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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戰爭主要爆發在邊境星,可首都星作為整個帝國的心臟,一旦邊境星被攻破,那麼首都星則失去了它最牢固的盾,從而變得脆弱無比。
恐怕那時的霍爾德家族與溫斯卡家族在這上面做了許多的協商與妥協。
他們共同肩負起了屬於他們的責任,又背負了不同的使命。
那時的霍爾德伯爵與溫斯卡伯爵,現在的尤尼西爾與常長。
他們都在用他們的方式守護帝國,守護所有的人民。
「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庸俗又可笑,他們又怎麼知道在這之中他們付出了多少。」
妮可妮輕蔑的冷笑一聲,眼中帶著對那些傳聞的不屑一顧。
她轉頭看向李多司,臉上又恢復如常,充滿玩味地說:「不過尤尼西爾上將後面還有溫斯卡家族做後台,現在他依舊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不過可能人長大就成熟了,現在的尤尼西爾上將比以前好說話多了。」
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話說起來很奇怪,若說尤尼西爾變成熟了,可他仍舊動不動就用炮彈轟人家的大門。
可若說他還沒有長大,但現在三十多歲的尤尼西爾確實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十八歲的少年了。
物是人非,他寬闊的肩上多了很多很多無法卸下的重擔。
「他還是他,永遠都是那個被愛包圍的人。」他淡淡的出聲。
妮可妮一頓,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輕笑著說:「沒錯。」
尤尼西爾就應該是個被愛的人。
他並不孤獨。
他的身邊始終有常長,這個亦兄亦友的人陪伴,他的身邊還有妮可妮。
對方知道的這麼多,不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在軍部就職的軍醫。
他現在還有李多司,有西列多,有查格,有第一軍團,有這個正在建設會變得越來越好的邊境星。
這個曾經被炮火降臨被鮮血浸染的地方總有一天會繁花遍地。
「他是個很特別的人。」妮可妮突然這樣對他說,見他看過來,又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現在的第一軍團是屬於尤尼西爾的第一軍團。」
他眼眸一動,側頭看向妮可妮,又和她拉開距離。
對方並不介意他這種避嫌的行為,反正已婚了不起,誰來都不沾邊。
「我知道。」
他知道。
因為第一軍團那麼年輕,和查格先生一樣年輕,和西區那些居民一樣年輕,和尤尼西爾一樣年輕。
這些都是未來的火種,是永不湮滅的希望,也是生命的延續。
他推了推眼鏡,抬頭看著透明玻璃罩上因為解毒劑和毒氣相互對抗的螢光,如星河般璀璨。
他在很久以前一定就見過尤尼西爾。
2
回到軍事基本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除了站崗的將士,大部分人已經休息,安靜的基地內只有幾盞燈在搖曳。
但還是能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因為他,站崗員全身繃緊,軍姿站的筆直,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嘴角一揚,加快了腳步向著對方走過去。
「尤尼西爾。」
他拉住尤尼西爾的手,也並不是想對他說什麼,只是想叫一聲他的名字。
「走吧。」
尤尼西爾牽起了他的手,執著的要和他十指相扣。
他喜歡任何和李多司親密的舉動,分不開才最好。
警衛站的宿舍早就搬了過來,現在除了駐守在外面的一些軍團將士,大部分人都住在軍事基地。
原先李多司作為學生是和其他人一起住在宿舍里,但尤尼西爾總是想方設法的把他拐走,為了不給同住的同學帶來麻煩,他還是住進了尤尼西爾的宿舍。
反正只要他不同意,尤尼西爾什麼都做不了。
回到尤尼西爾的單人宿舍,他脫下外套,準備進浴室洗澡。
狹窄又簡陋的宿舍里東西不多,每樣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尤尼西爾一向無拘無束,所以東西都是李多司整理的,除了那些快把宿舍填滿的花。
每一朵都是李多司從地下實驗室回來的時候帶給他的,他自己的東西不管不顧,丟的到處都是,這些花卻異常珍惜對待。
現在宿舍已經快變成薔薇花房了。
為了避免這裡無法下腳,李多司還在尤尼西爾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帶走了一些花,反正尤尼西爾大大咧咧也不會每天都去數。
他拿好換洗衣服,轉身就看到尤尼西爾正雙手環胸地靠站在浴室門口,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乾淨了,只有一件束著腰的睡袍。
對方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昂著頭,故意露出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頸環,像某種屬於他的印記,在對方身上彰顯著存在感。
他嘴角微揚,徑直走到他面前,在對方火熱又期待的視線中,他目不斜視地越過他,淡聲說:「讓一讓。」
「……」
尤尼西爾頓時像只戰敗的孔雀,連頭髮都耷拉下來。
但他很快又恢復鬥志,一隻手勾住他的腰帶,手指在他小腹上游移,眼波流轉地說:「要不要一起洗。」
他面色不改地抓住了尤尼西爾不老實的手指,阻止他偷偷往他褲子裡鑽的行為。
「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再洗一次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