盈明媚。
再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謝凌舉止隨意的坐在太師椅上,手把玩著茶盞,慵懶從容。
見她進來,謝凌笑問:「夫人可想聽琴曲?」
聽到「琴曲」二字,小時候被長姐逼著學琴的經歷頓時呈現在腦海之中,姑娘唇角的綿軟笑容有些勉強:「夫君,可以換其他的嗎?」
她這反應不想裝的,謝凌已經可以確定她確實不會琴,男人溫和頷首:「那夫人想做什麼?」
「夫君可以陪我下棋嗎?」秦若細腰盈盈不堪一握,穿著褻衣在謝凌身邊坐下,她認真思索了下,笑說道。
「自然可以。」妻子肌膚勝雪,謝凌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她那微微鼓起、細膩白嫩的軟肉,他將身側的雪青色披風披到妻子身上,這才笑著應。
下人非常有眼色的呈上棋盤,並呈了一些姑娘家愛吃的芙蓉糕跟紅豆牛乳麻薯,然後退到一旁。
夜涼如水,夫妻二人靠在窗前,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
謝凌臉龐輪廓分明,五官清俊,他對著姑娘微微一笑:「我讓夫人三子。」
謝凌有意讓她,沒多久,一大半黑子都被白子包圍了。
若無意外,這局秦若贏定了。
伺候的下人都驚了,在這京城,能在對弈中贏她們大人的可謂寥寥無幾,少夫人竟然能這麼輕鬆贏她們大人,著實是讓人意外。
末了,謝凌將手上的黑子放在棋盤中央,毫無疑問,秦若贏了。
秦若自己都驚了,那雙盈盈動人的杏眸注視著謝凌:「我贏了?」
謝凌唇角含笑,目光晦澀不明:「是,夫人贏了。」
二人下棋下了半宿,幾近是一夜沒睡。
這事很快就傳到凝暉堂這邊,恰好蘇氏帶著謝晚凝來給謝老夫人請安,謝老夫人便將這件事跟二人說了,語氣透著幾分無奈:「子凌怎麼成天陪著含兒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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