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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多司也沒有經歷過omega的信息素,強烈的反應讓他難以應對。
尤尼西爾被他壓在沙發上,喘著氣說:「疼……」
他略微一怔,連忙放鬆了力道。
「抱歉。」
想著被他壓在身下的是一位omega,他的耳朵迅速紅了起來。
他立馬站直身體,迅速與對方拉開距離。
心口猛地跳動了一下,指尖的觸感提醒著他,那就是omega。
alpha與omega天生存在著吸引力,無論是庸俗的身體,淺薄的信息素,還是深刻的靈魂印記。
即便尤尼西爾看起來結實又挺拔,可身為一名omega,對方的肌膚還是細膩又柔軟。
那是與alpha與beta完全不同的觸感。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剛,他就是那樣粗暴地摁在了對方的腺體上。
沙發上的呻.吟讓他回過神,對方看起來似乎陷入了發.情當中。
但李多司又清楚對方沒有發.情。
從沒有與omega交往過的他其實並不了解omega,但他就是無師自通的明白,對方沒有發.情。
尤尼西爾感覺到自己發疼的腺體變成了另一種難耐的灼熱。
心中的暴戾轉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而看起來飽受折磨的他眼中卻無比清明。
他輕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酒香,嘴角緩慢而肆意地勾起。
哈。
這就是alpha的信息素。
這就是與他適配的信息素。
「尤尼西爾先生,抱歉。」
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尤尼西爾沒來得及回頭,頸上一陣刺痛,他閉上了眼睛。
打空的鎮定劑被放在了桌面上。
李多司的呼吸早已歸於平靜,他彎下腰,指尖撥開他臉上深紅的碎發,看著他平靜下來的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了尤尼西爾後頸的衣領。
那裡藏著omega脆弱又嬌嫩的腺體。
往常omega需要用頸帶呵護它,這也是當時李多司沒有認出尤尼西爾是omega的原因。
那個脆弱的地方此時像一朵小花般泛著紅腫的顏色,看起來不太健康,散發著清幽的花香。
待尤尼西爾突然輕顫著發出一聲悶哼,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指尖正摁在他的腺體上。
他動作一滯,連忙收回手。
這是對於每個人來說都絕對私密的地方,更何況是omega,他這完全是耍流.氓!
他立馬起身後退,移開了視線,並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泛紅的耳朵尖。
隨後他瞥了眼尤尼西爾在睡夢中也輕蹙的眉,拿起一條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尤尼西爾的腺體有問題,是否是因為邊境星難以消除的毒氣。
這些年來,帝國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能解決毒氣的問題,只好將邊境星封鎖至今。
那本是戰爭遺留的廢墟,卻因為尤尼西爾延續了那顆星球的生命。
邊境星的難民在痛苦中求生,再多的磨難也無法讓他們放棄那片土地。
李多司明白那種感覺,因為即便他在繁華明亮的首都星長大,可那裡埋葬著他父母的灰燼,掩埋著無數同伴的屍體,連接著他的根還長在那裡。
他看著尤尼西爾的臉,眼中流淌著冰雪消融的暖意。
「辛苦了,尤尼西爾。」
燈光悄然熄滅,趴在沙發上的尤尼西爾抿起了唇,在他離開的背影中緩緩轉過了自己的臉。
……
李多司本應有一個月的婚假,但這場婚姻來得並不正式,所以他也就沒有休假的想法。
走進學院的大門,一個嬌小玲瓏的女beta正怒氣沖沖地走向實驗樓。
「彼景。」他叫住了對方的名字。
女beta轉過頭,看到他之後,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李多司,你怎麼來學校了,學校沒有給你放婚假嗎。」
「我的實驗還在進行當中,我不能離開。」
她想起來什麼,立馬說:「對了,我正要去你的實驗室,聽人說你暫時不會來了,所以裘可拉已經帶著人占了你的實驗室。」
對方剛說完就匆匆忙忙地拉著他往實驗室跑。
「現在去還趕得上,要不然裘可拉一定會弄壞你的實驗!」
彼景是個留著金色捲髮又風風火火的孩子。
當初從邊境星轉移出來的孩子都四散分開,一些人被富商或者貴族收養,但大多數是像李多司這樣在收容所長大的孩子。
彼景就是他來到帝國軍校遇到的同伴,但他們並不是多要好的朋友關係,卻因為都沒有朋友,又比其他人更親近。
「彼景,等……」
他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彼景用力一推,那扇厚重的門整個從門框中脫落,「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這就是彼景沒有朋友的原因。
她能把兩百斤的alpha嵌在牆上。
「彼景,你又破壞學校公物,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砸壞的第十七扇門了!」
她並不理會那些嘍囉的叫囂,而是轉身揪住了一個一身腱子肉的男alpha。
「裘可拉,這是李多司的實驗室,你沒有資格進來。」
被她捏著後脖頸的男人掙扎了一下,差點疼的跪在地上,他咬牙切齒地說:「這裡寫了他李多司的名字嗎,憑什麼我不能進!」
「李多司已經向教授申請了將這間實驗室用作研究個人項目,那就是寫了他的名字!」