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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已經十二年之久,生活在安逸中的他們並不能共情戰爭的殘酷,也無法理解現在邊境星面臨的困境,更無法憐憫失去家園的他們。
年輕又幼稚的他們,只能盡情的在更弱小的群體中找到他們可憐又可笑的驕傲自尊。
但李多司卻不屬於這之中任何一類。
即便他出身在「乞丐」,可他的優秀和努力完全點亮了他身上的光彩,他既不感到自卑憂慮,也從不寂寂無聞。
因為他的名字會在每次的比賽和考核中顯眼地掛在最上面。
軍校是理智又殘酷的存在,它無法處理學生群體之間的食物鏈,卻也公平的認同強者。
李多司很沉默,可他的沉默不是弱小,反而在冰冷的鏡片中能看到他不動聲色的高傲。
這讓和他同樣出身自邊境星的同伴無法誠心誠意的接受他,普通的學生無法欺負他,自詡站在最高層的貴族子弟敵視他。
而對方就是高他一個年級的學長,出自世襲的伯爵世家,在侯爵覆滅之後,除了公爵,伯爵成為貴族最出眾的存在。
李多司從來不和對方產生交集,對方也常常不在學校,大概是將他當做螻蟻,所以並不屈尊紆貴的關注他,也就不知道他已經結婚的事。
今天看到他只是出於傲慢的身份地位對他這個螻蟻進行戲弄和嘲笑。
反正對方已經習慣這樣做了。
男人上下打量他幾眼,不懷好意地說:「沒看出來你還有幾分樣子。」
今天的李多司一身黑色西裝,胸口別著胸針,西裝並不是特別板正的款式,反而有幾分精緻華麗,在李多司白金色的髮絲下,他瘦削又冷淡的臉平添幾分惹人的禁慾。
而細腰長腿的身形更是一覽無遺。
比起純潔的白色,尤尼西爾為他挑選了更深沉的黑色。
他比常人白的皮膚在這樣的色差下簡直完美融.合。
本就由冷色調構建的他看起來更是矜貴又蒼白,卻又更加想讓人扒開他的衣服用自己的體溫去將他融化。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和惋惜,可惜了李多司是個alpha,還是個品質不差的alpha。
「你知道你今天參加的是誰的宴會嗎,帶你來的金主告訴過你對方的身份嗎,哦,像你們這樣的金絲雀應該是沒資格知道這些事吧。」
一邊說著,對方一邊嘻嘻哈哈地笑,只是這次他沒能笑完,最後一音效卡在喉嚨里發出了一聲鴨叫。
尤尼西爾一腳將對方踹開之後,似乎是嫌髒,在地毯上蹭了蹭鞋底,厭煩地「嘖」了一聲。
「這輛飛艇是你的?」
對方沒見過尤尼西爾,至少沒見過三十歲的尤尼西爾,被踹趴之後,立即破口大罵。
「你他媽誰啊,你知不知道我……」
「我問你,這輛飛艇是不是你的。」
尤尼西爾冷冷地盯著他。
對方猛地打了個寒顫,梗著脖子說:「是我的又怎麼樣,今天這事不算完,你等著,我……啊啊啊!你他媽在做什麼!」
尤尼西爾掏出一把木倉直接把那輛飛艇崩了。
一串不小的爆炸聲響起之後,一塊破鐵皮掉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聞著空氣中的硝煙味,男人瘋了。
「你他媽找死!」
「嘭!」
「……」
一木倉過後,男人老實了下來。
尤尼西爾將木倉口抵著他的眉心,眼神睥睨地說:「你想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
「但我好像聽到你罵我了。」
「你聽錯了,我說我媽媽等我很久了,該等急了。」
男人僵著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是嗎。」
尤尼西爾漫不經心地挑起眉,在男人討好的笑容中,他一木倉打向對方的嘴,關鍵時刻,李多司握住了他的手腕。
巨響過後,男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捂住了自己被穿孔的耳朵。
差點,他被打穿的就是他的嘴。
男人呆住了,他帶過來的伴更是發了瘋地尖叫,可在尤尼西爾看過去之後,對方立馬將所有的聲音都憋了進去,並緊緊地抿著唇,生怕尤尼西爾也給他來一木倉。
「嘖!」
尤尼西爾收回手,對於自己沒有打中,他看起來不太開心。
在飛艇爆炸的時候,宴會廳裡面的人就已經聽到了動靜,此時已經全部趕了出來。
「里木!」
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她猛地衝過來,正要給欺負她兒子的人一個教訓,猝不及防的對上尤尼西爾的臉,沒發出口的聲音變成了一音效卡在喉嚨里的雞叫。
「啊!」
那幅見了鬼的樣子滑稽又可笑。
「尤……尤……」白著一張臉,對方好半晌都沒能叫出尤尼西爾的名字。
那個霍艾德家族的omega。
那個肆意妄為囂張跋扈的尤尼西爾。
他並不完全屬於李多司他們現在這個時代,卻在他們之前的歲月中留下過極為濃墨重彩的印記。
能在人家的家門口差點把人崩了,只有他能幹得出來。
認識或聽過他的人紛紛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識趣的沒有插.嘴,也沒有去招惹他。
尤尼西爾瞥了女人一眼,笑眯眯地說:「幫你兒子打了個洞,挺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