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我也會參與選拔,所以作戰指揮系我已經占了一個名額,剩下的人我希望你們能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污衊我父親的話。」
西列多冷著一張臉走出了人群,剩下的人悉悉索索地湊在一起,卻誰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大聲講話。
自從那個可笑的婚禮過去之後,西列多就變了,他和他那些優秀的男朋友斷絕了關係,人變得更加沉默內斂。
他們不會懷疑李多司話里的真實性,因為他就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哪怕並不了解他,但只要看到他冷靜的臉和永遠端正挺拔的身姿,也會不由得去相信他。
只是他們沒想到西列多會說出這番話。
已經占去一個名額的院系開始喜憂參半起來,而剩下的院系還在埋怨不滿當中。
……
下課的時候,西列多出面攔住了李多司。
「這幾天你在哪裡。」
「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完李多司就要越過他離開,西列多本想拉他,但想到了什麼,他又咬著牙收回了手,只是再度攔在了他面前。
他從李多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李多司說出那句話也不帶有任何賭氣和氣憤的成分,他只是平靜又冷淡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認為西列多沒有資格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不想也沒有義務要向他解釋。
這是李多司對不在意的人慣有的冷漠。
「父親是不是早就和你說了這件事。」
見李多司要走,西列多連忙說出這句話。
李多司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你也這麼認為?」
西列多抿緊了唇。
「尤尼西爾從未向我提過任何與軍部與邊境星有關的事,我也從未主動向他詢問過任何與軍部與邊境星有關的事。」
他認真的陳述和公事公辦的語氣讓西列多覺得臉上一陣發燙。
但他還是倔強地說:「那你為什麼頻繁出入軍部。」
「這和你有關嗎。」
這句話李多司帶了情緒。
一方面是出於西列多沒有道理的糾纏,另一方面是對方對尤尼西爾身為軍人的質疑。
對於一個為帝國幾乎奉獻了一切的軍人,任何沒有證據的質疑都是冒犯。
「李多司!」
見他要走,西列多再度叫住了他。
可這一次他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
就在李多司離開之後,彼景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站在西列多面前說:「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再糾纏李多司了,他不可能再對你回心轉意。」
被誤解的西列多沒有解釋,他只是維持著自己面上那可恥的自尊心,不甘地說:「可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真心想和我父親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不是真心。」
彼景定定地看著他,在那樣的視線中,西列多不禁後退了一步。
接著他聽到彼景說:「他手上的戒指除了在進行實驗的時候從沒有摘下來過,那對戒指還是他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能買到的最好的戒指。」
西列多還想辯解,彼景卻看穿了他的想法,繼續盯著他說:「即便現在李多司對尤尼西爾上將還沒有產生足夠的愛意,可只要這段關係沒有結束,李多司就永遠都會承擔起丈夫的責任。」
彼景說的對,對方手上從沒有取下來的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且在人前,李多司從未避諱過自己和尤尼西爾的婚姻關係。
他會永遠尊重尤尼西爾。
「我相信,距離你叫李多司爸爸只是時間問題。」
彼景惡劣地拍了拍他的肩,悠悠然地走了。
剩下西列多面色難看地站在原地,氣的想一腳踹出去,卻只能孤零零地踹上空氣,還扯疼了被彼景拍疼的肩膀。
如此憤怒,是因為他幾乎預見了彼景所說的未來。
他媽的!
……
這則通告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大肆傳播開。
帝國軍校作為最出眾的院校,不少的貴族和富商都將自己的孩子送了進去。
現在尤尼西爾卻要強制招生前往邊境星,這就好比熱水點進了油鍋,幾乎同時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尤尼西爾剛拐過一條街就被堵在了路上。
無數的名車飛艇將前面堵的密不透風,那些人還算聰明,沒有單槍匹馬的來,也沒有選在軍部門口,一排排黑衣保鏢和警衛員形成了一道極度森嚴的盾牌。
「尤尼西爾,你願意爛在邊境星那樣的地方那是你自己的事,憑什麼要我的孩子遭受這些!」
「聽說邊境星的毒氣還在滋生,那裡的人遲早都要滅亡,為什麼還要我的孩子過去送死!」
「尤尼西爾,不要以為當初你們霍艾德家族和溫斯卡家族有交情,我們就會怕你,哪怕是溫斯卡公爵親自出來,我們也不答應!」
「你最好現在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著他們的喧鬧聲,尤尼西爾坐在飛艇上,一條長腿落地,慢條斯理地抽完了一隻煙。
在他們說完之後,他才轉身從飛艇里拿出了一架小型雷射炮。
大腿粗的炮筒對著前面一轟,擁堵的人頓時驚慌失措的避開,狼狽的四處逃竄。
一炮轟完之後,他關上飛艇的門,目光睥睨地說:「我還要去接我丈夫放學,沒空在這裡和你們浪費時間,下次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向第三軍團遞交舉報信,我會一個一個親自請你們來我的莊園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